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天道:“这堵石墙挡住了去路,看来要想进去,必定要打破这堵石墙了。里面可能是水潭,待会你们用龟息大法屏住呼吸,如果不是水冲将出来,那便再好不过,但也要多加防备,万一里面是机关,我们便需格外小心。”
白玉霞道:“这道石墙恐怕非常厚,郭前辈有把握打破么?”
郭浩天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尽全力,我的内力自认为是不错的。只是到时若是大水冲出,定然要冲湿姑娘的衣裳了。”
郭浩天说罢,便摆手示意白玉霞和水君寒后退做好准备。
水君寒和白玉霞后退数步,同时运起龟息大法,她们二人对郭浩天的武功极为好奇,真不知他内力究竟有何高强,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见到郭浩天显露武功,她们二人岂能轻易错过?
白玉霞和水君寒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郭浩天,要将他的一招一式尽皆看在眼里,毕竟郭浩天是江湖人人敬重的天玄老人,他的武功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当年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在世,也恐怕是不相伯仲。
只见郭浩天气凝于掌,全身真气从丹田之中缓缓通过全身穴道输送到双掌之中,此刻他的双掌平托而出,集聚了全身真气,郭浩天下身略微下蹲,突然双掌于一瞬之间推出。
双掌紧紧贴住了那石壁,全身真气便从双掌之间传到石壁之上,郭浩天收掌凝力,站定身子,可这道石墙竟然一动不动,犹如一个钢铁巨侠一般。
水君寒见到刚才郭浩天将全身内力集于双掌之间,于一瞬之间推出,虽然招式平平,但她看得出来,这一招精纯无比,至少有六十年的功力。
一个人若能够将一招练得如此精纯,炉火纯青,这一招便可以成为克敌至胜的精要之招,而此刻郭浩天克的敌并不是人,而且一堵厚厚的墙,一道可能永远都打不破的石墙。
石墙虽未动,但水君寒看出了郭浩天纯厚无比的内力,她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的内力与他相比,实是差了一截,水君寒对郭浩天更为佩服,这天玄老人的称号并非虚假,而是实至名归。
白玉霞见到郭浩天刚才的招式,虽然自己不明白郭浩天的武功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但她见到郭浩天刚才非常有力的一击,也知道郭浩天的内力非凡,她在心中暗自佩服。
但见到石壁并未被打破,她心中隐隐有些伤感,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阵轰隆的响声打破了寂静,石壁居然奇迹般地变成一块块小小的石头落向地上,刚才还是完好无损,现在却是一骨脑儿全部破裂,石壁已然不是石壁。
白玉霞和水君寒二人惊呆了,她们万料不到石壁居然会在此刻破裂,刚才还是好好的,她们也以为郭浩天的内力不足已将石壁打破,可此刻,石壁竟然奇迹般地破裂。
然而并没有水流,也没有暗器,三人向里面望去,只见这是个宽敞而又明亮的石室,石室之中家具摆设应有尽有,竟然宛如一个富豪之家。
铺着红布的床,布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床头有两个枕头,枕头之上竟也绣着鸳鸯图。
而这床对面,是一张圆桌,桌上也是铺着一块红布,虽然不如床上的鲜艳,但却也是绣着美丽的富贵牡丹图,圆桌配有四张凳子,凳子是上好的樟木制成,漆上了美丽的红漆。
石室之中还有一个梳妆台,这梳妆台便是女子之用,台上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三人在外面也能闻到水粉刺鼻的香味。
台上有一面镜子,很小,但足已供女子梳妆之用。
这是外室,里面还有一室,只是用隔板隔着,三人瞧不清里面是什么。
三人见到如此场景,惊呆了,他们万料不到这里竟然不是什么机关暗器,而是这样一间别样的石室,三人缓缓步入石室。
一踏入这间石室,三人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这不仅是胭脂水粉之中发出的,而且还夹杂着床面上的香气,这香气有些特别,似乎有股让人振奋精神的作用。
白玉霞用手摸向桌上的红布,当她手指刚触及之时,便沾上了无数灰尘,显然此处已经好久无人居住了。
郭浩天和水君寒也不急着步入内室,他们将床,桌,梳妆台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郭浩天开口道:“我想这里定是一个新房。”
白玉霞听到新房二字,心中一震,道:“新房?前辈是说有人曾经在此处成亲?”
郭浩天道:“不错,从这里的摆设来看,定然是间新房,床上绣着鸳鸯戏水,桌布上绣着富贵牡丹图,而且这些东西显然都是新买的,试想,谁会买这些新的布料来装点房舍?
这只有一种可能,定是婚姻大事。只是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洞房的迹象,而且这些东西一动没动,真不知新郎和新娘在成婚当日究竟出了什么事?”
水君寒道:“这里处处透着邪气,我们要小心在意,不能上了无影派的当。”
白玉霞听完郭浩天的话,加上先前水君寒也曾向她说了关于女子成亲的大事,虽然她似懂非懂,但这些话都是记在心里的。
此刻见到这些摆设,加上郭浩天的言语,她也明白了这里是新郎新娘洞房花烛的地方,然而这洞房是有了,而这花烛却没有,真不知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