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郁的声音她很耳熟,她绝对不会认错。

    这个人,不是傅从郁!

    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巨大的恐慌笼上心头,沈诉清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难道,是她重生改变了轨道?

    “清清?”

    男人伏在她身上,顺着她的手腕,摸上了她的手,从她手里拿下花瓶。

    花瓶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暧昧的松柏香蔓延在她的鼻腔里,药效开始起作用,大脑猛然变得昏沉。

    她掀起眼皮,对上了男人一双泛着冷的凤眸。

    睫毛纤长,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冷。

    沈诉清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宕机。

    是霍衍川。

    上一世,他眼中那抹哀痛还在她脑海里没散去。

    乍一看他此刻冷然又没有感情的眸,沈诉清有些愣怔。

    沈家人对她不好,唯一把她在记在心上的,只有爸爸。

    而她的父亲也在她扶持傅从郁的时候,出了意外去世了。

    霍衍川是第一个把她这么放在心上的人。

    “霍衍川?”

    她哑了嗓子。

    霍衍川将头搁在她的锁骨上,呼出的气全洒在了她颈间。

    烫的她几乎发颤。

    “是我。”

    低哑诱惑的嗓音勾得沈诉清心颤,一向禁欲矜贵的小舅舅,此刻怎么……?

    霍衍川咬着她的锁骨,炙热的掌扣在她腰上。

    温度烫得吓人。

    松柏香更加厚重。

    沈诉清记得,上一世,霍衍川不爱松柏香。

    是她在某次去老宅的时候提过,松柏香很配小舅舅。

    后来,他身上就都是松柏香味了。

    这次怎么?

    霍衍川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一向矜贵的人突然霸道起来,扣着她雪白的腕。

    力道大的吓人。

    沈诉清甚至能感受到,他在发颤。

    他在害怕什么?

    药效重新开始起作用,他缠绵的吻蔓上来,沈诉清在颠簸之中抓住他的衣角,隐约间,听见他问:

    “可以吗?”

    可以吗?

    如果不是被下了药,沈诉清对这种事没有半分欲望。

    她一边想改变过去,一边又怕这是另外一个深渊。

    看出了沈诉清的犹豫,霍衍川神情淡淡,从她身上起来。

    啪。

    他按开了灯。

    灯光大亮,沈诉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再睁开眼时,发现这位小舅舅,正现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

    视线缠着她,一刻也不放。

    他同那天葬礼一样,一身黑色,只是这次,领口大敞。

    露出一小片锁骨。

    锁骨上的红痕隐隐若现,是刚才她意乱情迷时,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