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立马懂了高瞳瞳的暗示,对燕妃说:“虽然她生性古怪,一旦饿着了就会变异,但是她可是一等一的医术高明的大夫。”
高瞳瞳内心翻着白眼,内心道:你才生性古怪。
燕妃本来不屑的眼眸里充满着怀疑,“哦?那还真的看不出来。”
于是云空继续说:“你听过大宁国的宠妃吗?因为难产差点把小命交代了,就是她生剖缝合,不止把大人救回来了,还把小的也救回来了。”
燕妃心中一惊,大宁国宠妃难产之事她也略有耳闻,当时太医院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一位云游四方的神医妙手回春,才保住了母子性命。
难道……眼前这个看似疯疯癫癫的女子,就是那位神医?
燕妃心中半信半疑,但云空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难道这女子真是什么隐藏的高人?
“你说的是真的?”燕妃紧紧盯着云空,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云空一脸严肃地点头,“千真万确,当时大宁国皇帝为了感谢她,还想封她做公主,但她却拒绝了,说自己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拘束。”
燕妃将信将疑地看向高瞳瞳,只见她依旧一副斗鸡眼,神志不清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
“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早说?”燕妃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于是燕妃把目光瞥向那两名高矮肥瘦的太监,冷冷地道:“我不是吩咐好照料好人的?你们俩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
高个太监扑通一声跪下,肥胖的身躯颤抖着,尖声求饶:“娘娘饶命啊!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啊!”
矮个太监也跟着跪下,哭丧着脸道:“是啊娘娘,是李公公吩咐我们,说…说…”
“说什么?”燕妃凤眉一挑,语气凌厉。
矮个太监吓得一哆嗦,不敢隐瞒,结结巴巴地说:“李公公说…说这女子来历不明,让…让我们好生…‘招待’着…”
“招待?”燕妃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的招待之道?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高矮肥瘦两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燕妃并无半点含糊,一甩袖子道:“来人啊,把这两拖下去杖毙了,再把李福给我叫来!”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将两个太监拖了下去。
高瞳瞳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道:这燕妃倒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燕妃冷冷地看着两个太监被拖走,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寒意。
燕妃嘴角的笑意更浓,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一抬。
“赐座。”
高瞳瞳略一迟疑,还是顺从地在摆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名宫女动作轻柔地抬来一张雕花檀木椅,放在高瞳瞳身旁。
“上菜。”燕妃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
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个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托盘上盛着各式菜肴,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很快,一张紫檀木桌上便摆满了珍馐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
高瞳瞳看着眼前这丰盛的满汉全席,心中不禁暗暗惊讶:这燕妃好大的排场!
“姑娘请用,不必拘束。”燕妃笑容可掬,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瞳瞳微微点头,拿起筷子,却并没有动筷,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燕妃,等待着她开口。
燕妃也不着急,端起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仪态万方。
“姑娘,本宫观你面生,似乎并非京城人士?”燕妃放下酒杯,目光如炬,直视着高瞳瞳。
高瞳瞳心中一凛,这燕妃果然心思缜密,这才刚一见面,就已看出自己并非本地人。
“回娘娘,民女历来喜爱四处游历,学习各种民间药方,天地之大四海为家……”高瞳瞳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另一只手拿着鸡腿猛地啃了一口又一口。
燕妃放下酒杯,目光闪动,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姑娘走南闯北,可曾听闻过什么奇方异术?譬如说,能让逝去之人复生的那种?”
高瞳瞳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打了个哈哈道:“娘娘说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术,不过是些民间传说罢了。”
她眼珠一转,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不过,民女倒是听说过不少奇闻异事,娘娘可要听听?”
燕妃兴致不高,淡淡道:“说来解闷也好。”
高瞳瞳便绘声绘色地讲起在民间遇到的趣事,从南疆的赶尸奇闻,说到塞北的通灵巫女,一个个故事编得引人入胜,却都与“起死回生”毫无关联。
燕妃起初还只是敷衍地听着,渐渐也被高瞳瞳生动的讲述吸引,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问些民间风土人情。
高瞳瞳察言观色,见燕妃神色有所松动,便清了清嗓子,准备抛出重磅炸弹。
“说起来,民女倒是想起一桩奇事。”她故作神秘地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据说,有一种神奇的草药,能够让人即使断了气,也能吊住一口气,维持数日不死……”
燕妃原本漫不经心地品着茶,听到这里,猛地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盯着高瞳瞳,急切地问道:“此话当真?那草药究竟是什么?你可知道在哪里能寻到?”
高瞳瞳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迟疑道,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和无奈:“回娘娘的话,这草药也只是民间传说,当不得真。”
她顿了顿,偷偷观察着燕妃的神色,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才接着说道:“不过……”
燕妃猛地抬头,急切地问道:“不过什么?”
高瞳瞳故作高深地笑了笑,缓缓说道:“不过民女倒是略通岐黄之术,若是人还有一口气在,或许……”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燕妃一脸欣喜,一把抓住高瞳瞳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和祈求:“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办法?”
高瞳瞳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民女不敢妄言,只是略懂一些保命之法,若是人还有一口气在,或许可以尝试延长他的生命迹象……”
“只是,想要真正救活,民女却是无能为力。”高瞳瞳语气惋惜地摇了摇头,仿佛真的尽力了。
燕妃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冷静地道:“只要你能延长他的时间,本宫就感激不尽!”
高瞳瞳看着她,心中暗道:鱼儿,上钩了。
接下来燕妃让带刀侍卫把她和云空带去了凤凰正殿,高瞳瞳知道,只要她走错了一步,她立马就会被冰冷的刀就地正法。
到现在她还是不太看得懂燕妃是想要救活一个人,还是不想救活那人,但是那个人短时间内不能死,这就是她得到的讯息。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