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声音略显低,“中医那可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凝聚了无数先人的智慧与心血呐。从神农尝百草,到华佗的麻沸散,再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这一路传承下来,中医为咱们华夏大地的子民们撑起了一片天呀。”
老爷子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呢,到了如今这世道,中医竟然会遭受如此的打压。那些个洋玩意儿一来,再加上一些利欲熏心之辈的推波助澜,咱们中医就渐渐被边缘化了。多少精妙的医术失传,多少珍贵的药方被埋没,唉,实在是让人心痛呐。”
老爷子的目光中既有对往昔中医辉煌的怀念,又有对当下中医困境的忧虑,花梨晏和楚凝在一旁静静听着,也不禁为之动容。
听到老爷子的这番感慨,一直沉默的雨生稷玄缓缓开口,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一股深沉的忧虑。
“这位老者所言极是,你所在这世间种种乱象,倒也应了《推背图》那本天书里的预测。”
“推背图?”花梨晏好奇地问。
雨生稷玄微微叹息着说道,“《推背图》曾示警,在两千年之后,人会因无尽的欲念作祟,将伦常道德、真挚情感统统都压在了最底下,全然不顾。如此一来,便渐渐踏入了那所谓的末法时代。”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向了那未知而又透着丝丝阴霾的远方,继续道:“在末法时代,将会有大量的妖魔横行于世。”
“妖魔?”这个认知超乎了花梨晏的想象。
雨生稷玄也很乐意给她解释清楚,继续说道:“它们狡猾无比,披着人皮肆意横行于世,它们隐藏在人群之中,以人的模样行着邪恶之事,蛊惑人心、扰乱世道,使得世间善恶颠倒,正道蒙尘。这等景象,实在是令人堪忧呐,而中医遭此打压,怕也只是这乱象中的小小一环罢了。”
花梨晏听着雨生稷玄的话语,不禁联想到自家所遭遇的种种。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如今这个社会啊,确实有太多不公平之事肆意横行。
那些被利益熏心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全然不顾是非黑白,肆意颠倒乾坤,将原本的正道踩在脚下。
就如同自家经历的那场无妄之灾一般,明明爷爷一直秉持着医者仁心,尽心尽力地用中医之术救治病患,可却不知怎的,被人恶意抹黑、颠倒黑白。
那些人编造出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将爷爷硬生生地送进了牢房。
而他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贪婪的私欲,或是为了打压中医,好为他们所推崇的西医腾出更多的空间。
花梨晏深知,在这背后,是那丑陋的利益链条在作祟,可她却无力在当时就改变这一切。
每每想到这些,花梨晏的心就如同被重重的石块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眼前的岳震川老爷子、楚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还爷爷清白,如果有能力,更要让中医在这被利益熏心之人搅得乌烟瘴气的社会中重新焕发光彩,不再让那些颠倒黑白的事情继续发生。
花梨晏轻轻走上前一步,目光诚挚地看着岳震川,温柔说道:“这世间虽有黑暗,但只要还有人坚守信念,中医就不会被彻底掩埋。我花梨晏在此立誓,此后余生,定将全身心地投入到宣扬和发展中医的、事业之中。”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决然。
“我知道,这条道路必定布满荆棘,艰难险阻无数,但总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去为中医发声。哪怕要付出所有,要历经千辛万苦,我亦绝不退缩。”
花梨晏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那话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
楚凝看着她,眼中满是敬佩与支持。
岳震川老爷子原本紧锁的眉头也微微松开,从花梨晏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曾经花逐玉的影子,看到了中医传承下去的希望之光。
花梨晏正慷慨激昂地诉说着自己对宣扬发展中医的决心,然而,话未说完,她忽然脸色一白,身子猛地晃了晃。
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喷涌而出,鲜红的血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溅落在地上。
“梨晏!”楚凝见状,惊恐地大喊一声,急忙冲上前去想要扶住她。
可花梨晏此时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
楚凝奋力伸手去抓,却也只是触碰到了她的衣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岳震川老爷子和岳灵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双眼,老爷子赶忙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伸手搭在花梨晏的脉搏上,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他面色凝重地说道:“情况不妙啊,她这身子本就虚弱至极,刚刚又情绪过于激动,气血逆行,导致病情急剧恶化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起来,楚凝心急如焚地守在花梨晏身边,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梨晏,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而岳震川老爷子则一边思索着救治之法,一边吩咐岳灵萱赶紧去准备一些应急的药材和用具。
岳震川眉头紧锁,手指紧紧搭在花梨晏的脉搏上,仔细感受着那微弱却又透着一丝异样的脉象。
他的目光又在花梨晏苍白如纸的面容以及消瘦孱弱的身体上反复打量着,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这脉象虚浮无力,时断时续,身体的气血亏损到了这般地步,脏腑机能也已衰败不堪。照理说,呈现出这样状况的人,应该早已是将死之人,生命之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啊。”
岳震川喃喃自语着,脸上满是困惑之色。
他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
“可如今这丫头却还能活得好好的,虽说身子虚弱,但总归还能行动说话,这其中必有蹊跷。定然是有什么极为特殊的药物在吊着她的命,暂时稳住了她这摇摇欲坠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