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没想到随便来一次省城,又来活了!

    还是小R国,她喜欢。

    赚他们的钱,更爽!

    虽然还不知道面临什么情形,不过姜澄已经盘算的很远了。

    R国,机械厂。

    大有可为。

    “机械厂到了,下车的赶紧走!”

    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嗷嗷的扯了两嗓子,姜澄跟着郭店长,王校长,赵成德还有来找他们的人一起下了车。

    姜澄一路没说话,安静的王校长和郭店长对视好几眼。

    郭店长:“她在想什么?”

    王校长:“想怎么坑...为国家而战吧。”

    郭店长眨眨眼。

    他听闻姜澄外汇的战绩,不过这可能吗?

    赵成德溜溜的凑过来,小声道:“我觉得姜澄在憋大招儿,她每次忽悠我的时候,都是这个特别正经的表情。”

    三个人同时回想,一同点头。

    点头后带点莫名的兴奋。

    忽悠R国人?

    这要是成功….也太爽了!

    前面带路的人,走着走着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恍惚一瞬间,难道他没请来人?

    直到他回头才发现后面四个人。

    “几位,咱快点呗?”

    “里面着实着急。”

    后面四人加快脚步,跟着一起进了省机械厂。

    规模比S市机械厂大了不少,是省内唯一一家具有外贸资格的机械厂。

    姜澄自从进入机械厂后,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

    一路跟着前面带路的小孙到了一间办公室,敲门,进去。

    进去后,屋内两波儿人,泾渭分明。

    一波儿高,一波儿矮。

    高的那一波儿陪笑,矮的那一波儿不满。

    完全不用问,哪波儿是R国人。

    “翻译来了!”

    小孙松了一口气,快速介绍姜澄后,他站去一旁。

    姜澄站在两波儿人中间,被所有人注视着。

    “你会R语?”

    机械厂这边一位年龄大一点的男子开口问,姜澄点头:“会。”

    “好!先表达我们的歉意,谁也没想到我们的翻译会吃坏了肚子。”

    姜澄点头后向R国人翻译了一下,其中一名R国人表情不耐烦的挥挥手。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我们要继续参观工厂。”

    姜澄如实翻译。

    机械厂这边的几位陪同领导立即起身,带着R国人继续参观机械厂。

    来的路上,姜澄了解到R国人有一笔汽车配件的订单要交给华夏国内的机械厂。

    这一笔订单高几百万,对整个机械厂,或者说对整个省都很重要。

    眼下,R国人正在考察机械厂是否具有生产资格。

    目前信息太少,姜澄没有出挑的做什么,只是安心的在做一个翻译。

    被允许跟在后面的王校长,郭店长和赵成德三人,看的稀里糊涂。

    他们对姜澄有一种盲目的自信,总觉得她能创造点奇迹。

    只是,都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行动?

    一趟参观下来,R国人虽然个矮,可却鼻孔朝天。

    华夏这边个头倒是很高,却都弓腰驼背。

    谁占据上风,一目了然。

    为了外汇,要向我们最讨厌的人低头。

    这种滋味,只有尝了才懂那种心酸。

    两个小时的参观结束,机械厂备好了酒菜,邀请R国人一同就餐。

    一行人奔着布置好的餐厅去了。

    姜澄身为翻译自然要陪同。

    大概是喝了点酒,本就高傲的R国人有点上头的开始大放厥词,释放本性。

    “这个酒不如我们国的清酒,不好喝!你们华夏应给和我们学学!”

    第一时间听懂的姜澄内心吐槽:要是没有徐福,有你们屁事!

    不过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的话要美化一下的。

    “当然要学,我们华夏才几万种酒水而已,不如贵国的清酒如此专一。”

    R国人眼神不友好的看向姜澄,眼珠子一转有了什么鬼主意。

    “我们R国喝酒都是有艺妓的,难道这里没有嘛?”

    姜澄如实翻译后,看着机械厂这边为难的脸色,笑盈盈的看着机械厂厂长问:“我能发挥一下吗?”

    “啊?”

    省机械厂陈厂长也憋屈,但眼前订单还没拿下,受人辖制。

    可对方是R国人,那种憋屈是百倍的增加。

    “发挥发挥就行。”

    姜澄礼貌一笑,看向说话的R国人。

    “我们华夏还有断头酒一说,难道也要表演一下吗?”

    R国人言语哽住,想发火。

    可姜澄举起酒杯,对着R国人道:“言语上有些鲁莽,还请大度的你们见谅,不要和我一个小小女子较真。”

    给R国人架上去后,姜澄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英姿飒爽,眼神清澈。

    似乎在说,我酒都喝了,你们几个大男人真的要为难我一个翻译?

    R国人要面子,压下这口气,没在说什么。

    接下来的宴席,多是R国人在吹嘘他们多厉害。

    他们特别享受华夏人捧着他们。

    那是一种骨子里越没有什么,就越渴望什么的行为。

    酒水喝好,好几个R国人喝的迷迷糊糊,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姜澄尽职尽责的翻译着,与机械厂的人将一群R国人送去了宾馆。

    至于合同,华夏方提过几次,都被R国人给忽略。

    他们明显在拖,就算真的能谈成,怕是也要被压价。

    晚上,机械厂灯火通明,姜澄也被叫过来了。

    同一时间,那个拉肚子的翻译打着点滴来了。

    一脸菜色的翻译坐在姜澄身边,一起听陈厂长说话。

    “姜澄同志,明天就不要自己发挥了,酒桌上与谈正事还是不一样的。”

    被点名的姜澄起身。

    “陈厂长,我发现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姜澄没开口,而是看着屋内的一堆人。

    那意思是:能说吗?

    “放心说,大家的心都在一处,都是往一处用的。”

    “好。”

    姜澄开口道:“我发现R国领头的人是懂华夏语的。”

    斯的一声,好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若真的如此,他们今天说的一些话岂不是被R国人听懂了。

    陈厂长身体起来一点,盯着姜澄问:“你怎么确定的?”

    “每次我们这方说完话,对方身体上都有反应,在我翻译成R语后,好几次我都没有翻译完,他都抢先一步说话。”

    姜澄说完,打着吊瓶的翻译拉拽着吊瓶杆子起来。

    “确实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们就是故意打断我们,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现在想想,他真的可能是懂华夏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