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带上山的十几名队员被安排在紧挨着的几个房间之内。赵玉娘的房间安排在中间。
这一是为了大家找她方便,二是有利于赵玉娘的安全。梁家栋和冯淑兰派人在外边给赵玉娘站岗。
他们要保证赵玉娘的绝对安全。飞雷的态度还不明朗,突发的事情更令赵玉娘担忧。
晚上,几个核心人物聚在赵玉娘的房间。梁家栋、冯淑兰、卢淑梅、张淑玲。众人都看着赵玉娘,等她说话。
“今天我和飞雷谈着谈着,进来的人也不是和飞雷说了什么。我感觉是大事。”赵玉娘轻声地说道。
此时卢淑梅有些担忧地说道:“不能是黄继业带人来了吧?我挺担心他一着急围上来。”
赵玉娘轻轻摇头说道:“那是你的担心。黄继业是老抗联了,丰富的经历和经验,使他不会那么莽撞。”
冯淑兰推测道:“能不能是他们山上内部出什么事了?”
“也有可能。”赵玉娘说道。
梁家栋看看张淑玲,张淑玲看看梁家栋。他们的对视被赵玉娘看在眼里,便问道:“你们俩说说!”
张淑玲看赵玉娘问他们便说道:“能不能是国民党来人了?”
听了张淑玲的话,赵玉娘一阵紧张。是啊,能不能是国民党来人了。这可是件值得重视的事情。
飞雷虽然跟国民党没什么瓜葛,但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啊。毕竟**杀了飞雷的人。
“我觉得我们今晚就应该行动,查看查看就知道了。”梁家栋说道。
赵玉娘看着说话的梁家栋说:“但必须稳妥,不能被山上的绺子发现。如果飞雷对我们失去信心。那可能坏大事。”
张淑玲接着说:“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太被动了。”
冯淑兰突然冒出一句:“秦佳美能不能知道?”
冯淑兰的话引起了赵玉娘的担忧。她最担心的就是秦佳美究竟是什么套路。
神秘的父母,神秘的北联首都摩力克的大别墅,和叶塔列娃走得那么近究竟是为了什么。
打胎,还非得和儿子蒋正涛商量。问自己的儿子,儿子躲躲闪闪不说实话。
听说飞雷劫持了人质,私自上山找飞雷。关键的时候又救了自己和剿匪大队的队员。
但有一点是事实,那就是,今天要是没有秦佳美,他们就得被打死在卡子外边。一点悬念都没有。
像一团乱麻一样,赵玉娘怎么也理不清。
赵玉娘一抬头看到大家都盯着她看,都在听她的意见。
“今晚出去侦察,你们谁去?”赵玉娘问道。
冯淑兰抢着说道:“我去!”赵玉娘轻轻摇头。
“我去!”卢淑梅说。赵玉娘仍然摇头。
“我去!”梁家栋说。赵玉娘看着梁家栋笑了,她说道:“行,你去吧!”
“还是我去试试。”张淑玲说道。
赵玉娘心里明白,冯淑兰和卢淑梅,提枪上马打打杀杀没问题。但干这种近似于梁上君子的事情张淑玲最合适不过了。就连梁家栋都不是她的对手。
张淑玲穿戴整齐,兜档滚裤,薄底快靴。头上缠好头巾,遮住面部只留双眼看路。
腰间插好匕首手枪还有微型手电,戴好夜视镜。
赵玉娘叮嘱她,如果被发现了就杀出一条路下山,直接就走。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
卢淑梅和冯淑兰还有梁家栋都要在后边跟着张淑玲以便保护她。
张淑玲坚决不同意。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有你们跟着我放不开手脚。一是总觉得你们在后边,分神。再就是我还担心你们的安全,我不能义无反顾地逃跑。
张淑玲在屋地中央跳了几下,又踢踢腿。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声响,并且身上的东西都很牢靠。便打开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张淑玲跳出去走了,赵玉娘吩咐道:“都回去歇着吧!”
众人纷纷离去,除了陪伴赵玉娘的冯淑兰。
张淑玲从他们居住的地方朝后边走去。她一路上通过夜视眼镜可以看到前方是否有人巡逻。
她躲开巡逻人员,看着哪个房间亮灯就走到哪个房间查看。突然她看到好像是大厅的旁侧有房间亮着灯,她便绕到后边,留到窗下蹲下倾听室内动静。
听了一小会她便朝两边看看是否有人来了。这时,她看到远处有两个端着大枪的崽子朝这边走来。
她急忙躲到角落里,等二人从她面前走过,她又出来倾听。隔着窗户纸听得不太清楚,张淑玲便把手指沾点唾液润湿窗户纸,然后她轻轻捅开。
从小孔中看进去,看到飞雷坐在炕上,倚着小炕桌听地下人说话。
和飞雷说话的是吴立刚,张淑玲不认识。可看其他三人张淑玲愣住了,有俩人她认识,景卫凯和常大头。
景卫凯是赵玉娘的外孙,在一起吃饭。待了好几天。而那个常大头是黄继业安排和景卫凯一起逃跑的。她也认识。
小炕桌上放着委任状,飞雷拿起来看。
吴立刚看着飞雷,接着说道:“**已打过松滨江。”吴立刚话音刚落,飞雷抬起头看着吴立刚问道:“**打过松滨江了?”
吴立刚点头答应说:“是啊!”
飞雷挺直身子接着问道:“那不是已经占领北黑省了?”
“那倒是没有!”吴立刚说道。吴立刚突然明白了,飞雷以为他说的过松滨江是在北黑省江段呢。
所以吴立刚急忙解释说:“我说的松滨江是上游,从长白山流出来是往西偏一点北流的。**打过松滨江是指的那一段。”
“啊!”飞雷似有所悟。
“**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又有美国的援助。消灭**指日可待。北疆剿总司令部任命你为**先锋军第四旅少将旅长是对您信任。以后可以把整个的巴北地区全部归你,您可以成立行政公署。”吴立刚继续说道。
飞雷不知道行政公署是什么东西就问道:“行政公署是什么东西?”
吴立刚解释说:“行政公署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