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强撑着精神,对荷姨摇摇头,示意她放心。
荷姨瞧着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对,但又不敢多问。
“荷姨,做点吃的,她早上没吃饭。”
君南臣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嘱咐完管家就离开。
他直奔医院,周语拿着报告单等着他。
“还真被你说对了,有人给许小姐下药了。”
周语看到报告单的时候,整个人瞬间炸了。
如果在君南臣和自己说的时候,他立刻带许年年来医院做检查,就能避免她接着食用。
“什么药能查到吗?”
接过报告单,君南臣周身气压低的可怕,眸光阴冷地扫向周语。
突然被他看了一眼,周语害怕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种药市面上还没发行,应该是私自制造的。”
还不等他话说完,君南臣已经拿着报告单离开。
周语怕出事,快步跑到他的身边。
这次的情况和之前都不一样。
人总有触及底线失控的时候,许年年就是君南臣的底线。
“你冷静点,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手里有这种药的人不多,很快就能查到。”
那么多恨君南臣等着扳倒他的人,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他们抓住把柄。
周语跟着他来到停车场,见他开车离开,脑子一热,钻进了副驾驶。
“安全带。”
君南臣看似冷静的脸,胸中早已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气对许年年下手的人,更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车子在马路上穿梭,周语紧紧抓着安全带。
这个时候又不敢劝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不会出事。
直到开了许久,周语也没见他停下,忍不住好奇的问询“这是去哪?”
身边人还是没有回答,周语无奈仰头叹气。
十分钟后,车子在一栋郊外的别墅门前停下。
“你在车上等着。”
君南臣丢下这句话,关上车门,朝里面走去。
周语想跟着他,又怕里面的人物不好惹,他就是一个私人医生,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车上待着。
本以为要等很久,君南臣很快重新出现在视野,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
他们像是完全没见到他,从他面前走过。
“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语实在忍不住了,他抓着君南臣的手臂质问。
是生是死总得给个准话。
“找人,你进去之后,会有人问你话,你如实回答。”
君南臣带着他走进去,院子中站着一排人,周语顿时停在原地。
要真打起来,他这不得死在这里。
“你把知道的所有告诉他们,他们会去找那些人。”
周语找到最中间的人,将自己查到的全都告诉了他。
还不忘提醒他们,“千万别打草惊蛇。”
他知道的不过是,这群人手中有这种药,但不一定就是他们对许年年下得手。
对方有分寸,点了点头就离开。
偌大空荡的别墅,只剩下他们二人。
君南臣的脸色没之前那么难看。
周语待的无聊,他开始搭话,“你觉得会是谁?”
他们都有一个怀疑人。
“周耀文。”
君南臣仰头盯着当空的太阳逐渐被乌云遮住,空气闷的人难受。
一直到中午,那群人才回来,后面还跟着被绑的人。
只能用尖嘴猴腮这四个字形容他们。
“二爷,就是他们把药卖出去的,所有药贩子都经过他们的手。”
君南臣来到尖嘴猴腮面前,撕下离他最近人嘴上的胶带。
“都有谁从你手上买过药?”
已经被打服的人,不敢作妖,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口中没出现过周耀文的名字。
“没别人了?”
周语上前两步,不死心地问。
他所说的那些人,一个和许年年有关系的都没有。
谁会花大价钱,平白无故去害不认识的人。
“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不过好像是帮别人买的。”
“你怎么知道?”
“他一个男人,留的名字叫夏月如,这分明是个女人的名字,这还不知道除非是傻子。”
听着周语和他的对话,君南臣眼睛微微眯起。
周语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他扭头就见君南臣正要离开。
想必他知道是谁了,沉默的跟着上了车。
“把我送到地铁站口吧,我自己坐地铁回医院。”
凶手都已经找到了,也没他的事,接下来就是去报仇。
君南臣并没有打算把他放回医院。
“还有一件事,办完你再回去。”
他们二人来到许年年瑜伽教室,君南臣看着走廊上的监控。
“抱歉,监控前两天就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
监控的工作人员,察觉来者不善,以为是上面派来的领导惴惴不安偷瞄着他们。
周语检查了一番,确定是真的坏了,工作人员并没有说假话。
“接下来怎么办?”
君南臣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把周语送回医院,给手下打了个电话。
……
许年年也逐渐感觉到自己是被骗了。
她立刻询问周语。
“我从你的体检单上,看到你被人下了一种市面上未发行的药,食用量少只会感觉到精神不振,但长期服用对你都有危害,更别说腹中胎儿。”
周语话说的委婉。
其实这药就相当于慢性毒药,若再发现晚一点,许年年体内的毒素积少成多,她很难活下去。
许年年的感冒已经好多了,但她现在还是浑身冒冷汗。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天居然有人一直在给自己下毒。
她的手轻抚着小腹,眼中俱是惊恐。
“许小姐,你别担心,二爷他会保护你的,这件事他已经在去办了。”
对面没有声音,周语怕她再吓出毛病,出声安慰道。
许年年向他道了谢,挂断手机她还没能回过神。
荷姨上来喊她吃饭,见她僵坐在床上,快步走过去。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们快点去医院。”
许年年伸手拉住荷姨,眼睛由惊恐逐渐变成愤恨,她已经猜到是夏月如动的手。
“荷姨,我有事要出去,你帮我瞒住管家。”
上次见过夏月如后,她便知道,自己一次次的忍让,一次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在他们眼中是软弱是害怕。
是她给了他们一次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这次她绝对不能再无动于衷!
她要保护好孩子,更要保护好自己。
“你要去哪?你身子骨正弱呢。”
荷姨担忧地看着她。
许年年想了想,管家知道也好,她自己去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