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耳钉男打了个出租车直奔酒吧,酒吧这地方以前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在路上的时候,我问耳钉男:“这半年胜男姐过得怎么样?”
耳钉男笑道:“还挺好的,她跟了七姑娘,宇哥也不敢怎么样,毕竟七姑娘在二中也很有势力,林枭,你真的要去吗?你最好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冲着耳钉男说:“亮哥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耳钉男说:“那就好,因为万一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我也帮不上你的忙,希望你能够理解啊。”我说你能带我去就帮很大忙了。坐了十多分钟的车,车子停在一家看着听上档次的酒吧门口。
耳钉男说:“就这儿,下车吧。”这家酒吧叫名字很特殊,叫江湖,装修得古色古香,从外面看,倒是很有古代江湖栈的感觉,不过我隐约能听到里面很劲爆的音乐。耳钉男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进去,立即就有服务员来招待我们,耳钉男说是来找人的,走过一个玄关,然后有一道门,打开门后,震耳欲聋的劲暴音乐顿时传来了,我看了一眼里面,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灯光渐欲迷人眼啊。
我跟耳钉男走进去后,整个酒吧的大厅里有很多人,舞池中很多衣着暴露的人扭来扭去,跟蛇精病似的,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姿色不错的女郎抓着一根钢管在跳钢管舞,显得特别性感。
酒吧是一种很奇怪的地方,在这里面,可以尽情的放纵和跳舞,看那些扭动着身体,挥霍着体内荷尔蒙的男男女女,我倒是有点不习惯这种地方,劲爆的音乐震得挺难受的。耳钉男挤开人群,带着我直接上二楼,他应该是经常来这个地方。
走进楼梯后,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耳钉男问我:“第一次来酒吧?”
我尴尬的说:“是啊,原来酒吧是这个样子的啊。”耳钉男笑道:“江湖酒吧是我们经常来玩的地方,不过我们一般也不在下面的大厅玩,人太多了,七姑娘今天在二楼包了一个很大的雅间,他们肯定在那里唱歌喝酒。”
我一直听人说七姑娘,但却没见过这个人,暗想能跟赵天宇分庭抗礼的人,应该很厉害吧,正如龙航中学的李竹青。我忍不住问耳钉男,七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耳钉男略微沉吟了一下说:“她是个很奇怪的人,等你见了面就知道了。对了,大家都叫她七姐,你别叫错了。”二楼的空间也很大,被分为了一个个包厢。耳钉男说,这上面有些豪华包厢非常大,还配有一名调酒师,不过花费却是相当高,也只有七姑娘这种土豪才消费得起。
耳钉男带着我穿过一条走廊之后,指着一道包厢门说,应该就是这儿了,说完后耳钉男竟然就要走,我问他:“你不进去?”
耳钉男苦笑道:“不了,对了,你等会儿可别告诉胜男姐是我带你来的,要不然她得攘死我。”我知道耳钉男是怕我出了事,胜男姐怪罪他,所以他不愿意进去,我答应了,他直接走了,我拿着花站在雅间的门口,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歌,应该是挺热闹的吧。
我试了好几下,才鼓足了勇气抬手敲门,但这时候包厢门打开了,我赶紧一个转身站在一旁,从包厢里出来个男生,看样子喝了不少酒,是要去卫生间,他没看见我,包厢门没有关上,我赶紧用手挡着,然后闪身就进去了。
这雅间的确是很大,至少有六七十平米吧,里面有个挺大的投影仪,摆放着沙发,还有一个吧台,站着个调酒师在那儿调鸡尾酒,不过灯光比较昏暗,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还有人在聊天,猜拳,也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不速之。我眯着眼睛寻找着胜男姐的踪迹,光线不太好也看不清楚,包厢里一共有二十多个人吧,女性比男性更多,我没有找到胜男姐,倒是看到了赵天宇,这家伙做在沙发上,一只手揽着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另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衣领钻了进去。
反正也没人注意到我,我走到了吧台那边,调酒师问我要什么酒,我想了一下说啤酒,他愣了下,但还是给了我一杯啤酒,这时候一首歌唱完了,有人拿着话筒说:“接下来咱们请胜男献唱一曲。”
听到胜男姐的名字,我一下就不能淡定了,定睛一看,发现胜男姐坐在角落里,还是那一头短发,有人把话筒递给她了,胜男姐连忙拒绝,说唱得不好,但是众人并没有放过她,说七姐生日难得高兴,必须唱,盛情难却之下,胜男姐这才答应了。
我记得那会儿正是华语乐坛天王周杰伦的专辑在内地大火大卖的时候吧,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校园商场,还是酒吧KTV,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唱他的歌,我记得胜男姐就特别喜欢周杰伦的歌,她点了一首《晴天》,这首歌也是她最喜欢的,当然,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她当初给我的MP3里就录了这首她清唱的《晴天》和另一首《东风破》。
关于这两首歌,我就不多说了,至少那个时代《晴天》和《东风破》风靡校园,胜男姐很有唱歌的天赋,一段前奏音乐之后,胜男姐用她优美的歌声,演绎着女生版的《晴天》。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着记忆一直晃到现在……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大到我看你不见,我还有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听着胜男姐的优美的嗓音唱着这首歌曲虽然简单,但却带着怀旧风的歌曲,我记忆纷飞,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初中跟她一起逃课,青涩的天真,悄悄的暗恋她,一切那么美好,我跟着轻轻哼了起来,有些鼻酸,有些伤感,在我眼里,那一刻只有胜男姐,而我仿佛也看见,她唱着唱着,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滴落而下,因为我听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不知道此时的她,唱着那时的歌,想的又是不是我呢?
一曲唱罢,我竟然有些情难自禁,在心里叫了一声胜男姐。半年了,时间在变,但胜男姐却没有变,她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胜男姐。她放下话筒,顿时包厢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赵天宇从旁边拿起一个话筒冷冷说:“徐胜男,你不会是在想那个还呆在监狱里的强奸犯吧?我说你咋这么犯贱呢?当初跟着我,你要什么没有?谁敢不叫你声嫂子,看看你现在混成啥样了,我都替你觉得可怜。”
我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爆赵天宇的脑袋,但我忍住了。这个狗日的,还是那么阴险卑鄙无耻啊!这时候我又听见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说:“赵天宇,今天是我生日,你带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跑来唧唧歪歪,我说你咋这么犯贱呢?”
用屁股猜也知道敢这么说话的人肯定就是七姑娘了,赵天宇猛然间站了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七姑娘说:“骂你,你听不懂?”我估计赵天宇快要暴走了,这时候有人打圆场,问谁还要点歌,继续唱歌吧。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吧台上放这个话筒,心念一动,便拿起话筒,压低声音说:“《东风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