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年轻人就要多吃,多吃多运动,身体才会结实。
运动量他可以帮她完成,但吃东西就不行了,他帮不了!
第二天清早,黄姓少年坐在厅下面等着他们。
他穿着姜云霆的棉衣,跟个棉大夜似的,坐在椅子上,十分的沉静。
这衣服很暖和,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你妈昨天找到我家,问我你在哪里?”
黄姓少年一句废话没有,直接说明来意。
“不是说我妈去了乡下吗?”
“说是买了初二的车票,是故意和邻居们说的,但事实上,她应该是在毛巾厂,她婆家那里。”
上辈子也是这样,她们想把仇人给支到了封家村,自己在景家躲着,谁知道景家大嫂不乐意,找人透露了消息,当然她事情也没有做绝,打了个时间差和姜云霆妈透露了一下,封小花吓得连夜带着儿女跑回了封家村。
这一次不如他先透露,最好能把他们一家堵在毛巾厂就好玩了。
“嗯,要是有人问,你就和他们说吧。”姜云霆淡淡地道。
黄姓少年愣了一下,用力地点头。
“吃过了吗?”
“没。”
大年初一,他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招待所里有早餐,一起去吃去。”
油条春卷豆腐脑包子叫了一桌。
江晚意吃了一碗小馄饨,一个春卷,两口豆腐脑,最后被压着吃了半个菜肉包子。
这包子足有成年男人的拳头那么大,一个吃得江晚意就翻白眼,撑得要死,后来实在吃不了,姜云霆只能接手吃了。
最后还多带了些茶叶蛋,一共才一块七毛五分钱,外加本市粮票,肉票倒是不要。
黄姓少年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来也是吃过见过,没有丝毫惊怪模样。
吃完,各分东西。
姜云霆带着江晚意又去了火车站。
“秦哥!”他冲着一个中年列车员打招呼。
“老四!”那浓眉大眼的列车员看到姜云霆,笑得灿烂无比,大步走过来,给了他一拳。
“这是咱家小弟妹吧,长得可真好看,你爸要是知道,得多高兴啊。”
“媳妇,这是我秦哥!对我可好了。”
“秦哥你好!”
“唉,哥这一时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这里有两块钱,算是过年给的红包。”
毕竟其它喜钱可以补,结婚不可以,总不能是期待别人二婚吧。
江晚意看了姜云霆一眼,姜云霆示意收下。
“那可谢哥了。今天有开往北京上海方向的车吗?”
“有去上海的,下午就一辆是路过的车,停十五分钟,把咱这当小站了。”
“那给买两张票吧,咱们也去大码头逛逛。”
“行。”
因为从这里去上海,就七八个小时,也不说卧铺了,甚至没有硬座了,直接两个站票补位。
“我们这是要回去了吗?”江晚意看着车票上的班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声问。
“不是。我们婚礼那天,你都是迷糊着过的,办得不像个样子,现在不是流行旅游结婚吗?我们趁过年有假,就去大城市转一转,先去上海玩一趟,在中国,没去的北京上海,那也不配说是在这世上活了一趟。”
江晚意这下真的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个丈夫思想居然领先这个时代这么多。
“上海要花很多钱吧。”
而且他哪来这么多钱?
姜云霆笑道:“我爹是烈士,你也知道,他死了,当时除了每月给我几块钱抚养费之外,还一次性结了一笔钱,差不八百块,当时是他战友给的,他知道我妈会改嫁,对谁都不放心,直接给了我,有这八百块打底,我这几年在镇上也是赚了不少,所以你不用担心,咱们有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