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别人,秦肆还懒得这么多废话。
她实在不懂这个道理,真是令人恼怒。
“解开我的衣扣。”这一句的压迫性,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江稚月解开了男人的衣扣,从喉结下方的那一颗,一粒粒纽扣顺着她纤细的指尖崩开,衬衫彻底释放的那瞬,她明显感觉秦肆一只手放在了她后背,微微使力,便迫使她的柔软和他贴在了一块。
男人低垂着冷淡的眼,不见情欲,只是看着她。
她脸红了红,泛起明显不正常的红晕。
大抵是觉得这种姿势,耻辱又暧昧。
他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不敢违抗他,就只能搬出他的未婚妻提醒他的处境,可她不知道,他就是个礼乐崩坏的人。
他也有正常的需求。
他可以忍受,不代表不需要。
白妍珠是他的未婚妻,也少不了其他女人的示好,他不喜欢身份高贵的女人,处理起来太麻烦,太过矫揉造作,他没功夫去哄。
他也不喜欢身份卑微的女人,廉价而肮脏,他觉得她们身上都有病菌,一种生来的从贫民窟自带的序微生物细菌,哪怕换了层皮和身份也掩盖不了那种味道。
江稚月属于中间范畴,在顾家长大,学了不少本事和规矩,她的礼仪和脑子方面,值得他多看一眼。
同样,他也厌恶她的逃避。
口口声声想要改变命运的人,在游轮上想方设法赚钱的小女佣,她真的需要很多很多钱,不如陪他一夜。
男人冰凉指尖点触在她额头上,撩起一缕落下来遮住女孩半边脸的长发,她脸更红了,刚好贴在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直直钻进心里那种感觉,秦肆那只落在她后背的手,不由微微使力让她贴得更紧。
他手掀起她衣摆一处,没有急于探入。
秦肆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实在青涩,竭力忍着不适,依旧装作平静的样子,帮他整理胳膊上的伤口。
撕开染血的纱布,冰冰凉凉的药剂喷洒在秦肆胳膊上,留下不可言喻的灼烧感。
江稚月试着推开他,便想起身拿起干净纱布,秦肆那只落在她后背的手,又将她更近一步贴向,已经到了严丝密合的地步。
江稚月忍着最后的不适,飞快将他伤口处理好,然后一把狠狠推开他,可惜她这次下了狠劲,却忘了秦肆是铁做的。
他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讥嘲。
江稚月恨不得咬他一口,他硬邦邦的肌肉,她都担心咬不动。
“秦少爷,我困了。”
这句话的频率,不亚于秦肆的我饿了。
从她正眼来到贫民窟开始,每天都在被秦肆折磨,他似乎还很享受,明明之前第一眼看到她,眼里写满了不情愿,不愿意和她待在一块,也不愿意待在新缅兰州。
他敌视她,把她当做了萧景润派来的间谍。
江稚月不确定萧景润是不是赋予了她感化秦肆的目的,很明显秦肆就是坚定的顽固派,他没在贫民窟受苦,受苦的人都是她。
半夜三更被抓起来,半夜三更还要被刀抵着,谁家好人大半夜的洗澡啊。
他就是存心折磨她的。
江稚月推不开他,语气又放轻了,“秦少爷,我没有得罪过你,你放过我吧,等通车了,回到公学,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里的事,哪怕是我家少爷,我也绝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