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输了。”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哦?”舒誉挑了挑眉,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末将与‘和亲夫人’定下七日之约,末将以为是看谁能率先攻下金星门。”斥候羞愧地低下了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不想那可敦夫人,竟然用计策,一夜之间,便将金星门挂上了人山国的旗帜!”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佩服。
舒誉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看来,这位可敦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斥候抬起头,眼中满是敬佩和疑惑。
“山吉可汗,您早就知道,可敦夫人会赢吗?”他忍不住问道,心中充满了好奇。
舒誉站起身,走到帐篷外,望着远处的山峦,目光深邃而悠远。
“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斥候望着舒誉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他要让斥候知道,这次败得并不冤枉,因为他的对手,是一位真正的奇女子。
舒誉回到大帐,高瞳瞳正襟危坐在桌案旁,翻阅着人山国的地图,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想什么?”舒誉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而温柔。
高瞳瞳抬起头,看到舒誉,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我在想,如何才能更好地利用地形,抵御大宁国的进攻。”
舒誉在她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不必太过忧心,大宁国如今内忧外患,李睿未必有十足的把握攻破人山国。”
高瞳瞳放下手中的地图,转头看向舒誉,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哦?此话怎讲?”
舒誉放下茶杯,目光深邃而悠远:“你可知,大宁国如今闹饥荒,民不聊生?”
高瞳瞳心中一惊,她虽然身处人山国,但也听说过一些大宁国的消息,只是没想到,情况竟然已经如此严重。
“竟有此事?”高瞳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她并非冷血之人,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难免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她当时以为流民只不过是一点点,没成想大宁国不思进取,并没有合理地解决流民的问题,她解决了鼠疫这一大难题,在这里不过是杯水车薪。
舒誉点点头,语气沉重:“大宁国连年征战,早已民生凋敝,如今又逢天灾,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高瞳瞳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了那些曾经跟随在项家身后的流民,他们也曾是安居乐业的百姓,却因为战乱,失去了家园,被迫四处流浪。
“那些流民……”高瞳瞳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想象,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是否还活着。
舒誉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你放心,我已派人暗中接济,许多跟随着项家的流民,如今都已来到人山国,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高瞳瞳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如此甚好,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舒誉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你总是这般心善,即使是对待敌人,也充满了仁慈。”
高瞳瞳摇摇头,轻叹一声:“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更多的人,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舒誉将她揽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温柔:“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保护人山国,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我们。”
眼见他的手又往她温暖的位置寻去,赶紧悬崖勒马。
“我们成功躲掉了李睿布下的所有坑,为何他还要置你于死地?”她说。
“瞳儿,夜深了。”项南烨温柔地将高瞳瞳手中的地图抽走,放在一旁。
“可是……”高瞳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项南烨用手指轻轻抵住嘴唇。
“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项南烨的眼中满是宠溺,“但你也要相信我,相信人山国的将士们,我们一定能守住家园。”
“嗯。”高瞳瞳点点头,心中稍安。
“乖。”项南烨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夜了,该洞房花烛了。”
“嗯?”高瞳瞳啊了一声,瞬间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脸颊却泛起一抹红晕,呆呆地抬起头颅望向他。
“怎么,害羞了?”项南烨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才没有。”高瞳瞳嘴硬地否认,却不敢抬头看他。
“哦?真的没有吗?”项南烨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高瞳瞳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瞳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项南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
高瞳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既羞涩又期待,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不行,现在不行。”
“为什么?”项南烨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
“除非你想浴血奋战?”高瞳瞳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看看。”项南烨很明显是不相信的。
“啊这!”高瞳瞳没想要他来这一出,看来她今晚是躲不掉了的。
项南烨越靠越近,温润的呼吸都打在了她细白的鹅颈上,痒痒的:“除非你亲我一口。”
高瞳瞳笑了,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这样可以了吗?”
“你这是在玩火。”项南烨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声音更加沙哑。
“那也是你点的火。”高瞳瞳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身子往后挪。
项南烨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高瞳瞳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放心,我会温柔的。”项南烨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蛊惑。
“我喜欢霸道点的。”她仰着脖子打趣道。
“好,满足你。”
烛光摇曳,帐幔低垂,掩盖了满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