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琪雅听了女儿的话,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转头看向花梨晏,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能治好她吗?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痛苦?”
病房内,紧张的气氛如同紧绷的弦。
韩琪雅怒视着花梨晏,咬着牙,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你到底对梓萱做了什么?”
花梨晏刚要开口解释,突然,她听到了玉壶传来国师那熟悉的声音,其他人似乎毫无察觉,只有她能听到。
国师的声音依旧沉稳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梨晏,莫慌。这病人已经没问题,只是此次治疗所用之药,其药效过于强大。她的身体就像一个久未修缮的房屋,突然被注入了强大的力量,能量场自然会陷入混乱,这是必然的过程。她至少需要三日的时间来恢复,让身体适应这新的状态。”
花梨晏专注地听着,眼神中露出一丝恍然。
国师接着说道:“至于这病日后是否会复发,就看韩家人的造化了。若他们能真正懂得行善积德,改变家族世代以来那如乱麻般纠缠的负面能量,消除曾经所犯下的罪孽,你朋友便可免受病痛之苦。否则,因果循环,即便此次康复,也难保证日后无虞。”
花梨晏定了定神,看向韩琪雅,深知必须将国师的意思转达,但又不能暴露国师与她单独交流之事。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韩夫人,先别着急。梓萱现在的难受只是暂时的,这是治疗后的正常反应。她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至少得三天。而且……”花梨晏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而且梓萱以后的健康,和韩家的所作所为息息相关,如果韩家能多行善事,对她的康复会有很大帮助,否则可能会有变数。”
韩琪雅听到花梨晏的解释后,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满是愤怒和怀疑。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花梨晏,你这个阴险的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就是想借着梓萱生病的机会来报复我和韩家,对吧?你不就是想让我听从你的安排,为所欲为,然后放了你那一家子人吗?你休想得逞,我是不会让你这个恶毒的臭丫头阴谋得逞的。”
“韩夫人,你脑子有病吧?为什么总是要把我往坏处想?”
韩琪雅冷笑一声:“哼,还敢骂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虚伪的鬼话?我看你就是个灾星,从你留下来开始,就没好事。”
花梨晏:“呸,算了别说了。我受够你了,我为了救梓萱,付出了多少努力您看不到?那些特殊的药材,还有我精心准备的治疗方法,都是为了让梓萱快点好起来啊。”
浪费了国师的一番心血,花梨晏觉得太不值了。
现在看来不过是喂了狗。
韩琪雅:“够了!别再狡辩了。把她给我关起来,如果三日后梓萱好不了,我不仅要砸碎她那个宝贝玉壶,还要让她给梓萱陪葬!”
就在这时,韩梓萱缓缓醒了过来。
花梨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热切,她刚想开口和韩梓萱打招呼:“梓萱,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韩梓萱却一脸厌恶地看着她,皱着眉头说道:“你是谁啊?穿得这么穷酸,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名牌,一看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妈妈,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穷酸女人给我看病呢?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在国外长大的大小姐,早已养成了金钱至上的暴发户三观。
听到这话,花梨晏的心拔凉拔凉。
韩琪雅赶忙走到韩梓萱身边,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宝贝,你别担心,妈妈这就给你找最贵的医生来,是妈妈差点被这个女人骗了,不会再让她接近你了。”
花梨晏一脸错愕:“梓萱,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呢,我是来救你的啊。”
韩梓萱撇撇嘴:“哼,小时候?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看看你这副样子,我怎么能相信你能治好我?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
韩琪雅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真本事。宝贝,你好好休息,妈妈马上给你安排新的医生。”
花梨晏心中一阵刺痛,她看着韩梓萱:“梓萱,那些治疗方法都是有效的,你现在只是需要时间恢复啊。”
韩梓萱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开啦,别在这里啰嗦了,看着你就心烦。”
花梨晏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她看着这对母女,心里想的全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世代福报是有理的,那基因病,她就不该治,因为那是天道对他们家族的惩罚。
就在花梨晏满心悲凉、后悔自己不该来趟这趟浑水的时候,玉壶中再次传来国师那温和且充满力量的声音:“梨晏,莫要心凉,亦莫要后悔。你所行之事,皆出于善,你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无愧于心。事过无悔,这世间的因果错综复杂,错的从来不是你。”
花梨晏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下意识地靠近玉壶,仿佛这样能更清晰地听到国师的话语。
国师继续说道:“你只需坚持做你认为正确的事,积你的德,行你的善。他人的误解与污蔑,不过是暂时蒙蔽真相的迷雾,终有消散之日。你的功德,上天自有考量,而他人的命运,亦有其自身的因果。你已尽你所能,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花梨晏在国师的安慰下,心情渐渐平复了许多。
她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响着国师的话语,心中默默思忖:“国师为我的事付出那么多心血都没说累,我又能说什么呢?”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努力将那些负面情绪彻底抛诸脑后,重新收拾好心情。
她被推出了房门,两个保镖负责押送她回房间。
“快走!别磨蹭!”一个押送者恶狠狠地吼道,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花梨晏被推得一个踉跄,玉壶磕在地面,差点碎掉,但她很快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她并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当走到楼道的一个拐角处时,花梨晏眼神一凛,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她看似不经意地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