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这一吻还挺有效
我依旧没接,只怔怔地看着那些信息。
所以说,贺知州是真的将顾青青当做妹妹在看待。
他甚至亲口跟顾青青说真心爱的人是我?!
贺知州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会去信,因为从我的角度看,他真的更在意顾青青。
可现在看这些信息,从顾青青的角度来看,贺知州却是真的爱我。
我收起手机,走到急诊室门前,眼眶一瞬间潮.热发酸。
在感情方面,贺知州真的就是个大傻子。
他是怎么能想到用顾青青来刺激我吃醋的?
他就不怕我真的气跑了么?
傻瓜,他贺知州真的就是个大傻瓜。
急诊室的门一直紧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闭上酸胀的眼眸,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了,只想等着他醒来,我亲口告诉他,我愿意信他,我们重新开始。
贺知州的手机响个不停,一直都是顾青青打来的。
她可真是坚持不懈啊。
没一会,她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我犯病了,知州哥哥,我好难受,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我扯了扯唇,心里闪过一抹讽刺。
所以,每次贺知州弃我而去,其实并不是因为贺知州更在意顾青青,而是顾青青用自身的病在向他装可怜?
我深吸了口气,抬眸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堵得有些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
我连忙凑过去。
贺知州已经被推出来了,脸色依旧白得吓人。
我惶恐地看向医生:“他……他怎么了?”
医生摘下口罩:“他是胃病犯了,我们从他的血液里查到了很浓的酒精度,他胃病那么严重,怎么还能酗酒,他这是不想要命了?”
我下意识看了贺知州一眼,忙问:“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给他采取了相应的治疗,这两天还得住院观察。”
我点点头,跟着贺知州去了病房。
安顿好后,我又跑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还去窗口拿了药。
医生开了很多药,嘱咐我,等他醒来就喂给他吃。
回病房的时候,我顺便打了点热水。
刚回到病房,我就发现那男人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
见我回来,他表情怔了一下,随即扯了下唇:“你还没走啊。”
“我走了,谁管你?”
我回了一句,端着水,提着药往里面走。
“医生说你是胃病犯了,还说你喝那么多酒,是不要命了。”
“心里难受,就想喝酒。”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的心却是微微一抽,有些酸疼。
这些天,我跟他闹成这样,他肯定也没有一天好过。
我垂着眸,给他掰胶囊药丸。
“喏,医生给你开了很多药,让你一醒来就每样吞几粒。”
我说着,将药丸和水杯递给他。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即视线瞥向别处,语气淡淡:“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我蹙了蹙眉:“你怎么跟小孩子脾气似的。”
贺知州没说话,整个人的情绪是消极低沉的,侧脸也透着一抹阴霾。
我敢打赌,我这一走,他绝对一粒药也不会吃。
他现在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当真是任性得很。
“贺知州,你把这些药吃下去,乖!”
我语气软了些。
他凝了下眉,看向我,语气透了些许嗤嘲:“你不用强迫自己讨好我,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直说。
至于离婚的事……”
他忽然垂下眸,轻轻地笑,“你若实在想离,那就离了吧。”
我:……
这男人,晕了一场,怎么好像什么都看开了一样。
我冲他道:“其实就在刚才,我知道了很多事,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所以贺知州,你先把这些药都吃了,可以么?”
“我说了不要你管,你走!”
他语气忽然重了些,胸腔微微起伏。
俊脸上满是自嘲,“就因为我晕倒了,犯病了,你就开始可怜我了么?”
我:……
这个男人啊,还真是敏/感又脆弱。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走!”
他指向了病房门口,态度冰冷又强硬。
换做之前,我肯定调头就走,谁受得了他这敏/感又脆弱的情绪。
可现在不一样了,看了顾青青的短信后,我基本也明白了一切。
我冲他笑:“你到底吃不吃药?”
男人狠狠地揪起眉头:“你笑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唔……”
不等他说完,我就弯腰堵住了他的唇。
这男人情商低,不怎么会说话,也不懂哄女孩子开心。
我再不堵住他的唇,真担心他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把我给气走。
虽然我现在很肯定他只爱我一个,但也架不住他说话难听,我会生气呀。
在我吻上他的唇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抬手掰住我的肩膀,似是想推开我。
但他终究没有推开,反而五指收拢,拽紧了我。
我没有什么技巧,不像他,每次吻我的时候都很汹涌,很急迫。
我也只会噙着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吻,舌头都不敢往他的嘴里探。
我笨拙地吻了他好一会,感觉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放开他的唇,看进他黑沉的眼眸里,微微喘.息:“你,你快把药吃了吧,听话。”
嘿!
这一吻还挺有效。
我话音一落,他就乖乖地捡起我掌心中的药丸放进嘴里。
然后又接过水杯一口灌了下去。
见他将药都吃了,我微微松了口气。
我将杯子放回桌上,又把药收好。
直起身的时候见他的吊水已经打完了,我又转身准备叫护士过来抽针。
却不想他忽然拉住我的手。
我怔了一下。
他抿着唇,有些别扭的开口:“……别走!”
我懵了一瞬,想起他刚刚要我走的强硬模样,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来那个吻的效果真好。
想着,我又忍不住弯腰往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他整个人一僵,怔愣地看着我:“你……”
“放心,我不走,我只是叫护士过来给你抽针,不然你针头待会要回血了。”
他顿时松开我的手,别扭地扭过头。
我闷笑了一声,快步往外面走。
等护士抽了针,我就跟这个男人好好聊聊。
我刚到护士站,就碰到了一个护士。
她也正要找我,给了我一些贺知州的检查单,让我去找医生问情况就可以了。
我跟她说7号病房的药打完了,便直接去医生办公室找贺知州的主治医生去了。
在医生办公室待了差不多十分钟,我就回了贺知州的病房。
只是刚一进去,我就发现药物洒了一地,杯子也在地上摔碎了。
病房里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