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即便有心想要反驳,但是看着她那副模样也不敢多开口。
至于说去找历志诚要什么n+1,他们也得有那个胆子啊。
历志诚安排的事情都没有做好,反而被南诗亦给赶出了历家,他们要是敢去找历志诚要钱,历志诚就敢要他们的命。
满脸水渍的那个下人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了半天,然后装出一副瑟缩的模样小声开口。
“南小姐,我是真的冤枉啊。”
“我只是因为太害怕了,这才晕倒的,我可不是历总的人啊。”
“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老有小要养啊。”
“一旦失去了这个工作,我……”
没等他的话说完,南诗亦已经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诉说。
“你到底是真的晕倒,还是去打开了别院的防卫系统,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管你们背后是谁,也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把我的孩子给牵扯进来。”
“所有一切威胁到我孩子威胁的存在,我全都不会放过!”
她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看向这个下人的眼神里已然带了些许杀意。
“现在是我的孩子没有出问题,我现在还能放你一马。”
“如果你还想再继续纠缠下去的话,需要我把证据给拿出来吗?”
那下人脸色一僵,一时间不知道南诗亦是真的有证据,还是在诓骗自己。
眼看着没人反驳,南诗亦的眼神依旧冰冷的扫视着眼前的这些人,似乎是想要把他们的长相都记下来。
“我知道你们这样空着手回去恐怕会被历志诚为难,这样吧,我免费送你们一个消息。”
“十天之内,我会让历执墨醒过来。”
“到时候,我会让那些试图伤害我孩子的人付出代价。”
下人们被她这疯狂的言论给惊呆了,他们都觉得南诗亦怕是失心疯了。
可转念一想,带这个消息回去的话,只怕受到的惩罚比什么都没做还要严重的。
李管家开口又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南诗亦那带着赤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瞬间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们不敢违抗南诗亦的命令,即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别院。
南诗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冰冷和怒火依然没有熄灭。
在她心中,没有什么东西比孩子的安全更重要。
而这些人,既然有可能成为威胁,成为黑衣人下一次进攻的内应,那她就决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在这里。
赶走那些人以后,余下的佣人们全都战战兢兢的等着南诗亦的吩咐。
他们之前也曾经说过不少南诗亦高攀的坏话,现在生怕南诗亦会对着他们翻旧账,把他们也赶出历家。
就连之前一脸倔强不忿的李嫣眼睛里都带了点儿瑟缩,生怕南诗亦发疯把她也给赶出去。
至于南诗亦之前说的让历执墨十天就醒过来的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
李妈他们这些不知情的人只是觉得南诗亦气急了,一时间口不择言罢了。
而在场唯一知情的刘管家,虽然有点儿怕南诗亦之前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但是对她说的这句话还是有些嗤之以鼻。
毕竟他可是很清楚自家少爷根本就没有成植物人,想要让他好起来,那就只有让他自己同意才有可能。
即便南诗亦很厉害,可刘管家还是觉得自家少爷更胜一筹,觉得他绝对不会顺从南诗亦的话打破自己的计划,所以就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南诗亦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历家还是要留一些佣人打扫的,虽然这些人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是没触犯到南诗亦的雷区,她也懒得理会他们。
等把这些佣人都赶走以后,南诗亦一刻也不停留,直接扔下历执墨就去了小汤圆和小乘风的屋子。
虽然刚刚已经把他们安顿好了,可她还是不放心,想要在看一眼他们的情况才能去做自己接下来计划的事情。
当她推开房门,看到两个孩子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样时,她身上那嗜血暴怒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温柔的看了看孩子们的睡脸,仿佛永远都不会腻一样。
在同一时间,刘管家以给历执墨检查身体为由,叫来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路过小乘风房间的时候,南诗亦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过她也没有起身阻止。
此时,孩子们才是她的首要关注点,至于历执墨,反正有刘管家和李妈照顾,还有那么多家庭医生在场,无论他是不是植物人,都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刘管家对着李妈吩咐了一句,让她去替历执墨准备夜宵的营养液。
而他自己则是站到了历执墨的身旁,压低了声音把南诗亦之前在厅中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的话稍微有点儿夸大,但是并不偏颇。
在他口中,南诗亦被描述的像个战神一般,被黑衣人围攻的情况下都毫不畏惧,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些人给解决掉了。
说到南诗亦把那些历志诚派来的下人给打发了的时候,刘管家的表情多了些许为难。
“少爷,就这么把人赶出去,会不会对咱们的计划有影响啊?”
“外面可都以为您现在成了植物人,家里多了这么大的变动,那些人会不会多想啊。”
“而且南小姐还大言不惭的说十天之内就让您醒过来,这、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历执墨一直表现的很安静,仿佛没有听到刘管家说的那些话一般。
只是在他心中过,对南诗亦的好奇已经到达了。
这个女人的每一次行动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永远都有新鲜的表现吸引着他。
旁边的刘管家看历执墨没有反应,脸上的担心更浓。
他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开口道:“少爷饿,这个南诗亦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她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要不然我派人手再去查查她的底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