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女尸努嘴,示意包子,看到的白衣女人是不是她。
包子也看向了女尸,冲我摇头,道:“不是她,她穿的是红衣服,不是白衣服,你别冤枉了人!”
我给了包子一个白眼,道:“还不允许她抽空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吗?”
我这话就纯纯的抬杠了!
就是为了表达我对包子的不满,什么叫我冤枉人,对方是鬼好不!最多也是冤枉鬼!
再说了,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牢骚归牢骚,包子说的事我还是放在了心上,我看向了不远处的金杯,并没有发现异样。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拿出白氏契约,想着和对方沟通,然而,没有回应,就连我们捞上来的红衣女尸也没有回应。
我都怀疑白氏契约是不是失效了,咋一点用没有呢?这就显得我很蠢了啊!
包子静静地看着我表演,可我就像一个小丑,最后只能尴尬地道:
“白衣女人我没看到,可能是怕了我,跑了!”
包子半信半疑,道:“彬子,你是不是看不见?该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靠啊!我!
我能说啥!被当骗子也只能认了!我没办法啊!拿不出证据,找不到白衣女人,我能怎么办?自证清白?我可不想当蠢蛋!
“你看见了?那你指出来,她在哪里?”
包子也语塞地说出话来,他现在也没发现白衣女子。
“可能就是大晚上,遇到的路……路人,过去也就过去了!”
包子嗯了一声,就当这么回事了。
我和包子抱着女尸走上了面包车。
按照包子原来的想法,就是带着女尸去警察局,查清楚女尸的死因,如果是谋杀案,那就找出凶手。
我的想法则是早点入土为安,让红衣女人能尘归尘,土归土,早已安息。
包子又他自己的坚持,我有我的想法,最后,包子选择听从我的安排。
毕竟我是专业的!
上车后,包子表示让我来开车,他表示自己很累了,再开车容易出事故。
我知道,包子这不是累了,是担心再见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也没拆穿包子,自家兄弟,不至于让他这么难堪。
我驾车往市中心去,尸体我的想法先存放在殡仪馆,和包子说早日入土为安,都是假话,我是要去李清洛,问清楚她到底想要干嘛!
就在上车之后,包子真的到头就睡,呼噜声吵的我也想睡觉。
我在开车呢!可不敢迷糊,赶紧掐了自己大腿,让自己清醒一些。
车开的很慢,我的精神也不太好,可不敢开太快,大晚上,蹦出一个路人,那就麻烦了。
就在我刚进入市区时,包子突然醒了过来。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对我道:“彬哥儿,咱去警察局吧!”
我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还好我的车速不快,这一脚刹车只是让车身轻微的摇晃。
就这点轻轻的摇晃,还是让包子不满地道:“彬子,你怎么突然刹车啊!”
我伸手捏住了包子的脸,反复的查看。
包子不耐烦地将我的手打飞,道:“你干嘛呢!”
“包子,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我问道。
“我说什么了?”包子纳闷地问道,“彬子,你发什么神经呢?”
我道:“你刚才叫我彬哥儿,还让我们去警察局!包子,你记得吗?”
我拍着包子的脸颊,包子则一脸的骇然,道:“没有啊!我刚才还在睡觉啊!被你突然刹车惊醒了!”
“靠!我是被你突然开口,吓的我猛踩的刹车!”
很多和我认识的人,都会叫我彬哥儿,但是,包子是里例外,他只会叫我彬子。
这时包子的坚持,他曾说,如果他和别人喊我一样的名字,就非法显示他和我关系的特殊了。
包子突然的改口,可能是口误,可让去警察局是什么意思?
包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主,打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们既然说好了入土为安,包子也答应了就绝不可能改口。
包子不可能反口,我也不可能转变,那说这句话的人会是谁。
包子和我同时将脑袋扭向了后座,那句像是睡着的女尸。
我骇然地道:“包子,好像是正主的意思!”
包子道:“彬子,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有个女人在请我替她申冤。这难道不是梦?”
包子这话反而让我对包子有了疑心。难道包子学坏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打定主意就不回头的包子了?
包子也开始耍手段了?
我不敢确定,按理来说,红衣女子就算要申冤,也应该找我啊!怎么会去找包子呢?
我疑惑地打量包子,包子被我看到很不自在,道:“我没骗你!都是真的!那女人是用手语和我交流的!”
包子的话,让我惊愕,难道说,红衣女人其实是哑巴!
我想到了红衣女人和我见面的场景,她一句话不说,就算和我沟通也只是挠墙留字。
如果,如果包子说的是真的,我真他娘的该死啊!居然对红衣女人说了那些话!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我真是有够畜生的!
对于包子的话我是信了九成!最后一成,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
经过和包子的讨论,最后我们将车开到了警察局,报案人则是包子,至于发现尸体的过程,就简略了。
只说我们是在河边夜钓,发现了女尸,从而将尸体捞了上来,送到了警察局。
不是我不说实话,而是真相说出去谁信啊!反而会被怀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从而产生了幻觉。
没必要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报案人是包子,笔录口供都由包子负责,我就安心的等着结果就好。
有包子这个自己人,案件的进程很快,加上又是凶案,很快就有专人来负责。
因为是大晚上,警察局没多少人,就只有我和包子自己动手把尸体送去法医鉴定中心。
当我们到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也匆匆赶来,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刚睡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