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神似有似无看向王琴。
心里满是不屑，亏得还是考过公务员的人，这呆头呆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考得。
王琴神情麻木，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根本没人管她吃没吃菜，吃完还是她收拾，收拾完开始打扫卫生。
全部忙完了，想歇一会儿被婆婆叫住。
钱秀英端着黑乎乎的药出来，强势道：“过来把药喝了，这是才求回来的药，一准能管用。”
“喝完再去拜拜胎神，我听人说这个很管用，乡下人都摆这个，很快就怀上了。”
“怀上了，就不用费劲花钱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这怀孕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你做不好就是你失职。”
王琴没吭声，她反驳的力气，早在五年内折磨中，一点点耗尽了。
呐呐点点头：“嗯，知道了妈。”
闭着眼喝完药后，那股子腥臭味，差点没吐出来，强忍着去漱漱口才好些。
跪拜黑色雕像，神情麻木漠然，完全没注意到雕像红色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暗下去。
王琴做好事情后，累得腰酸背疼，打开房门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儿，身后就缠上一具滚烫的身体，急吼吼亲着。
周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目光灼灼道：“又摆出这副死人脸给谁看，真踏马晦气。”
说着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发泄完后倒头就睡，嘴里咕哝着：“下个月再测测看，什么时候能怀上，过年都没脸回家……”
打呼噜声传来，王琴听着这声音，眼神里空洞麻木得不像活人，不知过去多久。
耳边听到一道声音，听不出男女，带着别样的蛊惑：“你想怀孕本神可以帮你，但要你做一件事。”
做梦嘛。
王琴看着那团雾，一听到可以怀孕。
急忙道：好，只要能怀孕，你要什么都可以，我的命我的魂魄都可以。
一道低沉的笑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远。
要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砰砰砰砸门声响起，钱秀英见没人开门，直接拿着钥匙打开，看着儿媳衣衫不整的样子，掩着鼻子有些嫌弃。
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不起来做饭，指望我个老婆子伺候你不成。”
“奥，先去洗个澡，这都什么味道难闻死了，没事少缠着我儿子，他赚钱够辛苦了，你是要榨干他不成。”
王琴低着头，又来了，每次要这样的也是她，要那样的也是她，她做什么都不对。
钱秀英一看她这样，呸了一声：“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刚结婚那会也不这样，现在跟个活死人一样……”
“去，做饭去，少在这里给我脸上看。”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厅里母子俩坐在沙发上，小声说着什么：“儿啊，她这一直不怀，咱们就这么等着不成。”
周凯沉思一会儿，小声说：“没事妈，我已经在网上谈了个女网友，可漂亮了，改天约出来开房，怀上孩子带回来就说领养得。”
“男人没后可不行，但要是真离婚，我到哪里找个这么听话的，五年驯服可不容易。”
“再说现在小姑娘，谈情说爱生孩子可以，但指望她过日子不成，以后还要伺候我们，还是王琴更合适。”
秦秀英想了想也是，她以前日子多苦，也就现在跟着儿子，有儿媳妇伺候，才能过这么舒坦日子。
笑容满面夸着：“要不怎么说我儿子孝顺有本事，这娶的媳妇就是好用，除了不能生孩子外。”
周凯得意洋洋道：“那是，你儿子我多聪明，等会再去买个小东西哄哄，保准下次更听话。”
“想要好老婆，就要给一巴掌再给个它个甜枣，以后比奴隶还听话得很，咱们这日子不就舒坦了嘛。”
母子俩正乐呵呵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厨房里的王琴正死死盯着他们，眼神犹如恶鬼一般。
王琴本来正在做饭，耳边突然响起丈夫，婆婆交谈的声音，听完后手气得在发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脑海中听到睡梦中的声音，低沉蛊惑。
听到了嘛，哎，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不过只要信奉我，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实现。
孩子，我想要怀孕有孩子。
可以，晚上抱着本神的雕像，你会心想事成得……
好。
厨房门打开，王琴将饭菜都端出来，摆好喊了一声：“妈，阿凯吃饭了，有你最喜欢吃的酸菜鱼。”
吃完饭被周凯拉出去，看到邻居就打招呼，脸上满是憨厚的笑，不少大妈大爷都在夸，笑着问：“怀了没？”
“哈哈，不急不急，我还想多跟媳妇过过二人世界，有个孩子来多麻烦啊。”
“哎呀你这孩子，都三十了还不急呢。”
王琴觉得手快要被他捏断了，忍不住抽气，低声哀求：“阿凯，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想去湖边吹吹风。”
周凯笑着点头，摆摆手：“大爷大娘再见，我们先去那边走走。”
“好好，快去吧。”
两人来到湖边，王琴被一把甩开，见他手擦着身上衣服，那满脸嫌弃的模样，她的心像是被撕开一样疼。
周凯最看不惯她这点，死人脸是真晦气，招招手：“走，不是要吹风，我带你去吹。”
坐在湖边吹着风，王琴看向一旁的男人，想到结婚前的一幕幕，精神都有些恍惚。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结个婚就变了，人心可真可怕，比鬼都要可怕不是嘛。
没多时，手上一热多了一包东西。
周凯随意说了句：“知道你喜欢吃板栗，刚才去给你买了，还不快点吃，被妈看到又要说了。”
“媳妇，我是在乎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妈养我不容易，孝道总是要守得吧。”
王琴神色木然，要不是之前厨房听到的话，她会纠结伤心，为什么阿凯一会一个样，现在都懂了，就是打一棍给个甜枣。
为了让她听话，还真是为难他们了。
掰开壳子吃了一个，哪里还有以往的甜蜜，只余下苦涩。
周凯见她不像以前那样笑，皱着眉：“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对我不满意嘛，还是对我妈不满意。”
嘴上说着又开始发疯，一把夺过板栗袋子，直接丢到湖里，骂骂咧咧：“不识好歹，我对你还不够好嘛。”
“哼，不跟我道歉吃个屁吃。”
王琴卑微低下头，小声道歉着，听着脚步声远去，看向湖面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木偶。
周凯等了一会儿，人没来，只能回来找。
半夜十二点，万籁俱寂。
王琴等人都睡着，起身来到厅，看着一尺多长的黑色雕像，喃喃着：“你答应我的，一定会让我怀孕，说到做到！”
“我就这个执念，死也要实现。”
当然，听本神的话自然不会错，你会心想事成得。
王琴伸出手，将一尺长的黑色雕像抱在怀里，朝着屋内走去，睡着了也没松开手。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身上，一点点将她身上衣服褪去，熟悉的感觉袭来，忍不住轻哼了哼。
以为是周凯，推搡了下推不动，慢慢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