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菱的恍惚只是一瞬间。
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继续喷洒着毒液。
韩千菱不屑地笑着：“刘强，看见了吧！这就是你坚信的高人，他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你还相信他的话？你还觉得他能帮助我们破案？”
“别再这个骗子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一趟来的也不冤，至少让你看清了对方是什么人。至少以后你能学的聪明些。”
韩千菱的话看似是从我来的，实际上句句都扎包子的心。
如果韩千菱是冲我喷洒毒液，我这二皮脸一点都不虚，随韩千菱怎么说，我一口认下就是。
人是不屑于和猪狗去争辩的。
现实的情况却是韩千菱每一记拳头都打在了包子的身上，这挑拨离间的手段，让我恨的牙根疼。
我不知道韩千菱是有意为之，还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有意为之，韩千菱这女人有点狠毒了，我之前了解到的高傲，清高，都不过是她的伪装。
人心，果然是最难猜测的东西。
就在我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包子迷惘地看着我，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
“彬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骗局？昨晚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东西你说是骗局？”
面对包子的质疑，我实在不忍心欺骗他，可如果我承认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就得去管这件事。
老天爷，我何德何能可以去管这件事啊！
自己的小命不要了？
救落水之人，那也得自己有游泳的本事啊！旱鸭子跳河里那不是救人，那是无意义的陪葬。
我不忍欺骗包子，也不想承认，于是我道：“包子，咱要相信科学！”
包子蹭就站了起来，对我道：“相信科学，那你解释一下，昨晚我们见到的人面水蛛是怎么回事？”
面对包子的质问，我还在想怎么解释，韩千菱就道：“都说了，你是睡糊涂了，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大家作证啊！这话是韩千菱说的，不是我说的，我观上没有欺骗包子，这是顺着韩千菱的话道：
“包子你最近真的太累了！”
我欺骗包子了吗？没有！我只是在关心包子的身体，他最近真的太累了。
关心兄弟总没有错吧！
包子咬着牙道：“你们的意思我是出现了幻觉，我神经有问题！”
韩千菱撇嘴，于其中也是充满了不耐烦：“刘强，你总说昨晚怎么怎么了，可是你在报告上写的是在钓鱼。根本没有那些离奇的事情。”
“你说有人面水蛛，我是研究生毕业，在读博士，看过的文献资料有两座图书馆那么多，可我从来没有听过人面水蛛这个名字。”
“河边我们也去了，有找到你们烧死的人面水蛛的尸体吗？好几百只的人面水蛛，烧死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包子被说的哑口无言。
他看着我，希望我赶紧做出解释。
“包子，有的蘑菇有毒，吃了就会让人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
包子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冷冷地道：“我吃错了东西，我出现了幻觉，我是神经病！”
看着包子这模样，我也心疼，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
有的蘑菇吃了就是会中毒，眼前出现奇奇怪怪的景象。
我又没说我们昨晚见到的就是幻觉，包子自己要这么想，又不是我的错！
好吧！我确实是一个混蛋，但我好歹是一个诚实的混蛋。
包子深吸一口气，像是认命了，对我道：“好！昨晚的那些事我不去纠结了，那红衣女尸总是真的吧！这总不是假的吧！”
我没搭话，这怎么解释啊！假的，做的标本，这么拙劣的谎言，不是抽自己嘴巴子嘛！
包子见我和韩千菱都没说话，便继续道：“韩法医，尸检的报告是你得过的，你的权威性，专业性，总没问题吧！”
“女尸已经死了超过一个月，在水里至少待了也半个月多月了，可是她的身体有一处尸斑吗？她的身体有出现半点腐烂的迹象吗？”
“在河水里泡了半个多月的尸体，有出现一点点浮肿的迹象吗？肌肤还光滑有弹性，这是一具尸体该有的表现吗？”
“这种种不合常理的现象，难道还不能证明，这里面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韩千菱中途好几次想开口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红衣女尸身上出现的显现确实超过了她的认知，超出了她的理解。
最后韩千菱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希望我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能怎么解释，这不是为难老实人嘛！
韩千菱能屈尊来见我，也是被这离奇的现象震惊，加之包子坚定的认为我知道其中的缘由，我能帮助破案，她这才来找我，看看我有什么高见。
我能有什么高见，要么是实验过程中出了差错，导致实验结果出现了偏差。
要么就是测试的仪器出现了问题，有不法分子吃回扣，以次充好。
这应该严查采购，一抓一个准。
我这么说着，韩千菱直接傻眼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科学的光芒。
如果我料的没错，韩千菱回去就得找上级去查采购。
采购的屁股，懂得都懂，怎么可能干干净净一点屎都没有。
完全没屎的采购早就被清理了，能当采购的，都不怎么经得起查。
本着死道不死贫道的原则，我只能为采购多年即便大日如来往生咒，祝愿他下辈子还能当采购！
包子听了我这话，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
看着包子这模样，我也只能狠下心肠。
只要包子他们没有线索就不可能找到凶手，包子的本事我很了解，打架他一个打十个他没问题。
可是啊！那些瘪犊子没有一个是能通过武力降伏的，一个个手段神鬼莫测，包子去和他们斗，那就是找死。
能和我交心的朋友不多，我真的不想包子遭了不测。
现在是受了点打击，总比没了命好吧！
我是无耻，是无赖，可我这个无耻，无赖不想失去包子这个好兄弟。
为此，我愿意无耻，当个混蛋，不惜失去包子的兄弟情。
我真心希望包子能安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