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还没开始就受不住了
因为我刚才说了,吃完饭后,我要回去陪我妈。
他这会却搂着我,不让我走了。
喷在我耳边的气息都是暧昧的。
我缩了缩脖子,只觉得他的气息挠得我好痒。
贺知州忽然将我翻转过来,温柔地含.住我的唇。
房间里开了暖气,我进来的时候脱了羽绒服,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衫。
他的手从衣摆探进去,在我的身上肆意点火。
我有些站不住,抵着他的胸膛,含糊不清地喊他:“贺知州,别……”
贺知州收住动作,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里写满了压抑,浑身肌肉也紧绷着,像是忍得很难受。
我缓了口气,攀着他的手臂,站稳,但还是架不住双腿发软。
他的吻技现在是越来越好了,就那么吻了我一会,就撩得我浑身发麻。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手还在我的衣服里,但是没动。
他盯着我:“你不愿意?”
“……没,没有。”
我哪里是不愿意啊。
只是我跟他不是昨晚才做了么?
做得这么频繁,会不会对宝宝不好呀。
就在我有所顾忌时,男人再次吻上我的唇。
这次吻得比刚刚急促,他把我的衣服都推高了,健硕的身躯直接将我压到了窗子上。
我偏头躲开他强势的吻,逮着机会说:“贺知州,你……你要轻点,我是真的……”
很快,‘怀孕了’三个字被他吞入口中。
但他的动作确实温柔了许多,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的腰侧摩挲,惹我得浑身轻颤。
胸口被他的大手占据。
我再也站不住,软软地往地上滑去。
贺知州有力的手臂慌忙揽住我。
他盯着我暧昧低笑:“你看你,还没开始就受不住了,待会可怎么办啊?”
我揪着他的衣襟,拿眼瞪他。
他笑意温柔地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随即将我打横抱起,走向那张柔.软的大床。
他说他会温柔,结果我身下的床褥被揉得褶皱不堪。
他说他很快就结束,结果……时间到了深夜。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结束后,贺知州体贴地抱我去浴室清洗了一番。
回到床上,我竟然罕见地没什么睡意,就是浑身有些酸软。
我软绵绵地靠在床头,看着他。
半夜有人给他打电话,他估计以为我要睡觉,跑去窗边那接电话,声音还刻意压得很低。
不到两分钟,他就结束了通话,转身看向我这边。
当看见我正睁着眼睛看他时,他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居然没睡着?”
“我白天起得晚。”
看着他精神烁烁的样子,我其实很不解。
明明每次欢好,用力的是他,躺着不动的是我。
怎么他好像从来都不累的样子,反而还越来越精神,我倒是每次浑身酸软,真是奇了怪了。
贺知州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坐过来,笑问我:“饿不饿?”
他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饿了。
我点了点头:“你去给我煮面,我要两颗鸡蛋。”
“好。”贺知州揉了揉我的脑袋,看我的眸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贺知州出去后,我更加没睡意了,索性从床上爬起来。
我披了件睡袍,走到窗边看雪。
今年江城的雪可真多啊。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飘飘扬扬,更是衬得室内暖意融融,温馨祥和。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跟哥哥还有妈妈在院子里玩雪的情景。
那个时候,爸爸坐在屋檐下,一边看报纸,一边笑看着我们嬉闹。
小时候多么美好啊,无忧无虑的。
可是现在……
想起我妈那个病,我心里就跟压了块巨大的石头一样,透不过气来。
“在看什么?”
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有力的手臂。
紧接着,一抹温热的胸膛贴上了我的后背。
从印在窗子上的人影里,我看见了贺知州温柔的俊脸。
他垂首在我的颈侧吻了吻,说:“面煮好了,过去吃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茶几那边走。
贺知州却忽然狠狠地蹙了蹙眉。
他一把拉住我,紧盯着我的眼睛:“眼睛怎么红红的,哭过了?”
我摇了摇头:“没。”
他的脸色咻地沉了沉,将我拉到他跟前,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
“你的眼睛红成这样,哭没哭过,我难道还看不出来?”
我低垂着眸,忍着情绪没开口。
他将我拉入怀中,低声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我跟顾青青的关系了?又或者,你还在为今天中午的事情生气?还是说,你怪我刚刚太用力了?”
我还是摇头。
他轻叹了口气,捧起我的脸,柔声低哄:“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我来给你做主。
如果真的是因为中午的事情,那我向你道歉,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但请你不要这么闷着,好么?”
贺知州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哄过我,他担忧的眼神和温柔的语气仿佛能将冰山融化。
本来我一直忍着情绪没哭的。
他这么一哄,我的眼泪顿时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瞬间慌了,连忙手足无措地抹着我的眼泪。
“怎么了?你别哭啊……安然,别哭……”
原来人的情绪真的很奇怪。
当初他对我凶神恶煞的时候,我总能倔强地不掉一滴眼泪。
可他对我温柔起来,我一时间就好像变脆弱了一样。
后来我想,这大概就是被爱和不被爱的差别吧。
不被爱的时候,你哭干了眼泪都没用。
可被爱的时候,哪怕你皱一下眉,他都会紧张。
在贺知州温柔的轻哄下,我再也憋不住情绪,冲他说:“我妈妈生病了。”
贺知州错愕了一秒,搂着我安慰道:“没事的,现在医学发达,一般的病都能治。”
我摇了摇头,悲痛道:“她跟你妈妈一样,得的是肾病,很严重的肾病,可能会导致肾衰竭。
医生说半年内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我妈妈就没救了。”
贺知州神色僵了僵,有些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这样?”
我急促地摇头,再也绷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含糊不清地冲他说:“本来,你最近也累,你妈妈的情况也不好,所以我一直都没敢把我妈生病的事情告诉你,怕影响你的心情。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多愁善感起来,心里特别难过,特别担心我妈。
然后你刚刚那样一问,我……我就忍不住……
贺知州,怎么办,我妈妈病得好严重。”
贺知州将我搂进怀里,轻抚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待我哭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冲我道:“其实我有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