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去了医疗中心帮忙,顺便和医生请教了一些在野外的医疗知识,在那几天牧莲生也来找她包扎,男人一双冷白修长的手指,比美玉还要精致。

    江稚月看不出他哪里需要包扎的,让他别捣乱。

    牧莲生不爽,“这么听萧景润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真是这艘游轮上最好使唤的人。”

    江稚月不搭理。

    男人纤长的指尖忽然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指腹带着毫无暖意的邪冷,“你那天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连自己的心愿都实现不了,你很了解我吗?”

    “我总感觉你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我了,你是被我以前拒绝过的女生吗,潜伏到顾家整容换了一张脸又来和我相遇?”

    “将我的底细都摸清了,所以才敢讲那些大胆的话,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江稚月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颚,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红唇,“别这么讨厌我,宝贝,难道那个吻......是你的初吻吗?”

    江稚月讨厌提及那件事,起身离开了桌前。

    牧莲生戏谑的声音传来,“好吧,原来我真是夺走了小女佣最宝贵的第一次呢。”

    “我没有和那些女明星约会,她们只是我送给父亲的礼物。”

    “你这么漂亮,也可以成为顾夫人送给我的礼物,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顾家每年的海外资金流都是通过我家的银行回账。”

    “顾夫人让你在迎新晚会上,做我的舞伴,你没有按照她的要求。”

    江稚月背对着男人,表情有些复杂。

    男人的声音更近了,那股诡异的气息顺着她的后颈缠绕上来,凉薄的唇擦过女孩颈项上馨香的软肉,“我要不要向顾夫人......索要这份礼物呢?”

    说完牧莲生就走了,周身阴冷的幽冷之气却还缭绕在四周,江稚月看着玻璃镜中倒映出的脸,眼里的光微微凝滞。

    不给她时间多想,白妍珠紧随其后来到了医疗中心,看到江稚月待在船舱,眼中闪过了一抹意外。

    在一旁的医生连忙解释说,是萧景润让江稚月过来帮忙的,白妍珠敛去了眼中一丝极淡的情绪,面带微笑地对医生说道:“我的手有可能是被玻璃碎片割掉的,虽然已经消毒过,但还是有些疼痛,希望您能再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医生听到这话,立刻放下手中在忙碌的事情,热情地领着白妍珠走到椅子前坐下,并开始仔细地检查她受伤的手部。

    看到少女手指上的钻戒,眼中闪过一抹艳羡,不禁暗暗咂舌,“都说秦少对白小姐好,百闻不如一见。”

    白妍珠听多了这种奉承,余光下意识地睨向了旁边的江稚月,江稚月在整理着桌上的药水瓶,对她们谈论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白妍珠笑了下道:“江稚月同学,发生风浪那天,你一直都待在房间吗?”

    江稚月转头看她,无意撞上她探寻的目光。

    点点头,“嗯,我一直在楼下。”

    白妍珠赞叹道,“你住的地方可真走运,我们那层楼,唯一一间没有破损的房间。”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发现你是所有人当中最走运的人,每次好运气都眷顾到你,说实话我有些羡慕。”她笑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不像我躲在五楼,距离风浪最远的地方,居然也会被破碎的玻璃窗割到手。”

    最让白妍珠伤心的在于,秦肆在发生风浪时没有陪在身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那天晚上仙儿一直在找楚少,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什么事了。”白妍珠似乎意有所指。

    江稚月表情不变,专心做事。

    白妍珠自讨没趣,索性就没再说了。

    江稚月在医疗室待了几天,期间帮几个女生处理了伤口,其中一个女生因为害怕而哭泣时,她送上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巧克力蛋糕。

    这个举动让已经吃了一个星期速食的大小姐十分安慰,差点被收买了,原本打算阴阳怪气几句的,最终也不了了之,第二天,就有好几个女生私下找到江稚月,表示想要购买蛋糕。

    江稚月每天都会给顾兆野做一盘蛋糕,顺便多做几盘卖给其他女生。

    对于这种餐食要求,她欣然接受。

    最后几天,大家在玩闹的时候对江稚月的排斥不再那么明显了,似乎慢慢感受到了这次难得的机会,想珍惜最后在船上的时光。

    有人拿着手机记录下了游轮上的生活点滴,阳光和青春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幅黄金般耀眼的油画。

    楚君澈突然换上了一套潜水服,并一反常态地要求江稚月必须参加集体活动,给江稚月也换了一套潜水服,便牵着她的手一起潜入了海底。

    蔚蓝的果冻海,晶莹剔透,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五彩绚丽的小鱼在身边穿梭,少女的发丝在海底飘扬,如同梦幻般的场景。

    楚君澈松开她的手。

    少女的身体便漂浮了起来,张开双臂,绚烂的光彩从她指缝中溜走。

    楚君澈凑到了她的耳边,“漂亮吧,这是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