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家里翻了一颗布洛芬吃下又睡了一觉才感觉活过来。
原本打算睡到晚上再起的,被朱朝阳的电话吵醒她只得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的收拾一下家里,想了想又换掉身上的睡衣,虽然只是下楼拿个东西,可人家到底是领导,人家亲自把东西送过来,她就穿着睡衣去见人多少有点不合适。
收拾好想起上次要送给他的壶还在她这,颜茹又找了个盒子把壶装上,光有壶和杯子也不够,便又在她那一排跟彩虹似的玻璃公道杯中选了一个琥珀色手把的公道杯一并给他。
茶席也是不能少的,翻来翻去拿了一块黑底描金大牡丹花的茶席放进包里,如此这一套也就算是勉强够用了。
全都收拾好看看已经一个半小时了,这人还没到,颜茹不禁嘀咕上了。
不会车坏半路了吧。
还是出车祸了?
要么是去找冯卫民了?
应该也不是,冯卫民周末向来是去县城过的,很少留在镇上,那是怎么了。
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还没纠结好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疾步出来开门,果然是他。
左手的手臂上搭着她的披肩,右手里提着一袋子……菜?
菜?
她的茶具怎么变成菜了?
纳闷归纳闷,颜茹还是一如既往的气谦卑。
“朱队,您给我打个电话我下去拿就好了,还劳烦您跑一趟!”
她这不气还好,这一气反而把朱朝阳气的够呛。
她什么意思?
他大老远从县城跑过来给她送东西她连口茶都不想给他喝一口?
“你这是家里有人不方便让我进去?”
“啊?没有没有,方便方便!”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某人的黑脸,颜茹赶忙让过身子。
“拖鞋呢?”
“哦我给您拿!”
还是颜章的拖鞋。
不过朱朝阳眼尖的发现上一次鞋柜里还有两双男士拖鞋的,这次就只有这一双了。
这个发现让他的气闷缓解了不少。
将手里的菜递给颜茹,朱朝阳也不说话,自顾换了拖鞋。
颜茹看看手里的菜又看看朱朝阳,到底是没忍住问道:“朱队,您车锁了吗?要不我下去拿一下我的茶具?”
“你着急用?”
斜睨了她一眼,朱朝阳就跟到家了一样径自往书房去。
看的颜茹直接懵在原地。
什么情况?
这是真拿她当牛马了?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吧,开那么远的车就为了让自己给他烧一顿晚饭吃?可他这样的领导,请他吃饭的人应该能排好远了吧。
“倒是不着急用,这个鱼您是想怎么吃?”
质疑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颜茹觉得自己不能问他是不是想留下吃晚饭,而是直接问他鱼怎么烧。
果然,这么问朱朝阳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你擅长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挑!”
说完朱朝阳又问道:“你上回泡的铁观音呢?”
“在书桌下面的小冰箱里!”
“嗯!”
嗯了一声朱朝阳自顾坐在她的茶桌前烧起水来,水烧上又起身过去从小冰箱里拿了一袋观音王出来。
这才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门口发呆的颜茹,声音柔和了点。
“时间还早,把菜放厨房去,尝尝我泡的!”
“哦好!”
听话的将菜放到厨房,颜茹还是想不通这人今天是抽什么风。
朱朝阳泡茶的手法很是娴熟,丝毫没有初学者的凌乱。
“您原来就会泡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