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向男人微蹙着的眉眼,她神情有些紧张。
“你没事吧?”
傅景深扯了扯唇角,“没事。”
“可是你……”郁苒苒侧身要看他的肩膀,她刚刚明明听到了,那一声撞击声很重!
“不碍事。”
他低头看着她,她脸上的焦急和担忧让他心中微动,目光逐渐深沉。
腰上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
“怎么了?”
郁苒苒被他盯得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撑着他的肩膀欲要离开,腰上那只大手却将她重新禁锢在了怀里。
“你说呢?”
傅景深继续说着,腾出一只手,勾捏起了她的下颌。
“我刚才救了你,所以,你不打算给点报酬吗?”
郁苒苒的耳根红透,身子向后挣扎想要脱离他霸道危险的领地。
“傅景深……”
她话音几乎未落,腰间那只遒劲有力的大掌便将她整个人重新捞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宛如神邸俊美脸庞逐渐放大,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的唇。
昨晚在车里,那一擦而过的温存让他惦记许久,那柔软温热触感让他对她的唇从未停止过思念。
“不要.....”
郁苒苒身子猛地一僵,她的双手抵在傅景深的胸膛前,抵抗着,但她浑身的那点力气,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她越挣扎,傅景深就更是用力地禁锢着她。
男人霸道的吻,根本不容抗拒。
“唔.....”
她渐渐失神,却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和滚烫的温度。
半晌,傅景深渐渐放开她,眸色一深,温柔勾唇。
“怎么,是对我的技术不满意吗?”
郁苒苒本就不平静的心更乱了,她惊惶回神,脑子一团混乱。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直到新鲜的空气重新进入肺部,脑子逐渐清晰,郁苒苒这才想着伸手推开他。
“苒苒,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男人眼眸闪烁,望着在他怀中的女孩,淡淡开口。
他并不着急自己的女孩给出回应。
但他却要她时刻明白自己的心意。
“.....”
郁苒苒沉默半晌,再次回神,避开了男人的目光。
转身,落荒而逃。
身后的傅景深微微勾唇,低沉的轻笑回荡在夜色中。
她的味道和唇上的温度以及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
是只属于他的。
——
郁苒苒自己一个人跑回卧室,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几乎快要从她的胸腔里跳出来。
久久平复不下来。
想到刚刚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生平第一次的初吻,第一次的深吻,全都被这个看似温润君子其实无比强势霸道的男人给抢了去。
怎么办?
她的心……动的厉害。
可,他们明明认识的时间如此的短暂!
郁苒苒似乎很是颓废的倒在了床上,将枕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真的可以相信吗?
——
第二天,郁苒苒特意比往常迟起了床,到主宅的时候,听刘嫂说傅景深已经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昨晚的事情,她暂时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郁小姐,您起来了?”一进别墅门,刘嫂就迎了上来。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
虽然在房间已经洗漱过了,但是在刘嫂那双火眼金睛里,还是看出了什么。
尤其是她那一个单单的音节,便能听出浓浓的鼻音来。
明明昨天晚上来的时候,还精神奕奕的,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一副糟糕的样子。
刘嫂思索了一下,难道是少爷......
那少爷到底对郁小姐做什么,才能把好好的一个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不过,接下来的,刘嫂可不敢想了。
大不敬,大不敬!
“谢谢。”
鼻音更明显。
用过早餐之后,郁苒苒也没出去,就在卧室里窝着。
她实在是没力气。
想了想,应该是昨晚吹风着凉了。
郁苒苒没当回事,她打小身体还行,遇到感冒发烧的症状,除非是特别严重的,需要吃药之外,其他的,都是她自己扛过来的。
于是,她把自己窝在了被窝里。
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
——
A大人民医院——
宫悠素的病房,此刻人满为患。
宫家老太太钟韶敏,父亲宫鸿远,母亲桂梓美,童宛白,柳如烟,也是跟一起将宫悠素救起来的人,以及童宛白的父母饶芷珊和童玮。
“奶奶,阿姨,叔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我虽然当时就在旁边,但我也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要是早知道那个郁苒苒这么嚣张跋扈,敢这么对素素,我打死也不会让郁苒苒碰素素一下的!”
“宛白,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郁苒苒带了那么多人,就是专程来找你们的麻烦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敌的过那么多壮汉!”
柳如烟安慰童宛白。
童宛白一副自责的样子,“不,不是的,是我没有避开他们,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理论,不然素素也不会因为帮我,而受伤了。”
一旁的宫鸿远听到这个,眉心微微皱了皱,脸色冷峻。
童宛白敏感地感觉到宫鸿远的变化,敛着眉,一张没有妆容点缀的小脸上轻而易举显出几分脆弱的伤心。
“奶奶,叔叔,阿姨,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素素,你们要是不高兴,打我骂我都行!”
“就是别太伤心了,我看见你们难过,我也.....”
童宛白说着,已经红了眼。
桂梓美一脸心疼的走上前,握住了童宛白的手。
“宛白,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宫老太太也沉着脸,点了点头。
“宛白啊,你不必过分自责,这年头太善良不是什么好事!那个郁苒苒,我也听你爸妈说了,真不是个东西!”
她重重的将拐杖柱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因为攀上了点高枝,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