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媚眼如丝,羞红了脸,“也希望我能为夫君早日诞下子嗣才是。”
一番话哄的成晟晕头转向,通红着脸便接过参汤一饮而尽了。
随后又想起府中众人,牵着端阳出了院子,一路上不断为她说着承德侯府的人。
端阳就安安静静的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端的是娴静淡雅,谁看了都要赞上一句新婚夫妇情意绵绵,好一对佳偶。
而实际上,端阳要比成晟更加了解承德侯府。
前厅之中坐的人满满当当,时不时向外张望,都想见见这刚进门就杖责了自己夫君院子里乳母的长公主是何模样。
“长公主殿下到——”
一声唱喝让厅内众人都整理衣冠起身,包括承德侯夫妇。
“臣/妾身等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端阳一袭华服,头戴凤钗,衔着琉璃流苏,腰间挂着上等的翡翠玉佩,与驸马一前一后的进了前厅。
端阳入厅之后,袖中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目不斜视的就坐在了上首。
“都平身吧。”
懒散的声音,与昨夜和成晟在卧房内的娇羞丝毫不沾边。
众人起身后,见端阳毫不谦让直接就坐在了上首,脸色纷纷一变。
待都落座之后,端阳端起刚上的茶水饮了一口。
“按理来说,今日应当是侯府众人去春华苑拜见本宫才是。”
眸子扫过承德侯成伯远和其夫人冯氏的脸色,勾了勾唇,“不过本宫体恤驸马的孝心,就来前厅受你们叩拜了。”
几人被这话说的脸色骤变。
“长公主虽为君,但是也是大哥的媳妇,新妇进门第二日,都日上三竿了才来拜见公婆,到了现在也没见给父亲母亲敬茶,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清脆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厅中。
“晗儿,不许对长公主无礼!”
冯氏装模作样斥责了自己幼女一声,只是那神色显然没觉得自己女儿说的有什么不对的。
成晗撅着小嘴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殿下莫怪,晗儿年幼,又被妾身与侯爷宠坏了,这才口不择言,殿下身为晗儿的长嫂,她也是想与殿下亲近罢了。”
冯氏熟练的开始打太极。
未等端阳开口,成晟却率先道,“母亲,四妹与公主殿下同龄,对殿下不敬却被说作是亲近,不知母亲见过与谁亲近是指责对方的?”
端阳扬了扬眉,目光玩味的看向被自己儿子拆台的冯氏。
随后悄悄对着自己的驸马眨了眨眼。
后者耳尖倏然泛红。
冯氏暗骂这个病秧子的儿子不中用,自己的媳妇管不住不说,不向着自己的亲娘却向着一个外人。
端阳淡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四小姐既然对本宫不敬,按照大熙律法,应当杖责,本宫看在驸马的面子上,便罚你掌嘴十下吧。”
成晗猛然抬头,这个女人说什么?
“本宫心地善良,轻轻揭过便也罢了,若是出了侯府大门,可是要连累一家子女眷名声的。”
眸子含着威胁扫过厅中众人。
一听这话,有方欲张嘴的人都紧紧闭了嘴,缄口不言。
谷雨雷厉风行,直接招手,自有公主府的侍女拉了成晗下去。
成晗如何哭求都没有任何用处,就连平日里最疼爱她的母亲和最巴结她的几个嫂子都移开了目光。
谷雨朗声道,“众人依次上前拜见长公主殿下。”
端阳浅浅一笑,“父亲与母亲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