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若是不信,大可以出去问问!”
洛婉容眉梢轻佻,嘴角笑意更甚,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我作为赵三公子的未婚妻,听说他意外晕厥,心里担心过去看望,赵家担心我的安全,护我回家,一切合情合理,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惧外人谈说?姑母与其在此想着如何编排于我,”
洛书锦淡淡地看了一眼洛婉容,“不如快些还我那八千两,免得我一个不高兴,改变主意了!”
“你!”
洛婉容本想趁机贬低一番,却被一句话拿捏住,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敢怒不敢言。
“拿来吧!”洛书锦说道。
“哼,给她!”洛婉容给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这不就好了!来还钱就要有还钱的态度,姑母,你是长辈,怎么这些还要我这个做侄女的来教你?”
“哼,我的药呢?”
洛婉容忍着一肚子的气,咬牙问道。
“没有!”洛书锦耸着肩摊了摊手。
“什么?你要的我给你了,你竟然说没有药?”
洛婉容指着洛书锦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锦儿,别开玩笑了,你赶紧拿给你姑母!”
洛老爷揉着脑袋嗡嗡作响,他不耐烦地说道。
“我真没有啊!”
“真没有,那,那我怎么办,我岂不是要死了……”
洛婉容眼中充满害怕和绝望,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两步,被嬷嬷连忙扶住。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
她咬牙切齿满脸恨意,一双手止不住颤抖。
还没等洛婉容说完,洛书锦玩味地打断道:“姑母不必紧张,死不了的!”
“你,你这是何意?”
“姑母回去就是了,说了死不了就死不了!”
洛书锦不屑的摆摆手。
洛婉容像是突然明白怎么回事,惊吓,恼怒,不甘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她双目圆睁,“你,你耍我?”
“侄女这不也是迫不得已吗?若不是你们算计我在先,我何至于此,姑母该庆幸我身上的不是毒药,不是吗?”
“这么说,那土……你是故意的!”
洛婉容想到自己一遍一遍的吃下去,那令人恶心反胃的腥臭味顿时又在口中回荡,她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一点点而已,不会影响到姑母寿命的!”
洛书锦笑着说道。
“好,你,好的很!”
洛婉容气得面如土色,眯起了眼。
“哼,我听说赵三公子至今昏迷不醒,连京城顶尖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像你这般恶毒的女子,活该守着一个牌位孤独一世!”
“婉容,你怎么能诅咒你的侄女!”
程夫人拧着眉不可置信的指责道。
“嫂嫂,你瞧瞧,这就是你教出来好女儿!我洛婉容可没这种目无尊长,谋害姑母心思歹毒的侄女!”
“姑母怎么还连着赵三公子一起诅咒啊,你说,赵家若是知道了,会如何?”
“哼,你休要强词,赵三公子的情况连京城顶尖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哪有诅咒他?”
洛婉容有些后悔,急忙否认。
晋宁侯府其实她能够得罪的?
若是真的因此得罪了,怕是整个陈家都要受到报复,那她为夫君的多年来的辛苦谋划岂不是都白费了?
“哦?那看来姑母这是恨极了锦儿啊,再怎么说,我好歹也帮了姑母一个大忙?姑母怎就不念念我的好呢?”
“呵,我倒还真是不知道,你究竟帮了我什么大忙?”
“姑母贵人多忘事啊,那陈世斌肆意妄为作恶多端,我将他送去衙门,不就是帮了姑母除了心头之患吗?”
“你胡说!他是我侄子,怎么会是我的心头之患?”
洛婉容心虚地别开眼,她确实恨不得陈世斌死在大牢,这辈子都不要再回到陈家,可她这事她也只在心里想想,就连郑老夫人她都未曾说过,她怎么知道的?
“哦,看来是我误会了,既然如此,那我便送姑母一份大礼吧!”
“哼,你会这般好心?”
“姑母,当然,我也不会让姑母难做,姑母尽管回去等着,过几日,我定亲自去衙门撤去诉状,让他回到陈家回到姑母身边!也好让你在陈老夫人面前有个交代!”
“……”
洛婉容眼中夹杂着恐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给陈老夫人交代这种事情,她有的是方法,陈世斌只是她搬出来的不想还嫁妆的借口。
她不想,她不想他出来!
对,她不能让他回来,她眼中闪过阴冷。
“怎么了,姑母看起来不满意?”洛书锦反问道。
“哼!”洛婉容气得连招呼没打,像逃一般愤然离去。
“诶诶,姑母,这就走了?”
洛书锦故意大声说道。
“哼!伶牙俐齿,我倒是要看看,等你守寡了,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洛婉容冷着脸念念有词,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这消息传的这般快,都怪娘,是娘太过于心急,才让你……”
程夫人一脸愁容自责不已,若是当时她再多看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洛书锦握着程夫人的手,摇了摇头,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脑中回荡着昨日赵颐说的那些话。
赵颐精神好多了,他遵照承诺在君澜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公子,该服药了!”
赵全掏出一颗药递过去。
“嗯!”
赵颐接过药丸,却迟迟没有放入口中。
“公子,你怎么不吃?”
赵全低声催促道。
赵颐眉峰微微蹙起,一双眼眸宛如利剑锐利,从药丸移到赵全身上,声线冰冷,
“敢谋害主子,你胆子够大啊,这个药你从哪来的?”赵颐厉声道。
“昨日属下送锦儿姑娘回家后,锦儿姑娘悄悄给我的,命我一定要给公子吃上,每日一颗!”
赵全站的笔直,老老实实的答道。
赵颐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赵全,问道:“之前的药呢?”
“属下收起来了,锦儿姑娘说了,之前那个药您不能再吃了!”赵全如实说道。
赵颐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一口一个锦儿姑娘,你什么时候变成她的奴才了?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公子,您真的误会了,”赵全跪在赵颐床前,委屈又无辜,替洛书锦打抱不平,“人家锦儿姑娘为了救您,不顾清白,还被您咬的手指都流血了呢!”
“你说什么!”赵颐黑红着脸,“她……她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