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旭因为被突如其来的针管扎在屁股上,一点预兆也没有,居然娇气地尖叫出声。
“啊!”
“叫什么叫,叫那么大声别人还以为我扎你大动脉呢。”高瞳瞳万分嫌弃地擦了擦手手。
这时门外传来苏雪凝的声音,“蔡公子,蔡公子您没事吧?”
接着就是敲门的声音。
高瞳瞳疑惑地开了门。
看见苏雪凝手中捧着些什么礼物。
“你有事?”
“赵姐姐,我知道你给大家治疗头疾也累了。特意拿着些糕点来慰劳一下你……还有大家。”苏雪凝话说着,目光一直往里面看。
你撅起屁股蛋我都知道你想干嘛。
她往左,我也左边。
她往右,我也走右边。
不知道她们俩僵持了多久,苏雪凝看到了缝隙便往里面挤,终于是绊了一跤,摔了进去。
苏雪凝正往刚坐了起来的蔡旭的怀里扑了过去。
高瞳瞳吃惊地捂住了嘴,此时此景……
哇塞!这个情节提前出现了!让男主和女主初次甜蜜接触的桥段,并且引起了项南烨的妒忌和占有欲!与男主蔡旭的第一次的正面交锋,战争一触即发。
项南烨睁大眼睛突然警惕了起来,脑袋上缓缓打出了一个:“?”
此时的他有点纠结。
他神色怪异地看着高瞳瞳,只见她一脸的兴奋,看得目不转睛。
蔡旭听见苏雪凝的尖叫声,反手将她搂在怀中。
俩人因为惯性地再次扭在了一起!
映入眼帘的是苏雪凝趴在了蔡旭的身上,俩人像是故意对上五官似的。
蔡旭的嘴亲在了苏雪凝的脸上。
她就知道自己的乌鸦嘴永远精确预判成功。
那么接下来……
她把目光望向了那边转着杯子玩的某人。
“?”满脸疑惑。
接下来女主苏雪凝就会给男主蔡旭一个巴掌,蔡旭手足无措地哄着她,然后项南烨就一拳把蔡旭打趴了……
“啪!”蔡旭脸上多了五个手掌印。
“你怎么可以当着烨哥哥的面轻薄我,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苏雪凝的眼泪像是不值钱的玩意,唰地下来了好几窜。
接下来轮到男配项南烨出场了。
项南烨已经震惊到僵在了原地。
他出场?
他怎么出场。
项南烨他身形矫健,攻势如狂风暴雨,反手一剑,直指对方要害。
“南烨哥哥你要替我做主啊。”苏雪凝哭着躲在项南烨的身后,哭得眼睛都通红,惹人怜爱。
项南烨甩开了她的手,严肃地道:“蔡公子,既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雪凝也是我连累流放的,鄙人一直把她当做是半个妹妹,请你负起责任来。”
“项王爷,这可是万万不可。”
“为何?”
“且不说我身子常年坐着轮椅的不适的原因,我与江家还有着一纸婚约,恕我难从啊。”
“噗!”喝了一口茶水的高瞳瞳被雷到了,呛到茶水都从鼻孔里流了下来。“怎么和原本剧情不一样了?”
发现三人都把目光转向她。
“我难道把心声讲了出来了?”
“……”
“打扰了,那你们继续?”
高瞳瞳赶紧生人回避,准备离开这个喧嚣的环境。
“赵姐姐,你别想走,刚刚分明就是你推的我……”
高瞳瞳倒吸了一口凉气。
“呐,这位妹妹,东西呢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这里是我的私人地方,你自己硬闯,现在又想赖我头上可不行。”
苏雪凝气得直跺脚,张牙舞爪地就想与高瞳瞳进行搏斗。
她定然做不出来以大欺小的事来,总是躲着苏雪凝伸过来的毒手,每一下都想往她头发上薅去。
但头发对于一位女性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
眼看着真的躲不过去了,她出手制止了她,并且把苏雪凝给过肩摔摁在了地上。
苏雪凝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哼,又菜又爱玩。
“夫人,别闹了。”眼见事情会越闹越大,项南烨出口制止。
“刚刚又不见你阻止,知道了知道了,弄疼你的心肝宝贝了。”她翻了个白眼给他。
也不知咋的,她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
项南烨自知让她误会了,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惊见她如残影冲到了他的跟前,与他擦肩而过。
那一瞬,仿佛时间放慢了。
项南烨清楚地看见少女马尾翻飞,一双水眸往上一翻,眼白一露。
吹了一手发丝,飘落在他的跟前。
蔡旭终于是穿好了衣物,望着这对夫妻若有所思,总觉得他们像一对不是很熟的夫妻的感觉。
“苏小姐,刚刚是蔡某唐突了,如果不介意,蔡某愿意赔偿苏小姐黄金百両作为赔偿。”他扬了扬身上还有些褶皱的衣衫。
回应他的只有苏雪凝的哭声,只不过声音调小了些。
“真好,被人亲一口就有黄金百両。”
看了眼门外的天色,准备出门吹吹风去。
外面便传来项念奶呼呼的声音。
“小婶婶,念念饿了!”
高瞳瞳微微一下,半蹲了下来,从旁边拿了些糕点,“饿了一天了吗?”
之前她就说过,念念饿了的话就来找她。
项念哭红的双眼感激地看向她,重重咬了一口,整个嘴巴塞了个满满当当的,像只小松鼠,还不忘感谢她,“谢谢婶婶。”
她眼中的目光温柔得滴出水来。
她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还给他递了个杯子,“项锦那小子呢?”
“不知道呢,今天中午就没见着他人。”
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个可怕的想法来。
很快青宁连忙进屋,脸上惊慌的神情并没有修饰,“不好了王妃,庄夫人问项锦不见了,问您有没有见过项锦少爷。”
高瞳瞳起身,这时候天色都黑了,又加上到处都在开凿井田,担心的脸上布满了她的脸上。
“蔡公子,现在工程的进度,一共开凿了多少口井了?”
“一共开凿了八十八口井。”
帐篷外,气氛焦灼。
见高瞳瞳出来,庄氏二话不说立马跪倒在她的跟前。
自从流放到现在,庄氏从一开始对她的排斥,戒备到现在的信任她,现在项锦不见了,她心都悬起来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一条路。
“十弦啊!嫂嫂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求你了,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找找项锦,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喊喊他回来可好。”
庄氏膝盖一软,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