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刺眼的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直射在云空的脸上。
他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地刺眼,仿佛要将他的眼球灼烧一般。
外面,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然而,云空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人拿着锤子在他的脑袋里一下一下地敲打。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嘶……”
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自己和铁将军喝酒,然后……
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我昨晚做了什么?”
他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扶着额头,慢慢地坐了起来。
帐篷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
他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酒坛。
酒坛里空空如也,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他拿起酒坛,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醉仙酿……”
他认出了这酒的名字。
这是一种后劲极大的烈酒,寻常人喝上三杯必定醉倒。
他记得自己昨晚只喝了一小杯,怎么就醉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
他伸手进去掏了掏,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铁将军已成功劝降,速来主帐议事。高瞳瞳”
看到这几个字,云空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终于想起来了。
昨晚,他用“醉仙酿”灌醉了铁将军,然后……
然后他就醉倒了。
他连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帐篷。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让他有些不适应。
“醉仙酿……”
他一眼就认出了酒坛上的字。
“我想起来了……”
他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他想起自己和铁将军轮流喝酒,想起铁将军一杯就醉倒的样子,想起自己也喝了很多酒……
“我……我不会把铁将军灌醉了吧?”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他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帐篷。
他要去找谈公,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踉踉跄跄地走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谈公……谈公……”
他大声呼喊着谈公的名字,声音嘶哑无力。
一个士兵听到他的喊声,连忙跑了过来。
“云空将军,您怎么了?”
士兵关切地问道。
“谈公……谈公在哪?”
云空抓住士兵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他吓得要死,铁将军不会是逃跑了吧?
“谈公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处理一些事情。”
士兵回答道。
“出去了?去了哪里?”
云空追问道。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士兵摇了摇头。
云空缓缓睁开眼,宿醉的混沌感让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眯着眼睛,四处张望。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谈公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谈公!”云空扯着嗓子喊道,声音沙哑得厉害。
谈公听到云空的声音,猛地抬起头,脸上焦急的神色瞬间转为惊喜,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
“云空将军,你终于醒了!”谈公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的意味。
云空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铁将军呢?”他急切地问道,醉仙酿的后劲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铁将军已经醒了,正在主帐等着你呢。”谈公回答道,并递上一杯温水,“将军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云空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高瞳瞳也在吗?”他继续问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因为紧张五脏六腑隐隐觉得有些翻滚,感觉随时都要吐出来。
“在,王爷和王妃都在。”谈公说道,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云空点了点头,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他挣扎着站起身,跟着谈公一起走向主帐。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头晕目眩,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赶到主帐,和项南烨、高瞳瞳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路上,谈公简单地向云空讲述了铁将军醒酒后的情况。
“铁将军醒来后,对昨晚的事情似乎毫无印象,只记得喝了几杯好酒,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谈公压低声音说道,“但他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敌意。”
云空听了,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看来醉仙酿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主帐外,两名侍卫笔直地站立着,看到云空和谈公走过来,立刻行礼。
“云空世子,谈大人。”
云空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主帐内,项南烨和高瞳瞳正坐在桌边,铁将军则坐在他们的对面,三人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
看到云空进来,项南烨和高瞳瞳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项南烨的眼中带着一丝探究,高瞳瞳望着他点了点头。
铁将军也看向云空,眼中带着一丝复杂。
“云空,你醒了。”项南烨开口道,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大王,高夫人。”云空行礼道,然后看向铁将军,“铁将军。”
“云空将军。”铁将军也拱了拱手,语气气。
“云空,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高瞳瞳问道,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空愣了愣,他也不知道铁将军为什么突然气了起来,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必须谨慎措辞,但是脑门突突地跳着青筋,疼到没办法想事情。
“大王,臣有罪!”云空猛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毯上,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恶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哦?云空何罪之有啊?”项南烨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目光却锐利如刀,直射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