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后,做了时间安排再管你要。”
姜清棠把玩了下戒指后,准备将其塞回他手里,“现在你还是戴着吧。”
下一秒,男人的掌心合拢。
“出了这个门,再被路人讨要联系方式,你不嫌烦的话,我无所谓。”
她淡定从容的话刚落下,祁斯爵将另一只手递到她跟前。
姜清棠耳根子一热,压下心底的泛起的涟漪,将戒指缓缓套上他无名指的位置。
“叮咚——”
门铃声响起。
祁斯爵指腹摩·挲着戒圈,唇角泛起一抹浅显的弧度,“我去开门。”
姜清棠重新回盥洗室,牙膏挤在牙刷上,正准备刷时,注意到锁骨处的吻·痕,以及一圈浅显的牙印。
洗漱完,将领口处拢了拢,才走出去。
她在他对面坐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他答:“再待一天。”
祁斯爵将切好的牛排跟她的调换,“用完早餐,先去陶绘馆。再去昨天你想去没去的几个地方。”
她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来到陶绘馆时,店员才刚开门营业没多久。
“祁先生,祁太太是来取昨天的陶绘?”
姜清棠点了点头,跟着店员进里屋。
发现三个陶罐已上好了油漆。
店员解释道:“这是我们老板昨夜来的时候,误以为跟那几个一起的,就都给上了漆。”
“没事,挺好看的。”
漆面工整,也正好省了他们的时间。
付了尾款后,姜清棠将东西暂存在店内,“晚点过来拿。”
店员却道:“回头我们给您送酒店前台去。”
“也好,多谢。”
姜清棠留了房号后跟联系方式后跟着祁斯爵一起离开。
早上的海风闻起来比傍晚时让人舒服一些。
但她还是不太敢摘下口罩。
“咳咳咳——”
“早上貌似也没什么娱乐项目。”
相比傍晚时的热闹,这个点,周围显得冷冷清清的。
“去玩卡丁车吧。这个时间正合适。”
祁斯爵扫了眼,指了指边上已经开始营业的卡丁车馆。
姜清棠一愣,但很快便又回神,“你不能玩。”
“整个场子就你跟我,有什么不能玩的?”
祁斯爵牵着她的手,来到卡丁车场。
一节八分钟,过把瘾就成!
卡丁车长时间最是考验耐力。
而且祁斯爵身上的木仓伤并未痊愈。
姜清棠接过装备时,对着他道:“只玩八分钟!”
“嗯。”
祁斯爵给她戴上头盔,先她一步上了车。
姜清棠上车后,担心他会乱来,在过弯时超了他,全程控制着速度挡在他前头。
室内车道很窄,姜清棠车速跟方位掌控的很好,以至于祁斯爵想要没能找到超车的空隙,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但这么一来,对她而言,并不过瘾。
她思绪有片刻的晃神。
“轰——”
下一秒,祁斯爵的车直接超过她,疾驰往前。
姜清棠加速追上去。
一时间,赛道上成了两人的追赶区。
“吱!”
祁斯爵先她一步靠边停车。
姜清棠从车上下来,满身怒意的瞪着他,“你疯了吗?开这么快,要是摔车了,想过后果吗?”
“你说的只是假设,这不好好的嘛!”
祁斯爵不以为然,取下她的头盔,伸手捋了捋她凌乱的长发,“卡丁车这么玩才过瘾。按着你前头的龟速,还不如去玩旋转木马!”
闻言,姜清棠脸色一僵。
“你……你说什么呢!”
祁斯爵俯身,冷漠的面容逼近她,“你说,我在说什么呢?”
话落,他攥着她的手,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对着她冷声警告:“相似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有第二次发生!”
“祁太太,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你丈夫姓祁,不姓傅!”
姜清棠一颗心,在胸膛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从卡丁场出来,姜清棠走至他跟前,“你知道我那天跟他去了什么地方?”
她以为他不知情的。
傅时商不会说,除非有人告诉他,或者他安排了人调查自己。
祁斯爵停下脚步,垂眸凝视着她,“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
边上有人捧着东西路过,他将人扯过,背靠向外侧,将人护在里面。
“姜清棠,我再跟你重复一遍。你现在跟傅时商没什么关系了,私下里,记得保持距离!”
他说这话时,眼底的阴寒若隐若现,粗粝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过她纤细的脖颈,“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J.K地下有个游乐园,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跟爷爷说让他交给你去打理。”
姜清棠一把扯下他搭在自己脖颈上的手,“那晚,我跟他是在路上巧遇的。”
“嗯,巧遇。”
祁斯爵眼底的冷意显露,“巧遇后,再顺道一起去游乐园,回忆两人的过往?”
姜清棠:“……”
原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他还能再翻出来,纠她错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安,“你今天说的,我记下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天在寺庙的人是谁?”
对方脸型很像沈知意,侧面跟乍看的第一眼,她都认成了沈知意。
“姜清棠,我现在在跟你讨论正事。你扯她做什么?”
祁斯爵眼底怒意骤增,姜清棠抿唇噤声。
先前的和谐气氛,消散。
两人间关系莫名趋于紧张。
姜清棠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直至路过一处写真楼。
门店营业。
宣传的写真照挂出来,用于招揽人。
一张照片突兀闯入她眼帘。
她下意识拽住他的手。
祁斯爵回眸,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以海为背景。
少年站在岸边,眺望着远处的游轮。
写真店老板出来。
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两鬓微微有些泛白。
大概平日里有健身的习惯,身材保养的比同龄人看起来更康健些。
“咦,原来是你啊!”
他一眼认出眼前的人,正是多年前被他拍下的少年。
“多年未见,小伙子长得越发俊朗了。”
姜清棠这才明白过来,照片上的人的确是祁斯爵,而非她眼花。
她指了指照片上的取景,“郎叶山的港口码头。”
“是。”
老板一脸笑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细看了眼姜清棠。
“我见过你。”
姜清棠一愣,摇了摇头道:“老板是不是记岔了?”
她年少时从未拍摄过写真照。
老板摆了摆手,而后又一脸笑意的扫了眼祁斯爵,“他当年给我看过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