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就是不想问他,所以才打给黎晚。
但是这么说的话,黎晚肯定会问她。
还好电话那边的人没等太久就为她解答。
“当时我和他都在国外念书,整个学校就我们两个说中文还是同乡,慢慢就熟络起来,不过,我很少听他提起父母。”
“好像他的父亲去世了,他妈妈也在国外,但是我没见过,可能跟他妈妈关系不太好。”
黎晚这下彻底清醒了,好奇的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你没见过他妈妈吗?”
他们两个都快结婚了,不可能连父母都没见过。
不过,照着君南臣的性子,还真说不定。
但是总不能都不告诉她一声。
还真是被她说对了,许年年不知道怎么解释,干笑了两声。
“我父母去世了,我们两个其实认识也不过才几个月。”
黎晚也不惊讶他们这么快就结婚,如今闪婚也不是小众的事。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父母去世了。”
许年年道了声没事,感谢她的回答,又对吵醒她道了声歉,随后挂断了电话。
荷姨看她脸上的愁容之逐渐消失,“这位黎小姐,就是昨天送你回来的先生的同学吗?”
“是,订婚的场地也是她设计的,我在网上搜到过她,她的设计我都很喜欢。”
“不如就让黎小姐设计婚礼吧。”
许年年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黎晚可是很著名的,想想也没太多的时间。
……
午休时间,君南臣给黎晚打来电话。
“我就知道你会打来,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设计婚礼?”
黎晚正在给自己做早饭,她开着免提,抢先说道。
“这可是你的婚礼,我要五千万不算多吧。”
君南臣爽快地答应了,最主要找其他人他不放心。
“不过,这五千万可不是白拿的,若是有一点不满意,我可不会买账。”
黎晚将锅里的菜装盘,拿起手机走向餐桌。
“不要低估了我的实力,什么时候让户失望过。”
有她这句话保证,君南臣满意地“嗯”了一声。
“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现在就给你设计。”
君南臣觉得这得让许年年决定,毕竟这是她最重要的时刻。
“那我找年年商量吧,你只负责资金就行。”
黎晚在他挂断电话前,把早上许年年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
君南臣有些意外,这下更能感觉到许年年在意自己。
下班回到家,许年年正在院子里跟着荷姨种花。
她的身子不方便弯腰,只能站在旁边,用手机打着手电筒,帮忙照亮。
入秋了,晚上的时间变得长,但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花园又有灯,完全不需要。
许年年只不过想给自己找个活,不然每天都太闲了。
虽然她举着手机也不算太累,总比干看着强。
君南臣走过去。
荷姨见状立刻起身,“先生你回来了,我去看看饭菜做好了没,你和太太聊吧。”
花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许年年因为心虚不敢去看他。
她关掉手机手电筒,坐在旁边的木质长椅上。
君南臣拦住她,把自己的外套垫在上面,才让她坐。
“怎么躲着我?”
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在闪避,君南臣好笑地说。
他很喜欢逗许年年,她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就像是逗猫。
许年年睁着眼睛说瞎话,摇摇头,“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今天我和黎晚通话了。”
此话一出,许年年肉眼可见的慌张,她扣着自己的手,紧张到能听见呼吸和心跳声。
她当时就是忘记给黎晚说,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君南臣。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但是许年年看出他没有生气,又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下意识地咽口水,“她都告诉你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黎晚已经说了。
君南臣见她垂直头,乖巧的样子,揉着她的头顶。
“我让她帮忙设计婚礼,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她。”
原来不是在说那件事。
许年年先是暗暗松了口气,忽然发现不对,她好像自爆了,她立刻直起脊背。
君南臣把她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手从她头顶缓缓移至她的后脖颈。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之间有事瞒着我?”
许年年本来打算糊弄过去,转念一想还是别说假话了。
毕竟,之前几次都被他发现了。
她把上午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他。
说完之后,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去看身边人的脸。
君南臣很久没有说话,时间放佛静止一般,吹在身上的夜风在提醒着许年年,不是时间静止,是他生气了。
她正打算等着他的骂声,就听君南臣长长吐出一口气。
来了,他肯定是要骂自己了。
紧接着,身边的人笑声穿进耳朵里。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许年年”,君南臣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随后轻轻捏了捏她的后脖颈,“以后你老公的事情,别问别人。”
许年年愣了半秒,见他脸上真的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大胆的盯着他。
君南臣侧过头去,被这么一双清亮漂亮的眼睛盯着,他捏着她的后脖颈,让她微微仰头,低下头覆上她的唇。
对方并没有排斥,反而慢慢迎合着他,他愈发的霸道。
分开时,两个人的唇又红又肿,耳边只有对方和自己的喘息声,不算大,但周围安静至极,所以能清晰的听见。
“你不生气?”
许年年大脑重新连接启动,她挑着眉试探地问道。
君南臣把她搂进自己怀里,许年年半个身子压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腰。
刚才还感觉到冷,现在两个靠在一起只觉得温暖。
“我为什么要生气,是我疏忽了,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
比起生气,君南臣更多是心疼。
如果早点告诉她,她就不会去问黎晚,这种事情,本来就该他亲口说,但她却从别处得知。
不知道她问黎晚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回来后又见她小心翼翼就怕自己生气,他更觉得自己是混蛋。
“我爸在我高三那年死了,处理完我爸的葬礼,我妈第二天就飞去了国外,从那之后我就是一个人生活。”
虽说他不缺钱,但是当时过得也不算太好,更说不上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