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医听闻陆嫔提及神女的法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他微微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婉清,你且与为父仔细说说那神女的法器究竟是何模样,有何奇妙之处?或许能从中寻得一些研制解药的灵感。”
陆嫔回忆着在占星楼中的所见所闻,缓缓说道:“父亲,那法器甚是奇特。有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水晶球,球内似有星云流动,每当靠近它,便能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还有一些银色的金属棒,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符文,国师在闭关时,常将这些金属棒放置在特定的阵法之中,一旦操作起来,那些金属棒便会嗡嗡作响,光芒闪烁。另有一些透明的琉璃一样的杯子,我曾见国师将瓶子中的液体取出少许,投入一鼎沸水中,瞬间那水便化作了翠绿色,还升腾起阵阵氤氲之气。”
陆太医听得入神,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又问道:“那这些法器相互之间是如何配合使用的?可有什么特定的顺序或者阵法关联?”
陆嫔摇了摇头:“女儿在旁观看,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晓国师会依据不同的时辰和天象,变换这些法器的摆放位置与使用方式。有时是将水晶球置于阵法中央,金属棒环绕其周,有时又会将草药香囊挂在阵法的关键节点之上。但具体其中的精妙原理,女儿实在难以说清。”
陆太医轻轻叹了口气:“即便如此,这些信息也对为父有不小的启发。或许这疫病的破解之法,就在这些神秘法器所蕴含的力量与原理之中。婉清,你在占星楼中,可还留意到其他与此相关的细节?”
陆嫔沉思片刻,说道:“还有一些金色的圆盘,圆盘上刻着诸多星辰图案,国师在做法时,会根据星辰的运转轨迹转动这些圆盘,似乎是在借天地之力为己用。”
陆太医频频点头,心中已有了一些初步的思路,他喃喃自语道:“借天地之力,神秘符文,液体……这其中定有深意,待为父好好琢磨一番。”
陆太医嘀咕完,缓缓说道:“婉清,为父一生行医,向来秉持着医者救人之责。如今这疫病凶猛,贵妃又限期研制解药,为父怎能将生死全然寄托于他人之手?国师的法器虽神秘莫测,但既有所见,为父便想尝试从中探寻出可借鉴之路。或许凭借为父多年的医术经验,再结合这些奇异之法,能找到那一线生机,研制出解药,如此方能不负太医院之使命,也可保我陆家上下平安。”
陆嫔看着父亲那执着的神情,心中虽有些担忧,但也明白父亲的决心。
她轻声说道:“父亲,女儿理解您的想法。只是这神女法器蕴含的力量太过神秘,您在探究之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操之过急,伤了自己的身子。”
陆太医微微点头:“婉清放心,为父自会量力而行。只是这时间紧迫,为父需尽快行动起来。”
陆嫔听闻陆太医要有所行动,心中满是担忧,急忙说道:“父亲,您且先莫要急着自行尝试。这神女法器毕竟是国师之物,且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万一有所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女儿觉得,不妨先去问问国师,看是否能允许您去观摩那神器。”
陆太医脚步一顿,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婉清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国师如今正在闭关,不知是否愿意见我,又是否会应允此事。但这确实是最为稳妥之法,为父先去占星楼一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轻易放弃。”
陆嫔轻轻拉住陆太医的衣袖:“父亲,女儿同您一起去。国师或许看在女儿在占星楼暂居的份上,会多几分考量。而且女儿也想在旁照应您,以免您路途劳顿,或是在与国师交谈时有何不适。”
陆太医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婉清,有你在旁,为父自是安心不少。那咱们这就出发,前往占星楼拜会国师。”
一路上,陆太医心中忐忑,既期待能从国师处得到观摩法器的机会,又担心被国师拒绝,而陆嫔则在旁不时轻声安慰,让陆太医的心情稍稍平复。
她虽知晓国师正在闭关,但仍决心一试。
于是,她先找到戚承恩,将陆太医的情况以及想要观摩神器以寻灵感来研制解药的想法细细说了一番。
戚承恩听后,略作思忖,最终还是被陆婉清的恳切言辞所打动,决定帮她这个忙。
在戚承恩的协助下,陆婉清得以带着陆太医顺利进入了占星楼。
占星楼内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光线也略显昏暗,四周摆放着各种奇异的物件,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陆婉清带着陆太医小心翼翼地穿过一道道回廊,避开那些正在忙碌的侍从和正在进行着神秘仪式的区域。
一路上,陆太医的目光不停地在周围扫视着。
由于陆婉清如今在占星楼中担任着国师面前的第一助理这一要职,众人对她也多有敬重,因此并未多加阻拦。
就这样,父女二人一路畅通无阻,最终来到了占星楼的最里面。
这里更是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隐隐能听到从紧闭的房门后传来的一些细微的声响,便是国师闭关所在之处,正在摆弄着那些神奇的法器。
陆婉清轻轻拉住陆太医的手,小声叮嘱道:“父亲,此处便是最里面了,等会儿见到国师,您可要注意言辞呀,毕竟国师正在闭关,咱们能进来已是不易。”
陆太医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
父女俩静静地在占星楼最里面等候着,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终于,那紧闭许久的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
国师从中缓缓走出,他的身影略显疲惫,往日那超凡脱俗般的气度此刻也被深深的倦意所笼罩。
只见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根针剂。
国师的双眼泛红,显然是长时间未得休息,过度操劳所致。
但即便如此,他的嘴角依然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欣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