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戒尺很快就打完了,萧景珩已经哭的抽抽了,小手上布满了红棱子,一片红肿。

    “趴上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这句话萧景珩可太熟悉了,他母后用戒尺抽他屁股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膝行着就要后退,眼神恐惧,“我不…不…”

    “啊——”下一刻身子就腾空了。

    萧明烨被气的没有什么耐心,一把就薅起来按到了自己腿上。

    “本来你若是乖乖听话,还给你留点脸面,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朕看你毫无悔过之心。”

    三下五除二就掀起了萧景珩的外袍,露出白白净净的小屁股。

    萧景珩感到身后一凉,整个人脸上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

    “啊啊啊父皇我错了。”

    “嗖啪。”

    冰凉的戒尺一下子就和热乎乎的小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萧景珩被大手按得牢牢的,动弹不得,嚎的越来越大声,“父皇我要告诉母后你虐待我,让母后罚你!”

    他上回就碰上父皇被母后罚跪了!

    虽然他也被拉着一起跪来着。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来萧明烨更气了,拿戒尺轻轻贴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臀,咬牙问道,“上回我为什么被你母后罚,你好意思说?”

    这个兔崽子打碎了宁宁那段时间最喜爱的一个白瓷花瓶,宁宁本来想冬日里插红梅来着,谁知道就这么遭了毒手。

    结果这个兔崽子拉着他遮掩,就因为宁宁问话的时候他支支吾吾说晚了,就被罚跪了一个时辰的搓衣板。

    他活活就是被连累的,现在这个兔崽子还来刺激他。

    萧景珩也欲哭无泪啊,这皇帝是一国之君,按理来说就是最大的啊,谁知道他们家说了算的是他母后!

    他父皇还是完全没有话语权的那种!

    父子俩就那么一起被罚了跪墙角。

    “既然咱们太子今儿提起来了,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啪!”

    “啊——母后救命啊!”

    “啪!”

    “喊,继续喊,朕可是听闻坤宁宫的海棠今早少了几株,你母后来了朕刚好告诉她罪魁祸首是谁。”凉凉的声音直听得萧景珩背后发麻。

    一下子就捂住了小嘴,趴在自己父皇的腿上默默流泪。

    他今日算是知道了。

    以后闯祸不能同时闯俩!

    要不然挨打都没人救!

    用手捂嘴一会儿就拿开了,没办法,手也疼啊。

    等臀上的戒尺打完之后,萧明烨腿上的衣裳已经被泪水鼻涕沾了一身了。

    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脏死了。”

    萧景珩现在老实的很,嘴也不敢顶,反正打也打了,直接就蛄蛹蛄蛹小身子,揽着父皇宽厚的肩膀抽抽搭搭的认错。

    “对不起嘛爹爹,珩儿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疼死孤了,手都不敢环着,只敢伸直了两个小胳膊。

    单手揽着他怕他掉下去,听见他软软的撒娇自然是什么气都没了,“朕觉得你近些日子确实顽皮了不少,刚好也六岁了,该去上书房了,朕让名师好好教导你,裴玄和你舅舅也在其列。”

    晴天霹雳,萧景珩把眼泪鼻涕往父皇的龙袍上一抹,抬起头瞪大水眸,“进上书房岂不是要寅时起?”

    萧明烨挑了挑眉,“不是。”

    没等萧景珩的这口气松下去,就听见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

    “寅时都应该坐在上书房上早读了。”

    啪嗒。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萧景珩的快乐日子彻底到头了。