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嫁妆,我家王爷已经帮您藏好了!”
“用他帮忙,东西我不会自己藏吗!岂有此理,越俎代庖!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会轻功的楚晚妤,直接悄悄地去了后院,骑上骏马疾驰而去。
战王府,楚晚妤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萧离镜书房,气愤之下忘记害怕直接推门。
“王爷,嫁妆在哪里,王爷身份尊贵,不敢劳烦您,我还是自己藏吧!”
“是吗?”
糟糕。
愤怒冲昏了理智。
萧离镜坐在案前,俊俏的面庞,蒙着一层冷意,异常危险。
理智回笼,楚晚妤狗腿上身:“我这不是担心累到王爷,这种苦差事就由我自己做!”
“那些东西是本王的暗卫找到的!”
“然后呢?那些东西是我的!”
“御赐之物丢失,该当何罪!”
当然是死罪,楚晚妤笑嘻嘻地开口:“王爷举世无双,聪慧无比,竟然知道小女子的算计,小女也是穷怕了,王爷也帮了忙,咱们按规矩,见面分一半怎么样?”
萧离镜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桌案。
“你什么意思?”不会想独吞吧?
楚晚妤那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冷了下来。
“御赐之物是我皇家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那就是不分给我了?”楚晚妤不死心地追问。
萧离镜拿起毛笔,开始在宣纸上练字。
盲人有什么好练的?楚晚妤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二人近在咫尺,不断地估算着二人动手取胜的概率。
可是……
看到宣纸上,写字的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王爷,您就不担心我为了银子狗急跳墙?”
“你是狗吗?”
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楚晚妤被气得暴跳如雷,如同一只被惹怒的狮子,却不敢动手。
算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晚妤离开战王府,垂头丧气,毫无往日的伶俐活泼。
砰!
回去路上,路过的鸡都要挨一脚。
楚晚妤看什么都不顺眼,花花草草遭了殃,被踩踏得没了生机。
战王府书房,萧离镜听着汇报,嘴角微勾:“原来是只爱财的小猫!”
听到小猫二字,暗卫嘴角抽动。
婚期将至,楚晚妤的库房空空如也。
“不对!本小姐的嫁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见着落!”
丢了一大笔嫁妆。
肉疼得很。
楚晚妤正琢磨着怎么从丞相府抠出嫁,就收到一张单子。
“这是……”
单子打开,看到上面的东西,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楚晚妤,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有人亲自送到奴婢手里的!应该是您的外祖家!”
外祖?
楚晚妤皱了皱眉:“能拿出这些好东西给女儿陪嫁,可见是疼爱女儿的!”
可为何对外孙女视而不见?
许多疑问在脑海中拂过。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要去要债了!”
丞相府书房,看见楚晚妤楚青廉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你又来做什么?”
对待女儿。
一点耐心也没有。
楚晚妤撇了撇嘴,开门见山:“女儿马上要出嫁,嫁妆在哪里?”
楚青廉色厉内荏开口:“一个女子整天将出嫁嫁妆挂在嘴边,不知羞耻!”
“女儿即将嫁人,父亲却不给嫁妆!”
楚晚妤双手一摊,直接摆烂:“请问是父亲丢人还是女儿丢人?”
“牙尖嘴利!”
楚青廉刚要开口撵人,楚晚妤不气地,将嫁妆单子丢了过去。
“这……”
时隔多年。
楚青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初的嫁妆单子,他满脸错愕。
看这单子时,眼神复杂,有怀念,有失望,还有恨意。
周围安静下来,空气凝滞。
良久,楚青廉悠悠叹气,那双眸子仿佛带着无尽的思念,颓废地坐在那里,将单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感情牌。
打得太假。
楚晚妤啧啧两声:“父亲演戏不适合你!”
楚青廉,“……”
他表情僵住,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这些年我一个人苦苦支撑着丞相,你也知道咱们家家底薄弱,迎来送往都需要银子,所以你母亲的嫁妆我们用了一些……”
“好了,用了就用银子补!”楚晚妤不耐烦,直接打断他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妹妹嫁出去时可是十里红妆,女儿要求不多,只要求得到母亲的嫁妆即可!至于丞相府的一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