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爵打量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从寺庙求了平安符吗?怎么没见你戴在身上?”
姜清棠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求了平安符?”
下一秒,额头就被他轻弹了下,“笨!”
“寺庙的监控?”
姜清棠揉了揉额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紧跟着语气淡然道:“回头后,我拿给你。你好好戴着!”
祁斯爵唇角扯了扯弧度,“就一个吗?”
姜清棠回忆了下,“好像是两个。”
反正对这些,她依旧秉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过他既然信奉这个,那就全给他!
“回头两个都给你!”
留意到边上有游玩攻略手册,她上前随手拿起一本。
“岛上居然还有动物园。”
“想去看看吗?”
祁斯爵瞄了眼,话语低沉。
“倒也没太大兴趣,而且有海风。”
姜清棠翻页过去,目光停在了卡丁车赛场上。
让她不禁回想起跟傅时商逛游乐园的那次。
那晚的卡丁车,她没能玩上。
余光瞥了眼祁斯爵,正准备继续翻页过去。
男人根根分明的指骨挡在了页面上,“玩卡丁车吗?”
“你胸口的伤暂时不能玩这些剧烈的活动。”
万一翻车什么的,会给他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小心点开就是了。”
祁斯爵将页面折了个角,挑眉示意她继续往前翻。
姜清棠眉心微拧,在翻了两页后,看到了一家陶绘馆。
“没想到岛上的娱乐项目,挺全面的。”
“岛上的项目基本是根据游年龄段划分的。”
祁斯爵在旁给她科普。
“主要是针对年纪还小,不能玩刺激性活动的孩子父母。陶绘馆可以给他们增加一些亲子时光。”
“那就去这个吧。室内。”
姜清棠拿了笔,在上头勾选。
她之后又陆陆续续选了几个室内项目。
“卡丁车安排在最后,可以吗?”
她试探性的问他。
“依你。”
祁斯爵声线低沉,垂眸目光深沉的锁着她。
陶绘馆,从大厅出来后右拐五百米的位置。
明明处于最热闹的黄金位置,但店内却异常冷清。
“两位,请问是要做陶绘吗?”
原本还有些神情慵懒的店员见到两人,即刻来了精神。
“嗯。”
姜清棠观察了眼店内环境。
布局很宽敞,展示柜上有不少作品。
“那些是你们自己做的,还是人做的?”
店员解释:“那些是我们跟老板一起做的,只有极少数是人留下来的。”
“挺别致的。”
展示柜上的作品,展示了各类动物奇形怪状的一面。
店员回应:“我家老板就爱搞创新。”
“两位,这边请。”
跟着店员来到一处静谧的角落,掀开布帘,才发现是一个单独的区域。
“你们老板都有心的,还知道划分区域。”
店员如实告知她:“这是我们的私人区域,她不在的时候,就会腾给人。”
“原来是这样。”
姜清棠接过围裙,将其中一件递给在旁单手插兜跟着领导巡视般的祁斯爵。
他摆了摆手,“我不需要。”
“你不做吗?”
祁斯爵挑了挑眉,语气散漫,“我看你做。”
“可这样你就没有体验感了。”
姜清棠一脸认真的规劝他。
“是你要来的,我看着你玩就行。这也是体验感。”
祁斯爵拒绝的很坚定。
姜清棠也不再坚持,将围裙搭在边上的柜杆上。
自己系上围裙后,坐在板凳上开始动手拉胚。
“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
她手上沾了泥,一时不方便。
“我来。”
祁斯爵见状,上前拿起她的手机,入目便是一条匿名短信。
姜总,靳少说Pop的事情,还是得您出面。
我们知道这样很打扰你,可我们真的需要这一份工作。
见他看的出神,姜清棠心底略不安的砰砰直跳。
这个时间点,傅时商应该不会发信息给她的。
但祁斯爵的脸色很微妙。
“不是电话吗?”
“骚扰短信。”
祁斯爵只向她展示了一条广告营销短信,另外两条被他直接从屏幕上删除。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收到的骚扰短信越来越多了。”
姜清棠想到了之前收到的匿名短信,随口抱怨了句。
“要是不想收到匿名短信,我让人将你这个号码处理下?”
祁斯爵顺势提议。
姜清棠好奇,“怎么处理?”
“网络工程而已,我安排人给你的号码做个特殊屏护。”
祁斯爵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底下人发去了指令。
姜清棠没太放在心上。
他要真的能屏蔽,也是一件好事。
祁斯爵发完信息后,在她边上坐下。
见她一直专注拉胚,手不自觉的在边上跟着打下手。
“不是不做的吗?”
“你手太笨了!”
祁斯爵对着又变形的陶胚挑眉,“半天了都,一个胚口都上不来。”
“转的太快了。”
姜清棠找借口,拉回点颜面。
刚被祁斯爵扶正的胚口,下一秒就又变形。
姜清棠只能重做。
“我来,你在边上打下手。”
祁斯爵看不下去,跟她换了个位置。
“围裙。”
“不用那玩意儿。”
祁斯爵扶着胚口,小心翼翼的循着转轮将胚成形。
姜清棠想要搭把手,可又怕到自己手里又坏了,只得又收回手。
“想不想再试一试?”
祁斯爵主动在边上邀请她。
“可你这个都快好了。”
第一个陶胚完成,姜清棠在上头用刻刀绘画。
做胚她不行,但刻画还是拿得出手的。
因为没有上色,无法辨认他刻出来额的花品种。
祁斯爵问:“这是什么花?”
“向日葵吗?”
“嗯,向日葵。”
姜清棠应声,“底下是海。”
“一会儿等上了颜色就能看的明白了。”
“郎叶山码头!”
姜清棠刻画的手一顿,抬头惊诧的看着他,“你认出来了?”
“嗯。你记忆中的向日葵加海,除了郎叶山还能是什么地方!”
祁斯爵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眼底深处好似在说,他很了解她般。
压在深处的那一点小心思被他洞察到,姜清棠还是有点不习惯。
“那一会儿我再刻点别的,保管让你猜不出来。”
闻言,祁斯爵眸色暗了暗。
“那你可要好好费一番心思了。”
姜清棠余光不解的瞥了他一眼,“不用费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