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天气骤变。
原本白云万里的天空,突然黑云压境。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王妈顺手开了灯,来到窗口,担忧的往外探望。
“也不知道祁少买好了没有?”
姜清棠扫了眼窗外,天黑的几乎要不见五指。
拿起电话直接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听。
正准备挂断时,铃声从走廊外传来。
“应该是祁少回来了。”
王妈刚开了病房门,祁斯爵正好走到门口。
“我正想着要不要让王妈去楼下接你。”
他将早餐搁在餐桌上,跟她分享道:“早餐店流量挺多的。原本轮不上我的,正好排在前面的人等不及了先一步离开。”
王妈将餐点一一打开,冒着热气的豆浆搁在姜清棠跟前的病床桌上。
“那是老天保佑。要晚一点,该赶着雨了。”
话落,窗外即刻刮起了大风,瓢泼大雨瞬间落下。
“来都城玩,好像也没赶上好时候。”
姜清棠喝着豆浆,漫不经心的打趣起来。
“都城一年四季都这样,雨水多。”
祁斯爵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姜清棠余光瞥见他西服上沾了污渍。
王妈顺着她视线扫去,“祁少。您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早餐店的时候,不小心跟人碰撞上了,应该是那时候洒上的。”
姜清棠下意识的问:“没烫着吧?”
“没有。”
祁斯爵唇角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落座后开始用餐。
“对了,昨晚你答应过我的。会安排我跟那位夜女郎小姐见面的。”
“现在狂风暴雨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等停雨了再说。”
姜清棠扫了眼窗外的极端天气,没再多问什么。
极端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下午,天气放晴。
姜清棠随口一问:“祁斯爵,那位小姐还能来吗?”
祁斯爵正敲字的手一顿,瞥了眼手机,“她没回讯。”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沉闷。
昨晚的娱乐八卦杂志被祁斯爵没收走后不见踪影,现在只能看王妈从护士那借来的漫画杂志打发时间。
最后一瓶点滴,容量虽小,但输液速度却只能最慢速。
愣是拖到了下午两点才结束输液。
祁斯爵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王妈张罗着收拾她的物品。
“少夫人,这是什么药?”
王妈从浴室里收拾出来一小袋粉色药片。
姜清棠眸色微顿,意识到应该是祁斯爵落在里面的。
余光瞥了眼门口,没人过来。
迅速接过后细看了眼,“消炎药吧。”
话落,她第一时间揣入手提包的夹层里。
“出院吧。”
祁斯爵折返回来,王妈正好收拾完毕。
从医院离开,天气又恢复了蓝天白云。
除了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雨后清新,完全找不到一星半点的暴雨痕迹。
车子一路匀速行驶至千鹤湾。
姜清棠回卧室休息。
刚躺下,手意外碰到床头的电视遥控器。
一直没用过的电视开启。
“接下来播报一则海外新闻。”
主持人在里面播报全球时事新闻。
“今天凌晨,南洲发生一场游船触礁沉海事故。死亡三人,失踪四人。”
下面还附有人员照片。
“是她!”
姜清棠瞳眸微缩,心底的不安被放大到极致。
“呃!”
她捂着胸口,沉闷感几乎让她窒息。
怎么这么巧?
“少夫人,您是又不舒服吗?”
王妈从衣帽间退出来,见她面色微白,慌张上前确认。
“没事,缓一缓就好,小声些。”
她深吸一口气,待情绪平缓一些后,才慢慢将身体后仰靠在枕头上。
“少夫人,真的没事吗?”
王妈眼底布满了担忧,生怕她会突然有什么不测。
“没事。”
姜清棠摇头,“你去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
王妈仍是不放心,但见她执意坚持,便安静退下。
不一会儿,祁斯爵进屋来。
“王妈说你不舒服。需要让家庭医生过来吗?”
他站在床畔,弯腰,探了探她额头体温。
没发烧。
“我记得学生时期,你体质挺好的。”
他在床边坐下,借着往事试图跟她套话。
“上了年纪呗,体质有所变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清棠拿起床柜的水杯,喝着润喉。
“对了,那个女星给你回信了吗?”
她佯装轻松的试探他。
“还没有。”
姜清棠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祁斯爵留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忧思,捋了捋她鬓发,“我答应让你见面,不会食言的。”
“嗯。”
姜清棠点了点头,淡然一笑,眼底情绪无波。
“我在书房,有事让佣人来找我。”
祁斯爵瞥了眼腕表时间后起身离开。
屋内再次余下姜清棠一人,她却是一丝松快的情绪都没有。
……
姜清棠在千鹤湾足不出户,待了三天。
生理期上的不适感才彻底消散。
“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祁斯爵锻炼完回来,见她早已在书房忙起了公事。
“再休息下去,人该发霉了。这一堆工作,在没交接之前,总归还是要我自己处理的。”
虽说从都城回去要交接,但现在这些差事还是她的。
“想不想去别的地方玩一玩?”
祁斯爵冷不伶仃来了这么一句。
“去哪?”
这几天也实在是将她憋闷坏了。
“江城。”
姜清棠眼眸微滞,“江城?”
“好好的去江城做什么?”
她一颗心几乎不安的跳出来。
难道他也要去分一杯江城的项目羹?
“有邀请。”
话落,一张邀请函搁在她面前。
姜清棠打开,“成家宴会。”
“哪个成家?”
江城姓成的貌似就一家。
且对方身份还是上位者。
“就是你想的那个成家。”
祁斯爵眉眼微挑,眸色晦暗不明。
“成科?”
姜清棠还是有点不确定。
“嗯哼。”
“他邀请你做什么?”
J.K跟江城并没什么项目。
“你……”
她一颗心在胸膛里不断打鼓。
“成科女儿的生日宴。”
祁斯爵从手机里调取出对方女儿的生日。
姜清棠低头再次看向邀请函,出席日跟生日同一天。
她悬着的心稍有落地。
“之前没听你说过,J.K跟成家还有关联的?”
“成科的地位想知道J.K很难吗?”
言外之意,是商人即便在低调,那些上位者也能精准锁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