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眼瞎,老子是踹的!”
祁斯爵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冷眼扫过苏锦婳,“你TM下次再敢当着姜清棠的面乱说,我就让人把你舌头拔下来!”
苏锦婳被人搀扶起身,脸色早已煞白一片,攥着电话的手不由收紧。
“阿爵……是你吗?”
电话听筒里传来女人不可思议的声音。
祁斯爵没回应,抖落了下衣服后,开门离开。
一路来到姜清棠之前所在的包厢。
屋内,空无一人。
“包厢里的人呢?”
出来时,逮住一个服务员就问。
“不知道。”
服务员瞅了眼,摇头。
“SHIT!”
祁斯爵转身,大步进电梯。
同时给姜清棠去了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
走出PoP,夜风微凉扑面。
刚准备穿过马路,前往停车点。
一辆重型机车疾驰而来。
“小心!”
对方在看到他后,顺手抄起后座的砍刀,对着他径劈来。
“呃!”
尖刃入肉,温热的血迹当即洒出。
“傅总!”
“时商哥!”
姜清棠从洗手间出来,目睹这一幕。
脸上的血色腿尽,第一时间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回事?”
她眼眸猩红,带着怒意的质问边上的祁斯爵。
“刚刚有个机车男路过,他的目标是我……是傅总替我挡了一刀。”
经此一闹,祁斯爵身上的酒劲顿时清醒大半儿。
“先安排人去医院!”
傅时商的助理第一时间带着他上车,姜清棠想跟着上车,手腕却被祁斯爵牢牢攥住。
她回头,对上他眼底的阴鸷,心头一颤。
“让司机开车跟着去。”
她点点头,跟着他迅速上了车,跟在前车后头。
姜清棠双手不安的来回绞着。
眼睛一刻都不敢脱离前车影子。
祁斯爵见状,烦躁的拉扯着领带,“我前面去哪了?为什么没在包厢里见到你?”
“我在洗手间。”
姜清棠暗哑着嗓音回答,全然没留意到他语调里的愠怒。
“包厢里不是有洗手间?”
不回答还好,一回答,就让他不由跟傅时商联系到一起。
“是不是去找他了?”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
姜清棠面色一白。
在包厢里跟他不欢而散后,她想着离开。
出来时凑巧跟傅时商撞上。
两人的确私下里相处了会儿。
她不想耽误他时间,执意要到车上等祁斯爵。
所以傅时商就送她下楼来。
到了大厅,她顺道去了趟洗手间。
傅时商应该一直在厅内。
祁斯爵若是后下来的,应该一早就留意到他。
“呵,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祁斯爵铁青着脸色,攥着她臂弯的手,不由收紧力道。
“祁斯爵,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莫名其妙吗?”
姜清棠定了定心神,忍着臂弯处的疼痛,“就不谈往事,时商哥哥是为救你受伤的!”
“你能别在这种时候,来找茬吗?”
“我找茬?”
祁斯爵眼底的阴鸷腾起,“你要是乖乖待在包厢里,我就不用出来找你。那个人也抓不着机会砍我。那你的时商哥哥也不用受伤!”
“祁斯爵,你这什么垃圾逻辑?”
姜清棠恼了,“对方想要针对你。总会想法子找到你对你下手,即便不是时商哥哥出现的时间,也会是其他时间。”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样你的时商哥哥就不用受伤了。你也不至于担心了!”
祁斯爵冷着脸,语气里满是嘲讽跟不屑。
“你……”
姜清棠想对着他破口大骂,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神经病!”
车子正好停下,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推开车门迅速走进医院。
“她刚刚骂我什么?”
祁斯爵回过神来,脸上的怒意已浸染了全身。
司机瞄了后视镜,小声道:“先生,太太骂你神经病。”
的确挺神经的。
太太刚刚那些话,他听着挺有道理的。
只是不知道祁先生,这脑回路是咋想的?
这话,他不敢明说。
“先生,太太担心人家,其实也是变相担心你。毕竟人家是因为救你受伤的。要是处理不当,容易落人口舌。”
闻言,祁斯爵周身的怒意渐渐消散。
等情绪平复后,他才推门下车。
病房里。
医生正在给傅时商做伤口缝合。
“医生说,傅总的伤口有点深。”
他的助理在旁转告。
姜清棠紧抿着唇,眼眶里噙着泪。
“都怪我……”
她要是不跟他单独相处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姜小姐,傅总不会怪你的。”
助理在旁安慰她,“傅总一直很记挂着你,只要是为了你好的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
“切,堂堂傅氏总裁,居然记挂别人老婆!”
冷嘲声再度传来。
姜清棠紧握双手,毅然转身走向他,“祁斯爵你可以觉得无须感激,但请要懂得尊重人!”
“我难道说错了吗?他助理亲口说的,有假?”
祁斯爵扯着她臂弯,大声质问:“还是说,我说错了?你不是我老婆,难道是他傅时商的老婆?”
“啪!”
医院走廊里,来往的病患医生很多。
两人的动静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周围人驻足旁观。
“姜清棠!”
祁斯爵被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我看你是醉酒,醉的不清!”
姜清棠扫了眼周围,见已经有人拿起手机开始拍照。
她转身,对着人歉意道:“蔡助理,改天我会登门向傅总致谢。”
话落,双手拉扯着黑着脸的祁斯爵,往医院外走。
“你这么着急走什么?不是担心了他一路,怎么不去跟前陪着?要不干脆守夜算了?”
祁斯爵由着她拉拽着自己,不停在她背后冷言冷语。
两人出了医疗大厅,来到拐角处。
“祁斯爵,你今年多大了?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嘛?”
姜清棠松开他,第一次对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劲。
“我这是说中你痛处了,所以你开始急眼了?”
祁斯爵双手插兜,对她的怒意全然不以为意。
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神色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冷漠,一个怒火中烧。
“祁斯爵,这件事我会跟爷爷汇报!”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一字一句说:“爷爷要怎么处置你,就看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要顾忌着傅时商,这会儿,她绝对会揪着祁斯爵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