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昌听到王段天的这番话,心中后悔万不该来到此地,白白送了性命,而且还害了唐家唯一的独苗,心中好生愧疚,深感自责。
周如昌道:“是我害了大家,若不是我领着各位从后门进入,各位都不会被困在这里,唐少侠,是我害了你啊。
我们此番行动,既见不到魔教铁木崖,也不能与他一决雌雄,还白白丢了性命,这个鬼地方是绝境,我们逃不出去,就只能死在这里,唐家庄唐庄主仁义豪杰,仗义疏财,为武林做了很多好事,而我……而我却将唐公子困在这里……”
说罢,右手举起,作势要自断性命。唐奇见到此时情景,心中大骇,急忙扶住周如昌的右手,道:“长老,这绝不是你的错,我们误入歧途,走入了这个绝境,那也是天意所致。
虽然此处是绝境,但天无绝路,我们就算是到死也要将这条通路找出来,就算是真没有,我们也得一试,要不然就真的白死了。”
此言说罢,众人点头,于是,五人分头行动,在三面墙壁上来回细细观察,就算是真的没有同路,这里真是个绝境,众人也要坚持不懈,寻找每一个角落。
只见周如昌和王段天在石壁前面细细摸索,两双大手掌在石壁上面来回移动,这面石壁虽然粗糙,但是用手摸上去有种细滑舒服之感,双手碰到石壁,便有一种异常的感觉。
周如昌和王段天感觉这面石壁异常之极,便召集其余三人来到石壁面前商议,唐奇和敏敏来到这面石壁面前,细细地观察石壁,只见石壁并无异常,和平常石壁一样的粗糙,一样的有种湿湿的感觉。
唐奇用右手抚摸石壁,只感觉石壁上面柔顺舒畅,就像是一片大地毯,唐奇惊异之际,突然想到江湖中传言有一种石头名叫“乾坤石”。
相传这种乾坤石生在天山大阴之地,地处荒石碎野之间,但这种乾坤石有一种特殊的功能,便是外边看似粗糙,但实际上光滑之极,犹如天地所生的,故而称为乾坤石。
唐奇想到这儿的阵法便是乾坤绝境术和乾坤花门锁,便知自己猜测属实,便将此事告知众人。
众人听到此言,心中也大为震颤,周如昌和王段天虽然是丐帮长老,见到的事情颇多,但也竟然不知道此事,心中诧异,万感好奇。
唐奇是听唐颜所说,刚才身临其境,绝境之时,便想到爹的这一句话。
周如昌道:“看来此处真是玄机重重,我们小心为妙,乾坤阵法不可小觑,但愿此次我们能够化险为夷,但不知这样的石头放在这里,究竟有何用处?”
唐奇道:“这种石头能够起干燥作用,想必此地在地底下,建造之人考虑到水分问题,地下潮湿,便将天山的乾坤石运到此处,可这块石头巨大无比,绝非人力所为,难不成是天生在此处的?
这儿离天山有一段距离,怎么会有这种石头?难道建造者神力惊人,能够搬得动如此巨石?”
王段天道:“我看这是天生,绝非人力所能为之,要想这块巨石毫无缝隙,一定是完整的,倘若是人,就算是一群人搬动,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将这块巨石搬到此处,更不用说要搬到地底了。
当年建造者必然是看中了这块巨石,才将机关设在此处,我看这块巨石便是机关破解的关键之处。”
众人点头,果真不愧为丐帮机关巧术之人。唐奇道:“既然如此,我就用鲲鹏宝剑劈开这道石壁!”
王段天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石壁绝非其他物事,想要劈开它,谈何容易,鲲鹏宝剑再厉害,也决然不能将石壁轻而易举地劈开,但目前也无其他办法,只能一试了,但愿能够成功。”
说罢,捏髯长叹。敏敏的眼神注视着唐奇,替他担忧,说不定这鲲鹏宝剑根本不能劈开石壁,更有可能就算是劈开了石壁,里面也定然是机关重重,她的一颗心全神贯注于唐奇身上。
此刻唐奇手举鲲鹏宝剑,全身力量凝结于双手,只听得唐奇一声大喝,宝剑应声而落,一声巨响,石壁上溅起点点火星,还好众人离得远,未被火星溅到双眼。
宝剑虽然已经砍落,但石壁却丝毫不动,就像是一座高山,巍峨挺立于大地之上,纹丝不动,宛如巨人。
五人见到石壁无丝毫动静,心中气馁,暗自伤感,唐奇提起宝剑,又是一剑砍落,但和先前毫无区别,石壁没有动,一点也没有动,只累得唐奇上气不接下气,心中哀伤。
此刻,宝剑垂在地上,唐奇用力支撑起身子,他的精神几乎要奔溃了,敏敏走到近旁扶住他。
此刻,但见石壁上面似乎隐隐发出些许光芒,光芒虽然很弱,但大家瞧得清楚,众人静静地瞧着石壁上面的光芒,这光芒渐渐变得清晰,变得明亮。
最后石壁上面现出无数字样,这些字浑然有力,炯炯有神就像人的眼睛一样,字体超然,宛如神体。这些字是用利器刻成,浑然天成,仿佛天降甘露。
只见石壁上面写道:“乾坤绝境术与乾坤花门锁为我毕生心血,我一生钻研奇门遁甲五行之术,却只造得出这二种阵法,我一生陶醉于奇门遁甲之内,心无旁骛,致使心力衰竭,最终病入膏肓。
故而隐居此处,与乾坤阵法相伴左右,此阵法穷我一生之力,最终成功制成,但因精力有限,未能有破解之法,入此阵者,必然被困在此处,毫无破解之法。
我自己穷途末路,在此了却残生,不足为憾。
倘若后世之人误入绝境,便是天地之造,祖上生祸,最终困死在此处。乾坤绝境术和乾坤花门锁二种阵法相结合,威力无穷,所向披靡,就算是千军万马误入绝境,也是必死无疑。
望后世者切莫进入到这片绝境之地,绝境处绝无生还的可能,请来此处者不要做无谓的拼斗,好好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