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明显放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难受,“黎黎,是妈妈没本事,连你大学的学费也付不起……”
“我给你带的那些特产,你记得给他们,感谢人家对我们的帮助……”
“我会的。”姜青黎放轻了声音,想到叶琳的身体不好,还不忘了嘱咐,“有钱人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嚣张跋扈,靳家人家教都挺好的,您别担心。”
“反倒是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再出去找工作了。我今天来给靳叔叔的孩子做家教,一节课五百呢!到时候就能给你寄钱回去了。”
“妈自己有手有脚,要你的钱做什么。”叶琳不放心地嘱咐她,“他们这些大少爷和你不一样……有钱人试错成本低……”
“我知道的。”姜青黎垂下眸子,声音很是认真。
她自然知道接下来的大学几年,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好好读书。
只有大学毕业,找到一份好工作,自己和妈妈才能过上好日子。
叶琳擦了擦眼泪,很是欣慰,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她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姜青黎想到自己书包里还有两罐妈妈让她带过来的酸豆角。
她今天来得急,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就是不知道靳家人锦衣玉食,会不会收这些东西。
*
靳家三楼
房间里那股淡淡的桃子香味还在。
靳越慢条斯理地靠在椅子上,纤长白皙的手指拿起那只刚刚被她用过的中性笔。
很普通的中性笔,甚至笔帽上面还可以闻到一股淡淡地桃子味的清香。
究竟喝了多少酒,连中性笔上面都有一股淡淡的桃子味。
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靳牧的那群同学们开始散场了。
靳牧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毕竟能够刺激到靳越,只要靳越难受,他就开心。
要怪就怪,两人都姓靳。
而靳家的继承人,又只能有一个。
他要趁着那个女人回来之前,就把靳越给干下去。
只是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外走的时候,没见到江祁。
他没太在意,估计江祁已经得手了。
他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手机上还有江祁给他发过来的。
他随手按了接听。
江祁靳越……刚才看见了……
声音有些颤巍巍的,甚至连话都说不全,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靳牧嗤笑出声,瞧江祁那个怂样!
“没出息!”
不就一个没权没势的女孩子吗?
被靳越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之前他们玩的比这花多了。
也没见出什么事。
他随手把电话给江祁打了过去,那边接电话很快,江祁声音都带着哭腔,“牧哥,你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啊?”
“这有什么?”
靳牧满脸不在意,声音挺狂,“靳越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我的人……”
他后面还有靳国纲给他撑腰。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靳越眉眼漆黑,那身黑色的T恤慢慢显现,随后是那张皮囊优越的脸庞。
就连靳牧都嫉妒他那张脸,两人都姓靳,可靳越像是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
而他,永远活在靳越的阴影之下。
那道身影越来越近,而那张脸上的不屑更是在慢慢显现。
甚至看向他的时候,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带了几分居高临下与玩味。
靳牧看到他,下意识后背一僵,还没来得及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靳越三两步已经走到他跟前。
“你的人啊?”
他薄唇轻启,甚至带着几分散漫,眸子里满是恶劣。
而后在靳牧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拎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干什么?!”
靳牧早就吓傻了,他知道靳越这人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疯的很。
平常两人在同一屋檐下,他还装一装。
可现在还在家里,靳国纲还没走,他竟然这么大胆?!
靳越懒得搭理他,因为常年健身,他手臂力气很大,隐约可以看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
提起靳牧这种常年不锻炼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随后,直接打开了三楼的窗户。
一把拎过来靳牧,把人朝下拖!
此时正是晚上,靳家的别墅庄园很大,虽然开着灯,但猛然间被人压在三楼窗户,下面漆黑一片。
更有甚者,只要靳越一松手,他会被人从三楼给扔下去!
靳越那么疯,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靳牧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惊叫出声,“啊啊啊啊!”
靳牧急忙挣扎,也早就忘了手机那端还有人,手机直接从他手上掉了下去!
啪嗒一声,摔碎在地上!
他毫不怀疑,如果靳越松手,下一秒,被摔碎的将会是他!
他后背早就出了一层冷汗,哪里还有刚才面对姜青黎时的风度翩翩。
恨不得当场跪地求饶。
“靳越!你不要松手!”
他吓得牙齿打颤,感觉拎着他的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松。
后怕像是一条蛇一样,缠住了他,压根儿没办法呼吸。
他半个身子都在窗外,几乎还可以看到地上黑乎乎的草坪。
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和那些草坪来个亲密接触。
靳越猛然间松手,靳牧吓得早就眼泪鼻涕一大把,哭的惨烈。
害怕靳越真的松手,他急忙拽住靳越的衣服,才没被人扔下去。
他吓得差一点心脏骤停!
靳越这才慢条斯理地一下子把他拽了上来。
随后像是扔垃圾一般,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
靳牧早就吓傻了,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流了出来。
他顾不得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跪在那儿急忙道歉,“靳越,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外界都在传言靳越是天生坏种。
其实他觉得应该是疯批。
靳越这人疯起来不要命,不仅仅是这次,之前他栽到靳越手里,差一点被他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