薛华此时冷若冰霜,她冷淡而又刚毅地说道:“记住,今后不要打女人!女人是用来爱用来呵护的!更不要把枪口顶住女人的脑门!那样她会感到恐惧和失望。”
薛华说完扭头走了,不远处展小青和周雅芳带人在等着她。
史山东看着贾德金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悲凉。昔日堂堂的警察局局长风光无限,本应该是儿孙满堂,和和美美的颐养天年。现在却落得只剩下孤家寡人。还要为活着拼搏,跋涉。
贾德金苦笑着对史山东说:“回去吧!以后可能还有见面的机会。”
“是!局长……”史山东没有往下说。他是想说局长一路走好,但总觉得这句话不好听,有点丧气。
便改口说道:“局长加小心,你会成功的,不顺就回来,这里永远给你留着地方!”
贾德金点头,然后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史山东没有回去,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贾德金远去的背影,直到四个黑点消失在茫茫雪野之中。
尽管史山东和贾德金是两条壕沟的敌对关系,是你死我活的不共戴天。但二人毕竟在一起十几年了,感情不能说没有。阶级斗争的惨烈不能泯灭人性,也不应该泯灭人性。
晚饭过后,景卫凯借故来到史山东和展小青的家。
他白天听说贾德金走了,但他没有马上找史山东,因为他发现这几天无论是要塞还是龙尾巴沟都有些异常。
直属旅的部队频繁调动,特务连的人员也和山口的各个哨卡互相调动。
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什么行动,就和没事人一样。
展小青和史山东看景卫凯来了,急忙让座。
展小青又去厨房整了两个菜,端上来说道:“旅座,来,你们俩喝点!”景卫凯听展小青叫他旅座有点不自然,他笑着说:“这么客气?还整上旅座了!”
展小青微笑着说:“还是加点小心好,那天我当着薛华的面差一点叫你景卫凯。现在想想还后怕呢。这可是生死攸关啊!大意不得,以后我们人前人后叫法一样!”
史山东附和展小青说:“是啊,真得加小心。小青回来说,薛华把各个哨卡的人员全换了,换上经过她亲自培训洗过脑的人,对党国和她以及先锋军绝对的信任和忠诚。”
展小青也坐下,她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说:“直属旅的编制、行动、训练只有他们三人掌握,我们什么都不清楚。薛曾山负责全面,吴立刚负责训练指挥,薛华掌握特务连,也就是负责防务侦察。”
“她搞这些轻车熟路,军统特训班训练出来的,又是经过刀光剑影出生入死的磨练。”景卫凯说道。
“现在你们这三个旅下边不是设立三个连吗。”展小青说。
史山东和景卫凯点头表示肯定。
“薛华正在从直属旅往出选人,进行训练培训,然后分到你们的三个旅里充当连长和连副。”展小青说。
史山东听了立刻放下酒杯说道:“唉,这娘们整的绝啊!这不把我们全架空了吗?本来三个旅加一起也没有直属旅多。再安插她的人,那这三个旅不也是她的了吗?”
三个人都清楚,薛华厉害主要是她背后的**。剿总司令部给空投和陆地运来的枪支弹药,真金白银那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加上国民党在中国的统治势力。那些在伪满洲国充当汉奸卖国贼的人,为了逃脱人民的惩罚,更是死心塌地地为国民党卖命。
这支乌合之众原本不属于他们,就是以上原因使薛曾山他们牢牢掌控了他们,并且训练成了战斗力极强的队伍。
景卫凯感叹地说道:“这以后还真得加小心啊!想快速消灭他们还真是不太容易。”
展小青接着说:“加小心是必须的。千万不能大意,刘小虎,旅座,你还有一个面临的难题……”
景卫凯笑着问道:“啥难题啊?没事,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姥姥说过多少次了,要先以保护自己为重,然后再研究怎么消灭这股匪徒。”
展小青听了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你要怎么样才能躲过薛华。”
史山东听了一拍桌子说道:“对啊!贾德金走了,这个疯女人该来劲了。俗语不是说吗,秃尾巴打蓝没挡了。你真得加小心!”
景卫凯听说是薛华要缠他,还真犯愁了。他真是服了这个疯了一样的女人,美丽,聪明,睿智,有胆识,武功高超,凶狠,残忍,毒辣。这么多特点集于一身的女人谁不害怕,一听都令人胆战心惊。
想到这里景卫凯怯懦地说:“实在摆脱不了她,我就偷偷跑下山回家,姥姥怎么收拾我,我也认了。”
看着景卫凯丧气的样子,展小青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还以为你景卫凯是个真正的男人呢,没想到你在关键时刻也这么拉松。男人都怎么了,一个贾德金就把男人的形象整得一塌糊涂,又来你一个大白给。没上阵呢先败下来了。我怎么感到现在是阴盛阳衰呢!”
史山东听了展小青的话气愤地说道:“你就别巴巴了,净听你的了。就你盛,我们都衰行了吧?”
“衰与盛那要看看真实的东西,不能挂在嘴上。就说贾德金昔日也是了不起的人物,灌了几杯猫尿,听信谗言回家和老婆较劲,还掏枪了。掏枪都掏不出来,还想枪毙人!”
“得得得,我们又不是贾德金,干嘛和我们较劲?”史山东喊道。
看史山东和展小青要吵起来,景卫凯急忙劝解。
“行行行!先别吵,是我们男人有点衰,确实衰!我衰,我衰行了吧?”景卫凯的自嘲,把史山东和展小青都逗笑了。
上午,景卫凯在操场看着洪志训练部队,虽然只有二百左右人,但训练还是要进行的。
景卫凯身为旅长,其实也就是个虚名,哪有一个旅二百人的。只是过问一下,他也懒得管。再说了,管了也没大意思。
这时,索二飞悄悄地留到他的身边,偷偷告诉他说:“金永秀……”索二飞还没有说完,有人喊道:“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