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沈淑怡光溜溜地躺着,笑得像个小太阳,在床上打滚嬉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金黄金黄的,可爱极了。
只有他,无忧无虑,完全不知道大人们的烦恼。
我帮她穿好衣服,擦上痱子粉时,眼神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收拾好后,我轻声对沈淑怡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装木头人,就算江柯飞咯吱咯吱你,也不能动、不能笑。”
沈淑怡最近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她的忍耐力很强,总是能坚持到底。
一听说要玩木头人的游戏,沈淑怡立刻兴奋起来,眼睛一闭,四肢笔直地平躺着,连呼吸都变得轻柔了许多。
我轻轻地将她的四肢拉直,然后在她的小脸蛋上均匀地抹了一层薄薄的痱子粉。
接着,我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粒迷魂香,这是江柯飞最近给我的,据说一粒入口,就能让人四肢无力,严重的话还会陷入昏迷。
确认沈淑怡确实一动不动后,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江柯飞,您快上来看看,沈淑怡好像不对劲了!”
床上的沈淑怡对这个游戏已经相当熟悉,即便听到我的呼喊,也依然保持着木头人的姿势,纹丝不动。
江柯飞一听,急忙跑上楼来,看到沈淑怡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先是松了口气,以为我们又在玩游戏,便说:“是不是又在玩木头人啊?我还得去做饭呢。”
我故意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轻轻戳了戳沈淑怡圆鼓鼓的小肚子,坐在床边轻轻揉着她的脸颊,担忧地说:“是不是吃了樊老师给的糖不舒服了?”
江柯飞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坐到床边轻轻掐了掐沈淑怡的小脚丫,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便凑近去查看她的人中部位。
就在这时,我瞅准时机,猛地将那粒迷魂香塞进了江柯飞半张的嘴里,并迅速捂住他的嘴巴。
迷魂香一遇唾液便迅速融化,江柯飞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柔软无力,最终倒在了床上。
不过,因为他身负守村人之责,所以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只是四肢无力,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趁机从包里拿出一根磨牙饼干,在沈淑怡面前晃了晃。
原本对咯痒、掐小脚都无动于衷的沈淑怡,一闻到饼干的香味,立刻睁开了眼睛,兴奋地捧住了饼干。
我笑着看了床上的江柯飞一眼,然后抱起沈淑怡走到外面的沙发上,打开电视。
“沈淑怡,你看会儿电视吧,我和江柯飞有点事情要谈,不可以进来打搅我们。”
沈淑怡咬着饼干,呵呵地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后,我看着躺在那里、双眼迷离的江柯飞,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我轻轻卷起衣服,从里头掏出那块刀,手指轻轻摩挲着小腹,目光转向江柯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接下来的场景可能会很血腥,我也不确定这样做是否真的有效。”
江柯飞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他紧盯着我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仿佛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紧张氛围。
“你还是闭上眼吧,这确实会有些血腥。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资料,希望能确保一切顺利。”
我边说边拿起一块干净的枕巾,温柔地覆在江柯飞的眼睛上,低声安慰道:“放心,我会小心处理的。”
“就算我失去了这个孩子,我心里也清楚,闻人溯不会让我轻易离去的。”
我转过身,拿起笔,按照天上清箓的指示。
经过樊老师一事,我要他解脱,不再成为守村人,或者说,至少要有自由离开村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
接下来,到我了,我要取出蛇胎!
接着,我下楼准备了冰块和高度白酒,用毛巾包裹着冰块轻轻敷在小腹上。
我必须等待伤口处的血液被彻底冻结,确保手术过程不会危及我的生命。
毕竟,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躺在床上,我将冰块紧紧贴在腹部,侧头望向被枕巾遮住双眼的江柯飞。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这个蛇胎,是闻人溯费尽心思让我怀上的,他本意是想用它来保护我。”
“可我现在却要亲手将它取出,仅仅是为了将它作为一个护身符吗?”
我轻声自问,随即又看向江柯飞,继续说道:“但你比我坚强,蛇胎在你体内孵化,或许比在我这里更加合适。等它进入你的身体,你就会恢复清醒,到时候,你可要记得保护好我啊。”
我的眼神变得深沉,轻声问道:“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吗?”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爸妈和奶奶都不在了,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会和我一起照顾沈淑怡,对吧?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蛇胎……”
“我们是好朋友啊。”
我深知,生存的意志和生活的意义,是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重要力量。
我必须为江柯飞找到这样的力量,让他不会因为出村而死去。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掐了掐小腹上的皮肤,确认没有痛感后,才缓缓坐起身来。
我取来洗蛇用的高度白酒,仔细擦拭着腹部,确保刀也经过彻底的消毒。
随后,我紧握刀,对准腹部上事先画好的线条,准备进行这场艰难的手术。
樊老师的离去让我意识到,时间紧迫,我不能再等待了。
刀虽薄,却异常锋利。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一划,肚皮便被轻易切开。
由于之前用冰块冻过,伤口并不觉得疼痛,只是鲜红的血液在苍白的皮肤上流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正当我准备继续深入时,右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低头一看,只见护身玉发出光,奇迹般地,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我惊讶地看着护身玉,只见它自行松动,光芒乍现。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紧握着刀,准备再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