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不知尽头,野兔快如离弦之箭,唐奇与赵蕾蕊极力追踪,也只能与之保持三丈之远,到得后来,那野兔似乎已然筋疲力尽,脚下突然放慢步伐,使得唐赵二人与之拉近了一丈距离,唐奇与赵蕾蕊一路飞奔,眼见这只野兔快速绝伦,犹如身负轻功的绝顶高手,一时之间二人不禁对这一只快如闪电的野兔生出了惊骇之意,真不知此野兔究竟要将他们带往何处?
二人心下惊异,跟随着野兔如风飞驰,不多久,在满地的花海飘香之中,二人渐渐走出了这一个迷阵,眼前突然现出一条潺潺的溪流,这一条溪流便是如同一条分割线,再往前面便只能看见青松鹤立当前,一棵棵青松如同经历世事的老者,眼眸之中透露出洞察世事的神色。
这一片松树林顿时出现在二人眼前,着实让唐赵二人心下骇然,万料不到这世间竟然有此等美景,万花丛过后竟然出现青松一片,端的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二人如同大梦初醒,豁然开朗。
但见那只野兔沿着松树林之中的一条小道疾驰而去,快如闪电疾如风雨,二人不及多想,便施展绝顶轻功紧随而去,身旁的松树便如流水行舟一般,不住地往后退去,二人身法奇快,虽然赵蕾蕊功力刚刚恢复,但天山雪莲乃是世间奇宝,赵蕾蕊功力非但已经恢复,还较之先前有大增之态,此刻轻功飘然,犹如凌波仙子,轻抚水面,若即若离,活似仙女。
而唐奇自从练会了《玄天真经》上面的内功心法,便是内力大增,功力更上一层楼,此刻轻功卓然,催动体内的真气,聚集于双脚之上,顿时轻飘然犹如天上飞鸟,二人疾驰而去,那野兔不时地回过头来张望,仿佛生怕二人不追赶。
不多时,松树林的尽头一座精致的小宅院赫然出现在唐奇与赵蕾蕊的面前,唐奇与赵蕾蕊眼见松林之中竟然有宅院坐落,端的是心中大奇,不知宅院之内究竟住着何方高人?
那只野兔将近宅院之时,突然一溜烟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身法奇快,矫捷无比,二人均未瞧清野兔究竟去往何处?唐奇与赵蕾蕊隐伏在外,但瞧那宅院红墙绿瓦,高大威风,俨然似皇宫内院,透露出一种森森寒气,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赵蕾蕊心道:“此地颇为诡异,难不成里面蕴含着种种杀机?这只野兔到了此处便消失不见了……定然是到了这宅院之中,里面莫非住着哪位前辈高人?这只野兔的主人就在宅院之内?”
唐奇与赵蕾蕊心意相通,此刻的唐奇也是这般猜想。但听唐奇轻声道:“蕊儿……此处甚为怪异……我们可要小心行事,这座宅院高大无比,而偏偏又坐落在此处……红墙绿瓦,大门紧锁,透露出森森的杀气,里面不知暗藏着如何杀机?我们不可贸然进入,还是在外面看看虚实……”
二人心情沉重,俨然已被这座怪异之极的大宅院惊诧了,匍匐于大门之外,但见院门紧锁,大门上面铜钉满布,每一颗铜钉似乎便是历经着千种沧桑,让人心生沧桑之感,大门前无人把守,大门上面更无牌匾之类的物事,倘若这座大宅院内住着哪个门派,便会在大门前面挂上牌匾,而眼下的这座宅院似乎空灵无物,毫无人影,难道此宅院之中竟然是一座空宅?
二人想到此处均自一惊,大门紧锁,庭院深深,如若真是一座空宅,那这儿定然发生了一场恶斗,以致满门尽诛,但这大门前面以及宅院周围毫无尸骨可见,如若真是灭门惨案,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而此刻竟然干净如常,绝非灭门,难道数年之前这家的主人接到仇家的消息,自料敌不过仇家的武功,故而来不及收拾东西,便全家逃亡?
唐奇与赵蕾蕊猜测万分,均不知这座宅子之中究竟有无人影,此刻是晌午十分,阳光普照,二人凝神细听,但宅院之内竟然是丝毫无声,二人越感越奇怪,心中暗暗生出了惊讶与恐惧之心,渐渐向着大门走去。二人心惊胆战,生怕里面会冲出个雄狮虎豹,但好奇心驱使着唐赵二人继续前行。
正当二人心惊胆战之际,突听得里面发出一声人声,只听得此人声音低沉,但是清晰至极,从他音色之中可判断此人功力深厚,绝非等闲之辈,唐赵二人顿时凝神细听,但听得那人言道:“二弟、三弟、四弟,大哥昨日接到消息,南城派顾若飞顾掌门家中遇贼人挑衅,此人身法超绝,武功自成一路,而且内力惊人,身怀绝世武功,顾掌门两日前与他一战,败于他手,约下战期,三日后再战,如今算来,明天就是他们再次大战之时,顾掌门与我有八拜之交,也算是兄弟之情,他差人送信,请我们兄弟四人前去协助,另外顾掌门也约了江湖中一些有名有姓的英雄豪杰,要与那年轻小伙大干一场,不知三位兄弟如何见解?”
此言说罢,只听得又一个人声说道:“大哥……我们兄弟四人隐居于此,至今已然七年之久,此次大哥难道要为了顾掌门的相邀之意而破例出山吗?我们兄弟四人当年在江湖上也算是名声大振,如今寂寥于此,也落得个清静自在,倘若远离了这座宅院,重出江湖,不知天下之人如何看我们……”
此言说罢,第三人道:“二哥……你此话就有点不顾兄弟之情了……大哥与顾掌门有八拜之交,如今顾掌门家有大难,才想到我们兄弟四人,大哥与他有兄弟之情,便是与我们有兄弟之情,我们岂能坐视不理?那少年既然武功卓绝,就连顾掌门都不是他对手,我们兄弟四人这次出山,正好见一见这些年来江湖之中涌现出的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