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娘不待见我的,我说了她也不会允的,你没看她整天防我防贼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是老周家的媳妇呢。”
周老大被她缠得不行,“行行行,我明天去与爹说说。”
“你别敷衍,上次你和我说去找爹要银子的,你也半个子儿没要来。”王氏叮嘱。
周老大道,“要了,没要到啊!爹说银子都是娘在保管,要有正常说法,娘才会给,上次娘被偷了银子,现在把银子看得可紧了,比命还紧……”
“你个没用的东西……”王氏下意识地就骂。
周老大不甘示弱,“你有用,你儿子还是童生呢,你也不会泡豆芽,你也不会做豆腐……”
王氏被扎了心,要不是怕吵醒两个儿子,她真就与周老大打起来了。
***
二房内。
周老二夫妻趁两个女儿睡着了,每日必定来一次。
“当家的,你身子骨刚好,别太费劲了。”
周老二十分卖力,
“媳妇,你这肚子有动静了吗?我们神仙丸也吃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来月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当家的……”
周老二哼哧不停。
“现在咱们家日子好过了,生个儿子出来,长大了,也送他去读书,咱们二房也争取出个读书人。”
“我也想,当家的,可是神仙丸好像不太起作用。”
“没事,贡神医不会骗人的,他医术高明,咱们多努力努力,肯定会生儿子的。”
两人再不说话,卖力地耕耘起来。
***
三房内。
刘氏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上床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周老三趁她睡熟了,去翻她的箱拢。
她经常藏银钱的地方。
他每天都让刘氏多留点心眼子,卖东西的银钱别傻傻的全部上交,说林十七肯定每天谎报了数据的,让她也别那么实心眼。
留着点,给她们小两口自己花。
周婆子每天还给她十文钱的工钱,肯定攒了不少了。
周老三心里如是想着,翻开她的箱拢,结果,里面只有几十文钱。
用红绳串了,一丢丢。
周老三气得想一脚踢向了刘氏的大腿。
忍了又忍。
刘氏如今在老周家有大用,等以后再找她算账。
***
镇外山洞。
周启南一连几天,去看,都没有人了。
他嘴角轻扬,“还是那样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
林十七把明天的豆腐都做好了,又给小哑娘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甜豆腐花。
才回到屋里休息。
鞋子上全是灰与泥巴,她脱鞋,准备宽松宽松。
“哎唷!”
周琅抬起头来,他在油灯下面看书,就见林十七抱着脚,在哎唷。
“怎么了?”
林十七面色痛苦,“这鞋子太破了,磨脚,我这几天走路又走得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脚跟给磨了一个大水泡……”
周琅眉头一皱,他起身走过来,给林十七递了一双拖鞋。
“我看看。”
林十七警惕道,“你干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心。”
周琅白她一眼,“能干嘛?看下你的脚,我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
林十七把脚伸出来,恶狠狠道,“看!你好好看看,姑奶奶都是为了养家糊口,犯下的工伤!”
走了一天路的臭脚丫子,还是有些味道的。
周琅嫌弃地捂上口鼻。
林十七脚上有一个大水泡,小拇指大小了,古代袜子就是一块灰布条,鞋子是布鞋,用得粗布,又浆洗了不知道几年了,特别硬绑,一点舒适度也没有。
“回家洗干净,我帮你搞下。”周琅拿出半块同心锁,朝林十七胸前处,隔着衣服一触碰。
两人就回到了林十七的家里。
林十七平时把同心锁用绳子系了,挂在脖子上的。
周琅现在是熟门熟路,不用林十七掏出来,他就能自己搞定。
进入之后,林十七把她那半块同心锁取下来,两块已经紧紧地合在一起了。
放在桌子上。
她脱剩下那只鞋。
那只脚上还好,还没有见伤。
林十七感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周琅已经将她搀扶起来了。
“你,你干嘛?”林十七有些不适应。
总感觉周琅要敲诈她似的。
她冰箱里能吃的肉类食品,都已经快要吃得差不多了。
周琅只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的想法。
他脸一黑,“你脚太臭了,赶紧去主卫洗洗,墨墨叽叽做什么?不要耽误我读书的时间。”
林十七松了一口气,脚上的水泡又传来了疼痛感。
“快,快,疼死姑奶奶了。”
她刚说完,周琅嫌弃她走得慢。
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十七一声惊呼,搂住了他的腰……
咦,他的腹肌摸起来真舒服啊。
他一个傻子,什么时候偷偷练出来的腹肌!
她顺势摸了一圈。
手比脑子先行动,摸完,往上抬头一看……
周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目光犀利的能穿透一堵墙。
林十七被他看得脸色烧得慌。
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她也不怕,是谁突然抱她的,是他活该被摸腹肌。
对视一秒之后,林十七败下阵来。
“哎唷,我的脚疼,快给我急救一下……”
周琅收回目光,将她抱到她的卧室里。
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她的卧室,粉白色墙纸,灰白色的柜子,一张雪白的大床。
床头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娃娃,形成一个大大的爱心。
温馨又治愈。
“幼稚!”
林十七耳朵尖,“狗周琅,你说谁幼稚?”
“你觉得是说谁就说谁!”
周琅没停留,直接进入主卧卫生间,将林十七洗漱台上一放,拿起花洒,朝她的脚冲去……
冲洗一遍,又涂了一点沐浴露在她脚上,用毛巾抹抹。
林十七的脚不大,洗干净了,肤色雪白。
晶莹剔透,连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玉色一样。
难怪有古人形容玉足,这不是空穴来风。
周琅眸光一暗,给她把脚擦干,就收回了目光,又原样将她抱起,抱到了厅。
扔在了沙发上。
去找林十七的药箱子。
他知道地方在哪里,上次林十七拿药,他看到过。
林十七还在追问,“你说谁幼稚?我哪里幼稚了?我墙上挂满娃娃,我就幼稚了?”
周琅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