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影院,两人乘坐电梯来到车库。
司机上前开门。
上车后,祁斯爵对着司机道:“去千鹤湾。”
姜清棠给他系上安全带,不解问:“不回慕宅吗?”
“太晚了。等明后天再去。”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商场。
车,途径步行街。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窗外闪过。
姜清棠想看清楚些,下一秒,车窗就被摇上。
“夜里风大,吹了风容易头疼。”
祁斯爵将薄毯丢给她,摸了摸她发凉的手臂,眉心不由蹙起。
姜清棠将毯子展开。
“啪嗒——”
一枚锦盒从里面掉落。
她弯腰去捡,却被祁斯爵抢先一步捡起。
还没来得及问,就见他第一时间放进了车载匣里。
她裹着薄毯,扭头看向车窗外。
夜幕降临,路边的灯陆陆续续亮起。
千鹤湾。
因周围有一个千鹤园而闻名。
车子驶入院内。
姜清棠一下车,就见别墅里灯火通明。
“这是来做吗?”
她扭头问身后的祁斯爵。
“少夫人。”
王妈从里面笑意迎出来。
“汪汪汪——”
小家伙紧随其后。
她弯腰一把抱起小家伙,跟在祁斯爵身侧进屋,“什么时候安排的房子?”
“爷爷让我们来都城的时候就备下了。”
祁斯爵的回答让她惊愣不已。
“那……来的第一天为什么住酒店?”
放着别墅不住,住高层酒店?
他的脑回路,她完全Get不到。
祁斯爵并没回答她。
而是带着早到一步的谢偃直接上了楼。
“少夫人,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后厨都预备了人吗?”
王妈的话,顿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是,都是一早就备下的。”
姜清棠跟着王妈来到后厨,见后厨有四个人。
“就住几天,怎么还预备了这么多人?”
“就住几天?”
王妈面露惊诧,“可祁少说,要住上三个月呢!”
“多久?”
姜清棠音调不由拔高,“要住多久?”
“祁少说要住三个月……”
王妈声音逐渐变小,“说准备给您重点调理身体。”
“给我调理?怎么不给他自己调理?”
明明他比她看起来更需要调理。
但话一出,她便后悔了。
王妈浅笑道:“慕老那边专门安排人过来,定期给您跟祁少调理。”
姜清棠眉头拧成一个川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祁老的吩咐,祁少照办。我们作为佣人,听从指挥调令而已。”
王妈说着,走向灶台,“一早就给少夫人备下鸡汤。要是饿了的话,先垫垫肚子?”
姜清棠摇头,“不饿。”
她在电影院喝了一大杯果汁,这会儿肚子还撑着呢!
“我去趟洗手间。”
找了个说辞脱身后,她上了楼。
“祁少,这是傅氏在江城的最新情况。”
谢偃在书房里恭敬的做汇报。
姜清棠放下小家伙,悄咪·咪来到书房外。
“他竟真的开始调查傅氏了?”
“傅时商想要垄断江城的所有项目,呵,胃口倒是不小。”
祁斯爵扫了眼文件后,话锋一转:“傅沉景最近在忙些什么?”
“傅沉景带着傅沉影一直在B市逗留,并未回西京。”
谢偃将平板递上,“这是私家侦探传来的。”
祁斯爵滑动了下,唇角勾着鄙夷,“哼,傅氏都要变天了,这对兄妹两倒还乐得自在!”
“傅时商想要全面把控傅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我们的人打听到傅氏董事会最近有意想推傅沉景顶上去。”
谢偃再递上一个信封,“这是傅沉景父亲,傅易佰跟傅氏董事会的股东私下里见面的照片。”
“频繁的周末聚会,实则是秘密商议。”
“这老家伙倒是会挑时间。”
祁斯爵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傅时商现在重心都在江城,西京这边有疏忽。他就开始背地里偷家!”
“帮他一把!”
“祁少的意思是……”
谢偃有些不确定,“是帮傅易佰?”
“不然呢?”
祁斯爵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傅时商能有现在,靠的是J.K。”
“三年了,他还没能彻底掌控傅氏。难道还不允许其他人爬上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要对付傅氏?!”
姜清棠直接站出身,怒视着他,“帮助傅时商的竞争者?”
“那不然咧?在商言商。傅时商这些年并未给予J.K很好的反馈。”
“J.K在背地里给予了他一定资助,整整三年。是他不争气,怪的了谁?”
祁斯爵将一摞文件摔在她脚边,“好好看看你的时商哥哥究竟是怎么在经营傅氏?!”
她弯腰捡起,打开文件袋。
里面每一页上都记录着傅时商经手的合作情况。
里面甚至还有申姨治疗医院的合作情况。
项目亏盈相抵,几乎不赚钱。
“怎么会这样?”
她攥着文件的手,微微发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呵,傻子!你以为傅时商对傅家足够忠心吗?”
祁斯爵冷嘁道:“从傅家不肯给她母亲医疗费的时候,他指不定就想毁了它!”
“那是你的揣测!”
姜清棠合上文件,正色的反驳。
“揣测?”
祁斯爵转到她跟前,浅笑的望着她:“说你傻还真傻,男人骨子里的血性,是你们女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
“就像很多男性无法共情女儿的母性,一个道理!”
姜清棠垂眸,对上他漆黑的眼,抿着唇,一时不知怎么辩驳。
“我来问问他。”
刚要转身,手腕就被他攥住,“你怎么问?准备供出我?”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底却渐显露冷意。
“我不会供出你的……”
“呵,那他要是问你,你怎么得来的消息。你怎么回答?”
祁斯爵扯过她,将人拉至跟前,“他不傻,你能知道,他就能猜到是我在背后调查他!”
话落,他从她手里扯过文件袋,直接扔给谢偃。
下一秒,文件直接进了碎纸机内。
姜清棠脑袋嗡嗡作响,甩了甩头,冷静下来后说:“我会用别的方式来证明他不会这么做的。”
“你着急证明是因为想要还他清白,还是怕他走掘坟墓?”
祁斯爵犀利的眼盯着她,似要将她看穿,“今天你听到的每个字,若是敢跟他透露一个字……”
“怎样?”姜清棠倔强的与他对视。
“你不是想要我还钱吗?我不仅不还给你,到时候还……”
他垂眸,视线意味深长的扫过她平坦的小·腹。
“让你做个身无分文的全职妈妈,你要不要?”
姜清棠眼底喷出怒火,却又只能隐忍下来。
“祁斯爵!算你狠!”
她扯下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让她身无分文,还想要让她生孩子?!
听听就够让她梦魇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