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夫人却没把温霆烨的话放在心上,看了一眼连骄蕊后笑说道:“霆烨,你都有连小姐了,还跟我抢什么人呢,我看宁小姐这姑娘不错,是个有能耐的,脾气又好,我很喜欢。”
这话几乎跟当场问宁瑶愿不愿意做温家二房的儿媳妇没区别,宁瑶听得头皮都麻了。
“我跟连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二伯母不要误会。”温霆烨冷声道。
连骄蕊听温霆烨急于跟她撇清关系,一脸受伤委屈。
这么长时间过去,温霆烨就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宁愿看宁瑶那个不起眼的平庸女人?
连骄蕊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疯狂冒着毒水泡泡,她恨恨睨了一眼宁瑶,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她倒要看看,在帝城半点背景都没有的宁瑶,还能扑腾多久。
宁瑶作为焦点人物多少有些尴尬,于是起身表示要去一下洗手间,借着这点时间出去喘口气。
一路上宁瑶走得飞快,腹诽着豪门世家就是阴阳怪气的人多,她真想离得越远越好。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也没立即回到厅,而是去了温家老宅的小花园里。
离饭点还有些时间,宁瑶打算晚点过去,吃完饭就赶紧走人,绝不多做停留。
别墅花园的地面上铺着大面积的绿格草地,花卉环绕,美得清新动人。
四周种着不少珍贵的花草树木,这些花木种子必须请专人团队料理,否则很难存活下来。
脚下的白石路上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纹路,看样子是专门用来镇宅化煞的上古图腾。
花园南面有座山石水池,那山石很明显不是人造的,而是真真切切的山石,天然搬运到家中。
宁瑶一边走一边暗叹,温家的这座宅院,着实令人震撼,不愧居于帝城五大家族之首。
站在水池边,宁瑶低头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池水,里头铺着五彩石,昂贵的鱼种在里头畅游。
“二少爷,求你放过我吧……”
忽地山石后头传来一个女人的求救声,对方不敢大声叫,只是低低颤抖着,带着惧意。
宁瑶觉得奇怪,这山石后头怎么会有人在说话?
她探出脑袋,狐疑着瞥了一眼,却看见一个男人将穿着温家女佣制服的女人狠狠压在岩石上,行为放荡轻浮,手顺着女佣的裙子就往上摸了去,吓得女佣脸色通红,满脸痛苦。
女佣隐忍着低头啜泣,想反抗,她伸出手臂抵着男人的胸膛,奈何力气不够,动不了他分毫。
“你个小贱人,我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给老子乖一点,别乱动。”
“领口再撕开一点,自己撕,裤子也脱了,动作麻利点,别磨磨唧唧的!”
男人忽地抬手一巴掌打在女佣的脸上,将人头都打得歪了过去,嘴里满是污言秽语,让人听了膈应。
女佣那绝望又无助的神情映入宁瑶的眸底。
她原以为是男女之间你情我愿,却没想到女佣是被强迫的。
宁瑶毫不犹豫地三两步跳过水池,冲上前去,抬脚便将耍流氓的男人一下踹翻在地,将女佣护在自己身后,毫不气地拧眉骂道:“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你还是男人吗!”
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温霆羡眸中满是阴气森森的怒意。
宁瑶没穿女佣装,显然不是温家的下人,温霆羡打量了她几眼,不耐烦地骂道:“你这臭婆娘是什么人?敢打我,疯了不成?”
说到这,温霆羡见宁瑶虽然长相一般,没什么亮点,可这身材着实火辣,至少比刚才调戏的那个豆芽菜女佣要好太多了。
管她是谁呢,哪怕是人,以他温家二少爷的身份,要个女人有什么难的。
这么一想,温霆羡朝着宁瑶走了过去,倒也不计较刚才的那一脚,只当是情趣。
他抬手轻浮着勾住宁瑶的下巴,却被宁瑶一巴掌狠狠打掉。
被这样的男人碰到,宁瑶几乎恶心了个半死,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给我放尊重点,还想挨打是不是?”宁瑶捏紧拳头,声音冷得厉害。
女佣见温霆羡的注意力都放在宁瑶身上,慌忙从宁瑶的身后拔腿逃跑。
宁瑶当然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女佣得救,她也不想继续跟温家的人纠缠下去,可温霆羡此时却不依不饶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是不肯放她走。
“搅了我的好事还想走,门儿都没有,陪老子钻进山洞里好好玩个痛快!”
以宁瑶的身手,将这个男人打得半死不活都不在话下,可她不想在温家的地盘惹事。
正犹豫着,温霆烨突然出现,一把抓住温霆羡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那手腕生生折断了。
温霆羡哪里遭受过这种痛楚,当即鬼哭狼嚎,闹得动静极大,引得正厅的人都赶了过来。
温二夫人大老远便听出来是自己儿子的哭喊声,脚步加快,冲到温霆羡面前,见儿子的手软软耷拉着,显然是折断了,她心疼得要命,大声训斥道:“是谁伤了我儿子!”
温霆羡见自己母亲来了,眼珠转了转,将脏水尽数泼到宁瑶的身上。
他不敢招惹温霆烨那个黑面神,而这来历不明又不知好歹的野女人,他非要弄死不可!
“妈,这女人勾引我不成,还想反咬一口,说我非礼她,堂哥因此误会了,才打了我。”
温二夫人脸色不善,她原本还想让宁瑶进门做她的儿媳妇,现在看来,宁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当着长辈们做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温二夫人不满宁瑶挑起事端,阴阳怪气地指责。
“宁小姐,你不能仗着对温家有恩就胡来吧?先是勾引霆烨,现在又勾引我们家霆羡,你想闹得大房二房不合才罢休吗?”
温老夫人紧跟在后,正好听见温霆羡和温二夫人这么说,脸色立马就变了。
宁瑶勾引温霆羡,闹得两个堂兄弟不和睦,摆明是个惹祸精。
相比而言,连骄蕊虽然胆小了些,但好在知书达理,出身高贵,绝不会干这种越轨的事情。
宁瑶没想到温霆羡会这样颠倒黑白,当即拧眉反驳道:“我没有勾引他,我是见他在山石旁边欺辱女佣,所以才上前去帮忙的。”
“女佣?我堂堂温家二少,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小的女佣?”
“让那个女佣出来给你作证啊,子虚乌有的事情,呵,你倒是挺会编的。”
温霆羡嗤笑了一声,仿佛宁瑶说了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