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窈顿住,垂眸瞧瞧自己所剩的功课,再想想还有一堆没诵读的书卷。
先生说这三日不能来讲学,那是不是她的功课从一日直接宽松至三日?
秋络在一旁控制不住笑,直言道:“太好了!主子这回可以好生歇息了,剩下的功课主子可以留着明日、后日再完成!”
冬苓也跟着狂点头,“是呀!”
苏窈的心情有些复杂,小脸上的神情不甚自在。
她一半觉得可以不能这般勤苦完成功课了,一半又觉得先生生病,不该冒出庆幸的心理。
秋络一直陪着自家主子待在书房中,不知先生“生病”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想到这一晚上主子又哭又累的,她看在眼里,心疼极了。
这下子确定先生明日、后日、连同大后日也不能来,秋络简直想放鞭炮庆祝。
她大胆地伸出手,将自家主子握着的笔一把拿走,随之道:“主子莫要再学了!再学下去,主子的身体哪里受得住?”
冬苓点头道:“是呀,主子,已是亥时三刻,主子该歇息了。”
往日自家主子歇息的时辰是戌时七刻左右,今儿到现下还未曾洗漱,已是晚了许多。
两个婢女纷纷劝说,最后直接扶着苏窈起身,将她带离书房。
“主子,明儿再接着学。”
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在一刻突然得以松懈,苏窈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等她缓过神来,书房的门被冬苓利落地关上,而秋络更是半扶半拉着她往厢房的方向走去,二人像是在防着她要回书房去里头。
冬苓秋络手脚利索,没等自家主子的吩咐,便准备好了沐浴的水。
苏窈沐浴过后,横躺在卧榻上,冬苓替她擦拭乌发,秋络帮她按摩双手。
她闭着双眸,还有些恍惚。
她还有三日的时间去完成功课。
不仅如此,今晚还得了帮手,谢公子已经帮了她好些功课。
回忆不久之前,自个儿边哭边写,凄凄惨惨。
瞬间天差地别,让苏窈产生不真实感。
她忽地睁开眸,忐忑不安地瞧瞧身旁的冬苓秋络,喃喃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冬苓噗嗤笑出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脸凑到自家主子的手边上,“主子,您捏捏奴婢的脸,奴婢若是疼了,那定不是主子在做梦。”
苏窈轻轻瞪她一眼,“捏你,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哄骗我说会疼。”
话落,苏窈就往自己的脸上捏一把,用劲些许,立即把自己疼得倒吸口气,眼眶也红了一圈。
如此,她却是控制不住笑,乐呵呵地弯起潋滟的眸,“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
“主子您……”冬苓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瞧着自家主子那张雪白的小脸被捏得发红,她又无奈又心疼,连忙拧来温热的手帕,“主子又这样。”
苏窈接过手帕,捂在自己发疼的脸颊上,脸上笑意不减。
心里头最后一点的怀疑消散,苏窈身心放松,躺着躺着,就这么睡着了。
冬苓与秋络发现主子越发平缓的呼吸,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放轻手中的动作。
待乌发彻底干透,她们才小心翼翼地调整好她的姿势,盖好被子安静离开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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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后生辰,宫内张灯结彩,处处充满喜气。
官臣们手持贺礼,在宫女太监的带领下来到福宁宫为太后庆生。
除此之外,各大世家小姐皆受到邀请,盛装锦衣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