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愣了一下,唯一的照片?难道她妈妈已经去世了?那必须得抢回来。
他朝着对面的抢劫犯说道:“那台手机不值钱,我有更值钱的东西,想不想跟我换?”
抢劫犯不为所动,他不跑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傻笑。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见男人不理他,裴肆轻轻碰了一下苏月梨的肩膀。
“阿梨,这人是个傻子,听不懂人话。”
苏月梨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抢手机不是为了钱,而是冲着她来的,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对面的男人被裴肆骂傻子,终于忍不住了,“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谁才是傻子。”
苏月梨和裴肆对视一眼,知道他话中有话,正想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牵着两条大黑狗从旁边的小巷子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穿西装的保镖。
苏月梨看着那两条大黑狗,比罗秋莲养的那几条大狼狗还大。
这M国人咋都那么喜欢养狗?
苏月梨的视线移到牵狗的男人身上。
“咦?怎么看着有点眼熟?阿肆,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问完苏月梨才想起裴肆已经失忆,就算见过他也不记得了。
感受到双臂传来的力道,苏月梨才发现裴肆不知何时躲到了她的身后,此刻正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似乎在害怕什么。
“阿肆你怎么了?”
看到对面的大黑狗,苏月梨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她试探着问:“你怕狗?”
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嗯!”
“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怕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怕狗怎么了?大男人就不能有点害怕的东西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月梨怕他以为她在取笑他,着急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从那以后就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么糗的事,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是个男人都不会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这么弱的一面?
“没事,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
苏月梨看向对面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你让人抢了我的手机,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里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认识吗?”
男人冷笑一声,摘下墨镜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他怕苏月梨看不清,又往前走了几步。
其实苏月梨已经认出对面的男人了,但她就是故意不说,因为她发现这男人好像很喜欢别人关注他,她就是想气气他。
“哦……我想起来了。”
男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想起我是谁了?”
“没有,我只是想起来,我并不认识你。”
男人生气地说道:“你耍我呢?”
“我确实不认识你,但我的鞋好像认识你,听说你还吻过它。”
一说起那件丑事,男人气得两眼冒烟,原来这胖子早就认出他了,只是在耍着他玩,还敢羞辱他。
这男人就是朱婉婷的前男友,在飞机上,自己往苏月梨鞋子上撞的男人。
“你个死女人,一会儿我就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苏月梨忽然想到一件事。
“餐厅那两个女人是你安排的吧?”
在M国,他们只有罗秋莲姐妹两个敌人。如果是罗秋莲要对付她,不可能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什么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蹲下来解开黑狗身上的绳子。
“今天我要一雪前耻,花花草草给我上,咬死他们。”
那两条黑狗得到命令,张着个血盆大口,嘴里流着哈喇子往苏月梨狂奔而来。
苏月梨来不及细想男人说的话,她扭头说道:“阿肆,你快躲到一边去。”
“不行,我不能让你受伤。”
眼看那两条黑狗就要扑过来,裴肆一把将苏月梨拉到身后,而此时那两条黑狗已经冲到了裴肆面前。
裴肆本能地抬起手来阻挡。
苏月梨一把将他拽到身后,抬脚就朝最前面的那头黑狗踢了过去,一个转身又踢向另外一条,两条狗被踢得往后退去。
可惜苏月梨还是晚了一步,裴肆的手臂被黑狗锋利的爪子划了一下。
苏月梨看着裴肆白皙手臂上那道深深的划痕正不断地冒出血珠,她双拳紧握,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怒火。
“敢伤他,我要你们狗命。”
她把身上的包拿下来往裴肆身上扔去,“包里有纱布和止血的药。”
说完她就朝那两条狗扑了过去。
裴肆赶紧从包里拿出药和纱布随便包扎了一下,正准备去帮苏月梨,看到对面正抱着手看戏的男人时,他改变了主意,朝男人那边跑去。
擒狗先擒狗人,只要把那狗主人打趴下,那两条狗自然不敢再攻击人。
男人看到裴肆朝他这边跑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敢威胁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男人想起了在飞机上,裴肆用他的家族威胁他,恨得牙痒痒。
幸好族里能把他拉下台的老头前两天死了,这下没人能威胁得了他了。
“你们去给我把他的腿打断,我要让他像哈巴狗一样趴在我面前求饶。”
“是。”
那四个保镖雄赳赳气昂昂地朝裴肆走去。
就在裴肆快跑到那四个男人面前时,他的脑子突然一阵晕眩,走路歪七扭八的,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而此时一个拳头朝他的脑袋打了过来。
“阿肆,快躲开。”
苏月梨眼睁睁看着裴肆被打倒在地上却救不了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她想去帮忙,却被那两条黑狗拦住。
“啊……”
她大吼一声,发疯般朝那两条黑狗咬去。
一条黑狗被她逮着,她扯着黑狗的长毛翻身骑在它身上。
黑狗想把她颠下来,奈何苏月梨太胖了,它的屁股只是动了,对苏月梨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反而被她抓得更紧。
要只是被她抓着倒还好,可苏月梨比疯狗还疯,她两手不停地扯着黑狗的毛,对着它的脖子张嘴就咬,黑狗痛得嗷嗷叫。
它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它的姐妹。
另一条狗看着到处飞扬的狗毛,听着那痛苦的狗叫声,它怂了。
这时,苏月梨猛地抬头看向那条黑狗,那可怕的眼神,满嘴的血,吓得那条黑狗像脱缰的野马,到处乱窜,最后消失在小巷子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