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派出去岗哨非常机警,看到山下有部队上来了,就知道是**民主联军。便立即朝天空放枪。
于青等人马上集合,随着哨兵跑上山来,队伍已经集合完毕。
他们跟着于青朝老金沟里边跑去。喝得醉醺醺的张老敢和吴老二也糊里糊涂骑马跟着跑了。
于青也是想带着他们,因为他们熟悉去红毛兔的道路。山里的路要是走岔了,回来都费劲。
景卫凯知道是姥姥带着部队上来了,但没有办法告诉姥姥他们打算去哪儿。姥姥特别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
突然,他想出了办法。他趁着别人不注意,拿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墙上写下了“红毛兔”三个字。又用箭头标注方向,然后写了个景卫凯的“景”字。
赵玉娘他们来到桦树沟山寨,仔细查看,也没看出什么子午卯酉。突然,赵玉娘发现墙上的“红毛兔”三个字,并且还有一个“景”字,她知道这是景卫凯留下的。
赵玉娘便命令道:“朝红毛兔追击!”
红毛兔在哪里谁也不清楚,但沿着路往沟里追应该没错。
于青他们跑出去不久就遇到了岔路口,吴老二还算清醒,用手指向左边的岔路口,这就是告诉于青他们走左边的路才对。
柳明义看着醉醺醺的吴老二说道:“他说得对不对啊?别整差了!”
于青说道:“听他的吧!快走!”
第二个岔路口,吴老二也懵圈了。二人昨晚喝高了,骑着马飞跑还醒着,一停下就睡着了,并且从马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睡着了,怎么叫也不醒。
于青看到旁边有一条河,就喊道:“扔河里泡泡就醒酒了!”
过来四个人,俩人抬一个就要往河里扔。于青大喊道:“抓住脚,别撒开。”
多亏于青喊了,如果他不喊,那几个人真都撒手了。那就被水冲走了,还不淹死。
张老敢和吴老二在水里泡了一会被拉了上来,俩人都翻白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肚子鼓的老大,像大癞蛤蟆一样。
众人都看着于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于青说道:“踩肚子,把水踩出来就醒了。”
一只只大脚踩到二人的肚子上,二人呱呱地往外吐水,接着把昨晚吃的喝的都吐出来了。
难闻的气味熏得大家都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于青下马走到张老敢身边薅起他的头发喊道:“说!走哪边?”
迷迷瞪瞪的张老敢用手指着右侧的道路,但说不出话来。
于青相信他们在这老金沟来来往往几十年,对路途会很熟悉。便喊道:“把他们扶到马上!”
柳明义说道:“扔这里别管了!”
于青吼道:“**来了,他也会告诉他们!”
柳明义连连说道:“啊啊!”
众人上马刚要走,于青喊道:“走左边!”
众人都愣住了,张老敢明明是指的右侧为什么要走左侧。但看于青口气的严厉,便顺从地走了左边,走了大约二里路。于青带他们又折返回来继续走右侧道路。
他们这么折腾,按理说赵玉娘他们都追上来了。但赵玉娘他们走差了,绕查了半天才绕回来。
第二处岔路口他们又懵了,便下马查看。路边河边被踩踏痕迹非常明显。还有人的呕吐物。说明他们在这里逗留过。
赵玉娘派大家仔细查找,看看走哪条路才正确。
红毛兔陷入一片争论之中。被薛华暴打的那两个人不见了,肯定是下山了。薛华的意思是他们一定投**了。而董洪昌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来绝对不会投靠**。只是想家才下山的。
薛华杏眼圆睁,横眉立目,她指着董洪昌喊道:“他们回家能待消停吗?**的剿匪大队能不找他们。你还没听说,出门几天回来,**都要问个六门到底。何况是从山上回去的。”
贾德金看着二人争执不休,就打圆场说道:“算了,小华,董老板也不是故意放他们走的。他们偷偷走了谁也没办法。”
薛华怒气仍然未消,她喊道:“必须审查,挨个审!否则我们很难和**斗争到底。更不要说统一大业了。”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说,刘小虎和柳明义带着一群生人回来了。
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惊的是刘小虎和柳明义从打桦树沟山寨被剿就没了踪影,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一群生人。
同时也感到惊喜,喜的是能够知道一点山下**的消息。
正在人们要出去迎接的时候,薛华说:“大家注意,我们对这些人要审问。有嫌疑的一律处决!”
于青景卫凯和柳明义走了进来。景卫凯也就是刘小虎大家都认识,人群中的吴立刚刚想和景卫凯说话,被薛华用目光制止了。
薛华问他桦树沟遇袭他跑哪里去了。
景卫凯就把自己怎么逃出的山寨,怎么跑进的深山,怎么被民主联军抓获,怎么和柳明义关东逃出**的魔爪,又怎么去的古家围子,怎么到的大野岭,大野岭李守东劫车怎么被灭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说完他脱下衣服让大家看身上的伤痕,一道道伤痕,嘎巴还没掉,有的伤口还流脓水。
接着柳明义把整个过程也说了一遍,和景卫凯说的完全一样,严丝合缝。
薛曾山听说李守东被剿灭的惨烈,深感北联力量的强大。也为失去一只臂膀而感到惋惜。
二人讲得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加上身上的伤疤。众人对二人深信不疑。
薛华转眼看着于青,于青淡淡地说道:“你还是别问了,快走。剿匪大队后边追来了,马上就到。”
薛华气愤地问于青:“你怎么不早说?”
于青仍然平静地说:“你容我说了吗?”
薛曾山急忙问于青说:“怎么回事?”
于青突然高喊:“快集合队伍,撤!”
众人都被于青的喊声震住了,明白过来后,都急忙出去整理东西,准备出发。
赵玉娘他们走到岔路口,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两个路口,都有马蹄印,也有各种牲畜踩踏的痕迹。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人看到一个树枝上绑着的布条。便摘下来拿给赵玉娘看。
赵玉娘看了看说:“是有人特意绑上的?”
“是!”
赵玉娘一提缰绳走到那棵树旁,看着绑布条的树枝。她发现树枝是刚折断的。新鲜的白茬口。
她断定这是景卫凯绑的。
赵玉娘命令道:“就从这条路追!”
大队人马立刻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