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龙完全不在乎我和包子的谩骂,还流露出享受的表情,看的我直恶心。
这个王八羔子,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好瞧的!
我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我的慌张是装出来的,包子的慌张货真价实。韩千菱如今在朱景龙的手中,危在旦夕,只要朱景龙抬抬手,就能掐断韩千菱的脖子。
朱景龙冷笑地对我和包子道:“不想这个女人死,就绑好双手走过来。别想着耍花样,敢轻举妄动,韩千菱就没命了!”
包子看向了我,眼中都是愧疚。
“彬子……”
包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他在愧疚什么。
包子有为了救人而牺牲自己的觉悟,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公民,和韩千菱也没什么关系。
用我的命去救韩千菱,开什么玩笑。
以我的性子,韩千菱死不死的我无所谓,我自己能活着就行。
包子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劝我。
我也不想包子为难,于是道: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绑就绑吧!谁让你是我儿子呢!当爹的陪着儿子死,理所当然!”
包子一开始还挺感动,没想到我还能有舍己救人的一面,可我后面占便宜的话,又让包子生气,包子恨恨地道:
“我是你爹!”
我两对视而笑,完全没有将石棺边的朱景龙放在眼里。
朱景龙冲我们吼道:“不准笑!给我立刻行动起来!把彼此绑上!”
我对朱景龙摊手,无奈地道:“我们没绳子怎么绑?”
朱景龙扫向我的鞋子,冷冷地道:“用鞋带绑住手指。”
我这个气啊!我他喵怎么就穿了一双有鞋带的运动鞋!干!
“快点动手,否则我就掐死韩千菱!”
说话间,朱景龙抓住韩千菱的手又握紧了些。
韩千菱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她的呼吸都变的不通畅了。
我喊道:“冷静些!这就动手!”
我坐在地上,将鞋带取下,扔给了包子。
这一路上,我真的太累了,坐在地上也就不打算起来,就等着包子拿着鞋带将我的手指捆上。
包子这丫的,居然玩真的,真的将我两个大拇指捆的结结实实。如果只是捆住手臂,我还有挣脱的可能。
可这被捆住的是大拇指,我要是强行挣脱,大拇指很可能被鞋带勒断。
包子不仅对我不气,对他自己也不气,居然用牙齿就把自己给捆上了,我还想着帮一把手,留点缝隙什么的。
包子也太实诚了!真的一点手脚也没做。
我和包子都被捆了起来,我们两人就坐在原地,看着朱景龙。
“这下你满意了吧!”
朱景龙将韩千菱放下,随后对我们大笑道:“你们两个白痴,居然真的为了这个女人束手就请。哈哈哈!蠢蛋!”
“你们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你们居然想救她?”
我皱起了眉头,装出上当受骗的模样,道:“她是我们的朋友,我救她是理所当然!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朋友的意义!”
朱景龙听了这话,笑的更加的大声,就连天花板上的妖冶红莲都被震动了,一片巨大的红莲花瓣都被他的笑声震落。
“韩千菱以前可能你们的朋友,可现在,她是我的妻子复生的容器,是我我唯一深爱的妻子。”
“我又怎么舍得去伤害她呢?哈哈,两个蠢蛋,束手就擒了!真是太蠢了!”
包子一脸的疑惑,不解,不明白朱景龙在说些什么。
我装出恍然大明白的模样,道:“原来如此,你抓那些女人装在玻璃容器里喂养妖冶红莲,就是为了让妖冶红莲复活你的妻子。”
“复活过来的女人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体,你就盯上了韩千菱的身体。”
朱景龙冲着我比了一个大拇指,道:“你还真是一个诸葛亮。”
这话说完,朱景龙的大拇指又翻转到了下方,他轻蔑地道:“只不过是一个事后猪一样!”
包子咬着牙,心里气愤,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愧疚。
我最讨这种愧疚的眼神,一个人产生了愧疚,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加倍补偿,弥补这部分愧疚。
一个是觉得自己无法弥补,既然无法弥补,那就让对方彻底消失,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份愧疚。
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我都不喜欢。
我和包子是兄弟,他是我的好大儿,当爹的需要儿子的补偿,需要儿子怀着这份愧疚的心过日子?
至于第二种,那就更讨厌了,死在自己好大儿的手里,冤不冤啊!
于是我对包子道:“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请我吃一顿烧烤!不,再加一顿火锅!”
包子苦笑一声道:“好,活着出去就请你!”
朱景龙就见不得我和包子说笑,冲着我们冷笑:“还想出去吃烧烤,吃火锅?别做梦了,明年的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等着吃蜡烛吧!”
我所谓地道:“哎呦!还有蜡烛可以吃啊!我还以为你要让我们魂飞魄散呢!没想到你还有一点点的人性。”
朱景龙阴沉着脸。
我没在意,继续道:“朱景龙,既然你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折磨孟晚秋。”
“那个傻女人是真的喜欢你,并且爱上了你!你为什么要折磨她,不仅挖了她的双眼,割了她的舌头,还要将她封在冰冷的河水里。”
“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你的人?我真的孟晚秋敢到不值得,居然喜欢上你这样的人渣!”
朱景龙听到这话,脸上没有半分的愧疚,反而轻蔑地道:“孟晚秋是她自己找死。她居然想和我的妻子比较,居然问我爱她还是爱前妻?”
“我朱景龙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没有前妻!我的妻子一直都活着,从来没有死!”
朱景龙声音拔高了三度。
我听着也是糊涂,道:“就因为这个问题,你就虐杀了孟晚秋?”
我不能理解朱景龙的脑回路,这是神经病吧!
朱景龙却道:“孟晚秋只是我为妻子复活准备的容器,一个容器居然想要取代我妻子的地位,她不该死,谁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