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没好气的驱赶着旁边的人员,嘴里还在嘟囔着。

    “你们都什么人啊,赶紧走吧。我家爷爷年纪大了,五年前就痴呆了,什么都记不住,你问再多也没有用的。”

    严特助看着对方,似乎还想再问什么,但对方的态度也十分坚决。

    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对方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好在另一组的情报人员又找到了一个当年的酒店保洁,他们这才放下继续追问的心思,转头盯上了那个保洁。

    这位保洁看着四十多岁,明明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却早早没了工作。

    被严特助的手下找到时,这人正坐在一个昏暗的小屋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严特助皱了皱眉头,没有多寒暄,直接开口问起了当年的事情。

    保洁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差,被问到以后,她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眼神闪躲,声音也结结巴巴的。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了,别再来找我了!”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了,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特助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这保洁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话里话外却透露了不少消息出来。

    在他们来到之前不知道多久,竟然还有人来找过这个女人。

    甚至很有可能这女人手里当年有些什么东西,被对方给拿走了。

    严特助蹲下身子,对保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钞票摆在她面前,字里行间想要问一问对方的身份。

    他不确定前面那个来找保洁的人到底是冒牌女人幕后之人,还是当年真正的那个女人,所以想要旁敲侧击的从保洁口中多问出一些信息。

    只是保洁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说多了话,这会儿严特助再问什么,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特助和他的团队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遍,却依然一无所获。

    严特助一想到马上要和历执墨汇报这几天的事情,表情就变得有些扭曲和绝望。

    少爷对他寄予厚望,他却没能找到少爷想要的东西,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当他再次站在历执墨面前,默默地摇了摇头时,历执墨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直接发了大脾气。

    “怎么会这样?一个两个就罢了,难不成他们所有人都被收买了?”

    “整个蓉城就没有人有这样的实力,即便是历家也做不到这种事,到底是谁,是谁在背后和我作对!”

    历执墨怒吼着,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像是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命运无情捉弄的小丑,始终无法触及那被重重迷雾掩盖的真相。

    他的每一次的努力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愤怒。

    恼羞成怒的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冒牌女人,准备从她的口中抓出些许线索。

    当他再次前往地牢的时候,女人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即便历执墨来了也没有让她的表情发生太多的变化。

    直到历执墨又拿起鞭子的时候,她才虚弱的抽搐着,挣扎着想要往另一侧走一走,眼神中如同应激一样露出了绝望和恐惧的光芒。

    历执墨没有丝毫怜悯,把鞭子抓握在手中以后,他就直接抽了下去。

    “你以为你能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吗?”

    历执墨声音很冷,随着他的话语,鞭子不断的落在女人身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抽打声。

    女人的身体在鞭子落下的一瞬间就瞬间弓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的身体在鞭子的抽打下剧烈的颤抖着,鲜血从新的伤口中渗出,和之前已经干枯的血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更加触目惊心的画面。

    女人痛的蜷缩在一起,嘴里还在不断的诅咒着。

    “你是个恶魔,你就是个恶魔,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她的声音已经因为过度尖叫耳边的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喘息声。

    她双眼直直的瞪着历执墨,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历执墨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不过历执墨对她的反应全然无动于衷,他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这个女人说出真相,哪怕是用最残忍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尤其是现在随着时间流逝,南诗亦还没有被找到,生还的希望越来越小,历执墨也变得越发阴晴不定起来。

    女人的惨叫似乎能让他沉闷的心脏更畅快一些,就像是在为南诗亦复仇一般。

    抱着这样的想法,历执墨下手越来越重,甚至渐渐不满足于鞭子,又用上了其他的刑具。

    女人看着历执墨那疯狂中带着几分兴奋的眼神,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原本以为来历家假冒当年的女人是一条超越阶层的登天路,没想到这条路的最终方向竟然是开向地府的。

    女人闭紧嘴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看着历执墨疯魔的模样,不甘心的再度尖叫了起来。

    “你这种暴虐又阴晴不定的人,没有人愿意在你身旁的。”

    “我确实不是当年的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只怕当年的过程也不是那么愉快。”

    “我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逃离你,逃到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她说到这里,声音急促而又尖锐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嘲讽历执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她看着历执墨的手顿在半空中,似乎被这句话给惊骇到了一般,连忙又尖叫着继续刺激对方。

    “你死心吧,那个女人一定是自己想要逃离你的,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到她。”

    历执墨呼吸一滞,抿着嘴唇思考着女人话里的意思。

    这话虽然是女人在绝望中的胡言乱语,却像是一道凌厉的光芒,几乎瞬间穿透了他心中一直被忽略的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