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了?”
祁斯爵双手拥着她的腰肢,漫不经心的问她。
感动吗?
她想,应该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惊诧。
“这个人毕竟是官方职位。你让沈妙妙这么做……万一被人拍了去,很影响她以后的事业。”
“若是再被人扒拉出是J.K在幕后操作……”
“嘘!”
见她越说越激动,祁斯爵做了个噤声摇头的手势。
“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姜清棠还是心有担忧,“可……”
“唔——”
祁斯爵捏起她下巴,落下清浅一吻,“祁太太,你要对你的男人有信心。”
姜清棠耳根子倏然变得滚烫起来。
“好,我信你。不过……下不为例。”
“我不希望你拿J.K的名誉来为我谋取私利。”
“好,我答应你。仅此一次。”
祁斯爵应诺的格外爽快。
可他越这样,姜清棠心里莫名的不安。
车,再次上路。
她余光偷偷打量着闭眼小憩的他。
他真的是为了自己才那么做的吗?
心底,她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问自己。
可却始终不能有正解答案。
……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垂落。
一进大厅,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等视线缓和了,才睁眼。
“宴会看着很一般。”
宴会中心的宾,一眼看去并不像是商业大佬。
倒更像是为了来凑热闹的豪门阔少跟千金。
“在顶楼。”
祁斯爵在她耳畔沉声解释,“现在还没到时间。”
姜清棠扫了眼时间,已经是七点。
“什么时候开始?”
“九点,十点结束。”
“这么赶?”
姜清棠不解,再打量过宴会厅众人,“这些人是障眼法。”
目的就是为了掩盖顶楼的会谈!
祁斯爵点头,“嗯哼。”
“脑子好不算太笨。”
“呵,难怪你要费劲心思了。”
姜清棠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沈妙妙用美人计了。
“等下,你是因为先知道有南洋大佬聚集,还是……”
想着先帮她打听K市的贸易,误打误撞得知了南洋商宴一事?
祁斯爵冲着她挑眉,“托你的福。”
姜清棠怔怔的看着他,灯光下,他脸上的笑,跟她记忆深处的午后再次重叠。
胸膛里,心脏,剧烈悸动。
攥着手提包的手,不由收紧,“谈不上托我的福。可能是老天爷本就想安排你知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她正凝思间,边上有人路过,嘟囔了句:“宠妻者,风生水起。”
“那要是不宠妻呢?”
“呵,街头乞讨去!”
姜清棠不太信这些。
但现在听着,却隐隐有点动摇。
宠妻?
祁斯爵从未认可过她,应该是谈不上宠妻一说。
“祁少。”
有阔少认出了祁斯爵,径直朝着两人走来。
待人走近,姜清棠才认出对方身份。
白淼。
祁白沁,祁白闫的亲堂哥。
“白少也在,真是巧啊!”
祁斯爵浅浅与他碰杯。
白淼扫了眼周围,“白闫怎么没来?”
在白家人眼中,祁斯爵能出现的地方,祁白闫也有资格。
不为别的,只因芸姨得祁董宠爱。
“我们是朋友引荐过来的。算是游玩采风。”
姜清棠适时插话解围。
“姜总也在。”
白淼一副才注意到她的傲慢神态,“前些天,听我堂妹提到了你。”
“白小姐说了什么吗?”
姜清棠听后,漫不经心的问他。
“她说……姜总很能干。”
话落间,他意味深长的扫过她跟祁斯爵。
“祁老也这么夸我。”
姜清棠应对的不卑不亢,“不过话说回来,白二少,你现在还跟白小姐有来往,这事不知白家其他人知道吗?”
芸姨跟白氏离婚,当初跟白家人几乎是撕破了脸。
白家人,如今也就白淼会跟白闫跟白沁往来。
往来的原因很简单。
无非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白淼轻蔑一笑,“呵,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长辈们之间闹不愉快,总不能让我们小辈的来买单?”
“话是这么说。哦,对了,白老的心梗,最近可有复发?”
姜清棠不咸不淡的扔出这么一句话。
“你!”
白淼面色当即难看下来,“姜总这口才……不愧是当初能赶走沈小姐的利嘴。”
闻言,姜清棠眉头微拧。
她,祁斯爵,沈知意三人间的纠葛。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也就祁家人跟祁斯爵的几个好友。
白淼能知道,多半是白沁或者白闫吐露的。
“她啊,的确尖牙利嘴。不过多数也就针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
祁斯爵搂着她腰,语气得意,“我祁斯爵看中的女人,还没能肆意赶走。除非……是本少爷不要的!”
他眸色岑冷的扫过白淼,“我对女人一向来很挑,被人碰过的东西,本少爷不稀罕!”
姜清棠静静听着。
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
难道是沈知意跟白淼有什么?
“呵,祁少,还是这么大气性!”
白淼勾唇浅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肩膀,“我就是随口一说,祁少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仰头干完一杯,算是表歉意。
“白少,过来给你介绍个人。”
不远处,白淼的好友唤着他。
他转身离开后,姜清棠询问祁斯爵,“白淼跟沈知意是怎么回事?”
沈知意去了国外后曾说跟一个富二代交往。
难道是白淼?
“你关心她?”
祁斯爵浅喝了一口酒,不满的扫了她一眼。
“昔日同窗,关心下不为过……”
姜清棠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再说了,你难道不关心她?”
“嘶!”
腰间的手倏然收紧,她拧眉,“我不说就是了,松开!”
见她眉头紧锁,“很疼?”
“嗯,很疼。”
她揉了揉腰侧,“你下手太重了。”
他也没用什么力,只是轻轻碰了下。
祁斯爵放下酒杯,牵着她直接来到休息室。
“衣服掀开我看看。”
姜清棠牢牢护着自己,坚决不让他靠近。
“祁斯爵,你别跟泰迪狗一样!”
“我只是看下你腰伤。”
祁斯爵冷着眸子盯着她,“你想什么呢?”
姜清棠根本不信他,“我自己看。你帮我在外把风。”
话落,她转身进了一侧的帘子后。
脱下礼服,低头查看。
腰上有一大片淤青。
不像是刚刚捏起,倒像是……
祁斯爵缠着她在车内纠缠的时候,他一直扣着她腰。
“真是不禁碰!”
男人低沉打趣声在后头响起,惊的她一颤。
“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