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知道他欺软怕硬,对付他这种无赖当然要用点手段。
“你没资格这么做,她是我妈妈,我来照顾她天经地义,如果你不让我来,我就去报警,我可以跟你打官司,看看最后谁能赢。”
估计这些话他也是跟张天成学的。
她完全没被威胁道,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便,我等着法院的传票。”
不知道是不是张天成没告诉他怎么回击,张玉龙愣住了,惊讶的盯着许年年。
“你们现在能拿的出请律师的钱吗?”
他们无非就是想从她手上拿到钱,之后父子俩远走高飞,想用许天凤来逼迫她。
她现在终于明白在许天凤得知他们来到京都,还住在她这里时为何会那么生气。
好不容易可以摆脱他们,可以过上新的生活,结果又被缠上。
“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她是你妈,你有资格在这照顾她。”
许年年边说着边站起身,从手机里找出付款记录放到他面前,“这是住院费,请护工的钱就不用你出了,好歹我也是她的侄女为她出点钱是应该的。”
“还有你打伤护工的赔偿金,也不用你赔了。住院费跟医药费什么时候给我?”
盯着屏幕上的账单,张玉龙迅速转开眼睛,支支吾吾半天不发言。
没有那么多耐心在这陪着他,“从今天开始,每天都会有保镖在这守着,如果你想打架可以找他们。”
“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他们都是专业的,一个不小心把你胳膊打断或者腿打折,你爸也没钱给你治病,更没有时间照顾你。”
张玉龙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无法相信她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无视他的目光,许年年看向站在旁边的保镖,留下两个人后,让其他人离开。
她又重新给许天凤找了个护工,当着张玉龙的面说“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去找这两位,他们会保护你的。”
护工虽然不清楚她说的麻烦是什么,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保镖就觉得有安全感。
许年年离开前特意叮嘱了保镖,没再管张玉龙带着荷姨走出病房。
“太太,就算你不留下保镖张玉龙也不敢再捣乱。”
荷姨跟在她的身边笃定的说道。
刚才张玉龙被吓成那副样子,肯定是不敢再乱来。
许年年请保镖并不是防着张玉龙,她还有其他的目的。
她们走出医院司机的车就停在门口,刚打开车门,她就觉得有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朝着感觉的方向看过去,在医院喷泉假山旁看到一抹人影。
她关上车门,往喷泉边走过去,荷姨赶忙跟在她身边,“太太你这是要去哪?”
许年年给荷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要走到时,那人像是有了感应转身逃走。
她快跑着跟上那个人影。
周语刚走出来就见她在追人,正好那人快要跑到他面前,他伸出脚那人立刻朝前栽去又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趁着地上的人没反应过来,上前将人摁在地上。
许年年赶到向他道了声谢,随后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张天成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不仅鼻青脸肿右手好像还被人掰断了。
“你偷窥我干什么?”
见他们两个认识,周语手上的力气松开,拽着张天成的衣领让他站起来。
“谁偷窥你,真当自己长得像天仙,所有人都喜欢看见啊。”
反正都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张天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讨好许年年。
没理会他的话,许年年让周语把他放开,之后他们来到没人的地方。
“你是来找张玉龙还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把钱给他。”
这两者并不冲突,不过看着张天成的样子比起担心张玉龙的安危显然他更在乎的是钱。
许年年笑着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给他钱,以后也不会给他。”
张天成听完她的话也不觉得惊讶,像是早就猜到一样。
“既然不想认我们这个穷亲戚,就别怪我无情。”
他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也没能从她的手上拿到一分钱,只能用最后的办法威胁她。
闻言,许年年好奇的看向他,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办法。
“给我二十万我可以不把许天凤做的丑事告诉所有人。”
许年年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什么丑事?”
张天成以为她是上套了,忍不住高兴道“当然是在外面偷男人了,跟我结婚这十几年,她哪一年没偷过,我都忍下来了。”
后面他说的话越来越下流,简直是不堪入耳,许年年听得很生气。
她上前两步拽着他的衣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
张天成看她发怒不觉得害怕,反而笑得更加肆意,“这种事情还要什么证据,只要我在老家说上几句,你觉得他们会怎么传?”
“我毕竟是她的丈夫,看在这个身份上,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这种事情,许年年可以让自己不相信但她管不了别人。就算她觉得无所谓但许天凤并不会这么想。
这种手段无耻又下作,也确实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许年年皱着眉头松开他的领子,视线逐渐落在他的右手上,“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提到这个张天成又开始恐惧,他的右手再次犯起剧痛,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冷着脸说“跟你没有关系。”
她也并不是想关心他,“你想要钱可以,但是得给我两天时间准备一下。”
这些钱对她来说不多,她这段时间的工资全都攒下来了,少说也有十几万,用来对付他也足够。
张天成不满意她说的时间,“两天太长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其他计划。”
“像你这么有钱的人,二十万对你来说肯定是小数目,明天这个时候我必须要见到钱,不要转账只要现金。”
许年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她眯了眯眼睛。
荷姨担忧的说道“太太真的要把钱给他吗?”
“总不能让他随意污蔑我姑姑吧。”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许天凤不会,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再说些其他事情。
荷姨犹豫的说道“就算把钱给他也不能保证他会听话。”
“我知道,荷姨我有其他办法。”
许年年收回视线,对荷姨笑了笑。想拿她的钱总是要付出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