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睡了。”
昏迷的梁有勇被踢了两脚,睁开眼发现面前蹲了一个尿素袋子,两只眼睛黑黝黝的看着他。
他吓的张嘴大叫,发现嘴里被塞了抹布。
“我问你答,老实点,不然我们就把你腿打断,丢西边那条河里。”
提到西边那条河,梁有勇眼中染上一抹深深的恐惧。
他连忙点头,表明自己会老实听话。
身后的何秋阳把他嘴里的抹布拔下来,棍子时刻准备着,只要梁有勇一有异动,就把他快速解决掉。
梁有勇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第一个问题,春花在哪里?”
梁有勇眼睛不敢看江若,唯唯诺诺的说道:“春…春花她不就在家里吗?还能在哪里……”
江若冷哼,故意诈他:“春花明明不在家,看来你小子不老实啊,来人,堵住他嘴,卸他一条胳膊。”
梁有勇瞳孔骤缩,没想到他们已经发现春花不在家了。
“别别,我都说,春花确实不在家,她已经跑了,跑到大城市去了。”
“为什么跑?”
“我…我不知道。”
江若给何秋阳使了一个眼神,何秋阳艰难从尿素袋子那双眼睛里领会到江若的意思,一擀面杖杵在梁有勇腿边。
石砖碎了。
梁有勇的腿在发颤。
何秋阳压低声音从喉咙间发出一阵冷笑,配合着碾碎石砖的动作,活像个变态杀人魔。
“既然这样,我就先把你的腿骨一点点敲碎打折,擀面杖不好用,可能要多敲几下才能把你腿骨敲碎……”
“哦对了,这样的话,我得先把你嘴堵上。”
擀面杖落在石砖上的力道震的他发疼,梁有勇不敢想如果真的敲在他腿上,那该有多疼。
更可怕的是,爸妈都不在家,他面对这三个尿素袋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春花她不想嫁人!”
“她…不想嫁人就跑了……”
梁有勇生怕说的慢了这些人就把他的腿敲碎。
江若踩着他的脚,尿素袋子一下子逼近他:“据我所知,春花是嫁给你的吧?你有什么问题才逼的春花跑了。”
“还有,村长说过,七天后让我们参加婚礼,新娘都跑了,我们参加谁的婚礼?”
能问出这些问题的,肯定是他们这些被人春花邀请来参加婚礼的外乡人。
江若套尿素袋子的目的是为了让梁有勇不确定绑了他的人是十个人中的哪个,降低目标。
梁有勇回答不上来,急的脑门上出了一层汗。
他找准时机盯上旁边的墙,用力一撞晕了过去。
脸上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
正准备威逼利诱的三人:……
何秋阳:“都把npc逼的撞墙了,现在怎么办?”
容楚目光落在梁有勇脸上:“踢醒。”
江若思考:“我感觉他不会说了。”
梁有勇都怕成那个样子了,在被敲碎腿扔河里和说出答案之间选择了解决自己。
说明这两个后果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们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就在三人准备走的时候,江若目光一凝,发现了杂物间随便扔在旁边的一条裙子。
她忽然想起自从来到村里,见过老人见过年轻小伙子也看见过小孩,但就是没看过年轻女性。
嫁人,嫁人她们嫁的真是人吗?
村西边的水鬼跟她们有关系吗?
出去梁有勇家之后,天也不早了,几人准备回去。
刚到屋里没多久,江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出门一看,发现周大福,阿黄和张海军被绑着。
身后是春花母亲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老村长背着手从屋子里出来,脸上的皱纹如同雕刻在上面一般晦涩。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我们的贵绑起来了。”
春花母亲指着周大福的脑袋哭喊:“村长,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家春花好心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他们倒好,翻墙进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老村长目光一凌。
周大福被绑着咽了口口水:“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他们找了大半天才找到硬一点的铁丝,按照计划阿黄和小常翻进去开锁,他们三个在外面放风。
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阿黄上去的时候蹬了张海军一脚,张海军这个体虚的,一个没站稳就摔了。
摔了也就算了,还叫出声!
这下好了,被里面的人发现,当场抓了个正着。
小常小美这两个没良心的,直接跑了,可怜他们仨被绑起来,丢死个人了……
周大福张口乱扯说他们只是路过看风景,绝对没想做什么。
老村长看向春花母亲,眼中隐隐带着警告。
“行了,贵喜欢逛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春花她娘,回去吧。”
春花母亲欲言又止:“可是……”
老村长静静盯着她……她咽下口中的话:“好吧,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村长,你可得把他们看好,别让他们再乱跑了。”
“嫁姑娘前七天都不能见外,别让他们破坏了习俗。”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走了,何秋阳过去把绑着他们的绳子解开。
村长并未对他们说什么重话,只是沉沉的说了句别乱跑。
房间里,八人围坐一圈。
阿黄脾气爆,拽着张海军的领子把他揪起来:“老东西,都怪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张海军缩着脖子,欲哭无泪:“我…我也不想的啊,你蹬的力气太大了,我一个人扛不住……”
要不是周大福不愿意被阿黄踩,他也不至于被踩翻了啊。
咋能都怪他,不怪周大福呢?
何秋阳分开了他们两个:“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得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黄放下手,有些丧气:“还能怎么办啊,这次被发现,他们下次肯定很警惕,我们可能没办法再混进去了。”
何秋阳说了他们五个人的发现,周大福目瞪口呆。
“什么?春花不在村里她跑了?那我们过几天参加谁的婚礼?”
何秋阳斟酌了一下开口:“我觉得春花嫁的肯定不是人,联系村西边那条河里的水鬼,很大可能是嫁给了河。”
李玲玲惊讶:“嫁给河?这也太荒谬了吧。”
江若眨了眨眼,纠正道:“或许应该换个说法,叫河伯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