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姜清棠避闪不及时,直接撞上。
“干嘛突然停下来?”
她揉着额头,仰头问他。
“呃——”
男人宽厚温润的手掌覆上她腰,将人提溜到自己近处。
垂眸凝视着她的那双眼,犀利的仿佛在审问犯人般。
“你刚不是问我,爷爷知不知道这件事?”
姜清棠怔愣的点了点头,“嗯。”
“对方若是为了情事而来的话,你解决不了,那就只能让……”
祁斯爵出声打断她,“让爷爷出面?”
“我是这么想的,但还得看实际情况。”
她似笑非笑道:“不然隔三差五出来一波人,不是持刀行凶,就是直接暗杀的。这日子你能扛得住?”
“再说了,要是真被对方得手了,那……爷爷怎么办?”
她继而又正色道:“难道你真忍心让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去依靠外人?”
祁斯爵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我要是死了,不正好给你腾路?”
姜清棠脸上的笑意僵住。
但很快便又恢复过来,斟字酌句道:“祁斯爵,我对J.K没兴趣。”
“你若是死了,那我这些年跟祁爷爷做的交易,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全然白费了?”
“努力?”
祁斯爵眸色暗了暗,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纤细的脖颈,指尖缱绻,“这些年你在我身上努力什么了?”
姜清棠眉头微拧,对他这个问话觉得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你的左膀右臂啊!”
“虽然J.K能有现在,是你的努力大过我,但你也不能否认在你接手J.K最初,我也是付出了不少辛劳的好哇!”
说着说着,话锋一转,直接控诉起他来:“你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卸磨杀驴了的意味……”
闻言,祁斯爵眼眸倏然变得冷锐,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恨不能直接把她劈开般。
“你管这叫花在我身上的努力?”
“那不然咧?”
姜清棠一怔,眼神闪躲,被他盯的底气有些不足。
“那你花在傅时商身上的叫什么?”
“爱的奉献?”
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隐忍,再是一闪而过的幽怨。
姜清棠垂眸,思量了半晌后道:“那是还恩情。”
“恩情?”
祁斯爵眼神变得复杂,“他与你有什么恩情?”
“怎么没恩情了?他带我进傅家,供我衣食无缺,又能接受好的教育环境。这些都是无法偿还的恩情啊!”
姜清棠回答的很认真,让他看不出任何一丝掺假。
祁斯爵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语气继而变得苛厉:“衣食无缺?没了他,你自己这双手做不到吗?你就非要靠他?”
“祁斯爵,你这话说的很莫名其妙哎。我那会儿才十几岁,勉强能让自己温饱。可若是一直打工的话,学业就会耽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
祁斯爵的语气中透着失控的愠怒,“除了他,你难道就想不到别人了吗?”
“什么别人?当时是他找上我的,我没去找他。”
姜清棠完全没懂他发怒的点在哪里。
“哎呀,别扯这个了。都过去了!”
明明是她在问他的私事,怎么就又扯到她跟傅时商身上来了?
“过不去!这件事,永远都过不去!”
祁斯爵扶着她脖颈的手青筋凸·起,望向她的眼眸透着骇人的猩红。
“你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六七年……姜清棠,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啊?”
姜清棠语气疏淡,透着些许迷茫。
“呵~”
祁斯爵的手一松,掩面苦笑了下,“我就不该跟你说什么这么多!”
话落,他脚步一转,撇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清棠抬脚迅速跟上。
男人长腿阔步,步调很快,她几乎要小跑跟着。
不一会儿,便觉气喘吁吁。
不过好在她没跟丢他。
跟着一路来到酒店大厅,祁斯爵冷着脸到前台办理入住。
前台偷偷打量了眼男人的容貌,眼底闪过一抹花痴,但很快便被男人冷寒的眸色吓得不敢再抬头。
“您的房卡。”
姜清棠等缓过气不久,迅速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内,气氛冷凝。
“叮咚——”
电梯门开,她寸步不敢落下的跟着出电梯。
“嘀嘀嘀——”
祁斯爵在前头刷卡进屋,她抬脚刚要进去。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直接将她隔绝在外。
她敲了敲门,对着里面的人道:“祁斯爵,吵架归吵架,总得有个度吧?”
“是你自己带我来这里的,又把我关在外面做什么?”
姜清棠回头扫了眼长廊,庆幸没人路过。
不然就是围观的重点对象了。
“祁斯爵……”
她不停的按着门铃,“你倒是开门啊!”
“我没带身份证的。”
出门的匆忙,只带了手机,其余什么都没有。
都不能单独开个房间入住。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开门,那我就走了!”
“一……”
“二……”
“咔哒!”
紧锁的房门一秒解锁。
她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屋。
“咳咳咳——”
海风透过阳台落地窗扑鼻而来。
她掩了下鼻子,但还是没能克制住喉咙间的不适,“咳咳咳——”
除了家具家电,没见着人。
“祁斯爵?”
上前关了落地窗门后,走向里侧寻人。
“咳咳咳——”
过道的窗户也打开着,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她只能再上前将其关上。
刚要转身,一道阴影投下。
“唔——”
“祁斯……”
她将手抵在他胸口,下意识的推搡着他。
“唔——”
刚挣脱的唇瓣,下一秒就被他强势封缄。
姜清棠的唇被他搅得发麻,但大脑仍保留着理智。
推搡着他的手,下一秒就被他扣住越过头顶压在墙角。
他将她吻得天旋地转,一度窒息。
趁着换气时,她暗哑着提醒:“祁斯爵……不行!”
他喉间迸出不悦的尾音,“不行?”
姜清棠抿了抿唇,低声回答他:“我……生理期……”
“Shit!”
祁斯爵咒骂一声后,却又再度吻上她。
这一次几乎是啃咬。
从唇瓣到她脖颈,一路向下至她锁骨处。
又是一番用力的啃咬。
一度让她怀疑锁骨处肯定被啃秃噜了皮。
她气息微喘,不满道:“祁斯爵,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